温暖惊讶,自己竟然能够这么淡然地说出这句话,没有她想象中的歇斯底里。
说完她如释重负,面前男人的身子也逐渐僵硬,恐怕也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心中还是有那么些许的苦涩,温暖强迫着自己挂着笑容,慢慢地松开了手。
腰间柔软缓缓离开,盛一泽从震惊中回神,立马狠狠地箍住了温暖。
毫无防备撞在他身上,温暖吃痛地惊呼一声:“放手,盛一泽!”
盛一泽知道,要是当真遂了她的意,手一放,要再挽着她,恐怕难如登天。
他死皮赖脸地贴着她,不管这还是大街上,来往的人时不时地窥着他们。
即使温暖窝在盛一泽的怀中,那些揶揄打量的视线多多少少地倒在温暖身上,刚刚被风吹散的红晕,又点点地爬在她的脸上。
她忍不住腹诽盛一泽,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这么无耻,她态度都那么冷漠,他竟然还搂着。
盛一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吓得温暖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辱骂,唯恐被他发现。
她也不知道,盛一泽现在也很气,没想到他之前自己的那些款款深情,在她眼中不过是作秀。还胡乱猜测,他心中的女人是苏宁月?
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曾经不顾尊严,把一颗心捧在手中,递给苏宁月,她非但不要,还踩得稀巴烂,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他,是不可能再腆着脸,送上前去犯贱。
既然娶了温暖,他便想着一心一意对她好。可这小妮子,无论何时,只要稍稍风吹草动,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就会全线崩塌。
此刻他恨不得把温暖扔在床上好好疼爱几分,这样恐怕就能让她安分几分。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起那些旖旎的画面,温暖动情的模样回现在眼前,他有些……
温暖觉得腹中忽然被硬硬地抵住,她惊恐地张了张嘴,羞愤地瞪着盛一泽。
这个男人怎么是个衣冠禽兽?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竟然……
那些关于苏宁月引起的怒火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她愤恨地拧着盛一泽精壮的腰。
低沉的闷哼从温暖的耳间袭来,像极了欢好时,盛一泽餍足的时候。
她羞得脸快要滴血,只能恨恨骂着盛一泽:“无耻,流氓!”
“嗯。”盛一泽很大方地搂紧了温暖。
温暖又开始不停乱动,下一秒,男人的警告传来:“要你想出事的话,尽管动。”
嗓音沾染了明显的欲望,吓得温暖瞬间像是被人点了穴,整个人都钉在他怀中。
就在愣神之际,星星点点的雨珠慢慢坠落而下。
温暖还没反应过来,甚至用手探了探,不一会儿,细小的雨珠,变成滂沱大雨。
两人瞬间变成落汤鸡,温暖忍不住地抖了抖,往盛一泽的怀里钻。
盛一泽心满意足揽着老婆往车库走去。
温暖原本想要赌气地坐在后座,可她拗不过盛一泽,依然被押在副驾驶。
她一直在跟盛一泽生气,静静地晒着自己湿答答的衣衫。只是她面色如常,那双灵动的眼,时不时地瞥着盛一泽的腰间。
饶是脸皮再厚,这么几次打量,盛一泽也有些受不住,他轻轻咳嗽几声,温暖惘若未闻。
又一次红绿灯,盛一泽忍无可忍,猛然扑向温暖,吓得她连忙往角落缩。
“你,你要干嘛?”温暖揪着衣襟,活像一个要被轻薄的少女。
这样的警惕惊恐让盛一泽有一瞬的失神,又让他勾勒着一抹笑。
他松了松袖口的纽扣,不知打哪摸出一条领结,钳制住惊慌失措的温暖,蒙住了她的眼。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温暖浑身泛着鸡皮疙瘩,牙齿都忍不住颤抖。
她心中恐慌不已,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刚激发了盛一泽不为人知的一面?
温热的唇轻轻吻了吻温暖的唇瓣,盛一泽哑着声音:“回去再收拾你。”
女人的身子又是害怕地一抖,盛一泽心中大好,淡淡地哼起了歌。
那若有似无的视线终于是没了,要不是想着温暖脸皮薄,他恐怕就在车里办了她。
他不得不用此下策,把那恼人又蛊惑人心的双眼蒙住,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果然,一路上温暖吓得够呛,再也没有不安分。
保时捷稳稳停在车库的时候,温暖呼吸一滞,心中涌现着绝望。
完了,过了今晚,她肯定要被盛一泽玩死了。她还不想这么早死,又不敢开口求饶。
耳畔呼吸浓重,盛一泽从另一边抱起了温暖,利落地往家里带。
为了保命,温暖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乖乖地窝在他怀中,任他摆布。
回家,盛一泽拆了她眼前的领带,还了她一片光明,转身进了厨房。
重见光明的温暖如同绝处逢生,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不停地哈气。
她哆嗦着手开了电视,才把刚才犹如鬼魅的盛一泽从脑海中驱散而出。
电视上依然播放着她最爱的肥皂剧,惊恐了小半会,她盘着腿,津津有味看起来。
盛一泽摘下围裙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温暖倒在一旁,捧腹大笑。
他忍不住失笑,走过去揉了揉温暖柔软的长发。
这一摸可不得了,刚刚还笑眯眯的女人,顿时就正襟危坐,双眼里盈满了恐惧。
盛一泽幽幽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无心之举,竟然让温暖是如此的害怕。
他蹲着身子,仰视着温暖,轻轻地哄着:“不怕了,刚刚是我不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的姿态摆得极低,求和意味明显,要是温暖再作下去,不晓得又要引来怎样的惩罚。
温暖点了点头,仍旧是望着盛一泽,眼底询问明显。
盛一泽无视了那个视线,把醒酒汤端在手中,慢慢地喂着温暖。
热汤入胃,不知温暖是更清醒还是更迷醉了些,她踌躇良久,头脑发热,还是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盛一泽,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苏宁月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