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泽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一声不吭地打量着温暖。
温暖看了他几眼,那眼眸里一潭深幽,吓得她手上的动作都忘了继续。
窥不出他现在情绪如何,但温暖总觉得下一刻盛一泽就会喷火似的。
为了避免误伤,温暖悄悄地挪动着身子。稍不留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浴缸栽。
“扑通”一声,温暖直愣愣地倒进了盛一泽准备的水中。
水花飞溅在盛一泽身上,这才让他回了神,把湿透的温暖给捞了上来。
她全身都被热水浸湿,宽大的衣服粘在身上,把藏在衣服中的身段全数勾勒出来。
凹凸有致,引人遐想无限。温暖生得娇小,可她该有肉的地方,一处都不少。
盛一泽看着看着就觉得喉咙发干,眼睛发红。
麋鹿似的目光怯怯地看着盛一泽,他这才想通刚刚温暖为什么这么排斥他。
这丫头,把他想成什么了?盛一泽忍不住失笑,为她拧着衣角。
温暖浑身湿漉漉的,周围的热气像是给她镀上一层仙气,盛一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之后他毫不留情地捏着温暖的脸蛋,“你把我想成什么禽兽了,嗯?”
他面上染着丝丝愠怒之色,上挑的尾音却又昭示着他心情愉快。
温暖并不害怕,伸出两只手,扒拉着盛一泽的俊脸。
让人看了挪不动腿的脸霎那间就变得奇丑无比,温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你要是长这个样子,就不会有那么多女人觊觎你了。”
当时她摔倒在地,看清被围观的人是盛一泽后,她所有的疼痛都不算疼痛,心里闷闷的。
自己的老公竟然被别人如此观望,是谁谁都不开心。
“要是我真长这样,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温暖不假思索,嘴角死死抿住,控制住它不上扬。
盛一泽脸色一变,双手挠着温暖的软肉。
温暖不停求饶,左右闪躲间,小腹又是一抽一抽的疼。
她脸色突变,吓坏了眼前的盛一泽。他连忙揽着我她往自己怀里靠,轻柔地解着她的衣衫。温暖不再反抗,乖巧地任凭他处置。
盛一泽动作迅速,他迅速地给温暖擦拭了身子,扯过浴巾裹住发抖的她,抱去床上。
一晚上盛一泽都没有闹腾她,大手一直轻轻柔柔地揉着温暖的小腹。
长时间被困扰的经期疼痛有所消缓,温暖睡着的时候脸上都还挂着无比甜蜜的笑。
第二天盛一泽更是在早餐时给温暖熬了红糖,她咕噜咕噜几口喝下,煞白的小脸也多了些许红润,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
不顾温暖反抗,盛一泽照样把车停在公司楼下,这时间踩得好,总有视线飘在这边。
温暖掐了盛一泽一把,这才硬着头皮下车,冲着那些狐疑的目光微笑。
围观的女人更惊讶的是,驾驶座上的男人正是昨日捧着鲜花的男人。
温暖昨天坐着他的车走,今天又和他一同来,那些视线不由自主地就移向了她的脖子。
脖子洁白无瑕,根本没有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迹,她们撇撇嘴,离开了。
自从楚剑毅声色俱厉地那么一呵斥,vogue果然没人敢提他和温暖的八卦。
她们的注意力又转向了别处——揣测昨日和温暖一同离开的男人。
嘀嘀咕咕的声音听得温暖一阵好笑,又一阵惊奇,她们怎么不知道那男人是盛一泽呢?
苏宁月仿佛是看穿了温暖的想法,低声向她解释:“一泽哥从来都很低调,鲜少出入媒体镜头中。所以就算是vogue这种等级的记者,都很少见过现在的他。”
“而且啊,盛一泽前几年不近女色众人皆知。如今他捧着一束鲜花,又把人抱走,谁都不会把他联想成盛一泽。”
苏宁月对盛一泽了如指掌,于是温暖也跟着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近女色吗?”
像她现在了解的,盛一泽和苏宁月从前关系暧昧,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
苏宁月微微一愣,笑得高深莫测,她随意地挽了挽头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在国内。”
她暗示着温暖,可温暖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模作样,竟然是没听懂里面的潜台词。
温暖咬着笔头,“哦”了一声,“谢谢。”
既然不能从苏宁月的口中探出盛一泽从前的八卦,温暖也不再执着于询问她问题,自己则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苏宁月淡淡地瞥着温暖,面无表情。这个女人此时此刻还装什么淡定呢?想必心中猜疑已经到了鼎盛,还在装什么善解人意呢?
苏宁月冷哼几声抱着水杯悠悠离开,凑巧又听得几个女人在探讨八卦。
女主角仍然是温暖,而男主角已经变成了她们不熟悉的盛一泽。
遭过训斥的徐琳和田甜二人静静地待在一旁,聆听着那些八卦。她们听得亢奋,也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一时间都紧紧闭上了嘴。
苏宁月扒紧了水杯,温暖怎么能和她爱的男人相提并论?温暖不过是出生于十八线的小城市,怎么配和盛一泽出现在她们探讨的话题中?
只有她自己,才能成为盛一泽的绯闻女主角!
她咳嗽了一声,那边高谈阔论的女人顿时失了魂儿,个个身子都发抖,一脸惊恐地回头。
看到微微笑站着的苏宁月,她们松了一口气,又埋怨似地瞧着苏宁月。
“宁月姐你可吓死我了。”田甜抚着胸口,下意识地往苏宁月身后瞧,没看到楚剑毅和温暖的影子,她紧张的神情才有所缓和。
苏宁月笑脸盈盈,接了水,喝了一口,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族淑女的风范。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呢?”她轻声问着,“怎么我一来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田甜走过来,拉着苏宁月的手,笑眯眯道:“还能是谁,肯定就是那个温暖啊。宁月姐,你有没有看到,昨天有个帅气的男人捧着花在楼下等温暖啊。”
苏宁月苦想一会儿,随即展开笑容:“原来就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