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的哭嗓已经让不少赶路人侧目,温暖被盯得窘迫,那些人似乎是在谴责她,为什么要把苏宁月这样柔弱的女孩弄哭。
温暖无可奈何,僵硬地伸着手拍打着苏宁月的背,安慰着:“没有,最近是因为家事和工作太过繁忙,所以我才冷漠了些。宁月这么好的女孩,我怎么可能不和你做朋友呢?”
不知道苏宁月信不信,反正这番说辞温暖自个是不会信的。
她心中已经对苏宁月起了疙瘩,而且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磨灭掉的那种。
苏宁月一听顿时开心地抹着眼泪,乐呵呵地笑起来,拉着温暖走向登机室。
不知是苏宁月太会伪装还是真的没有心机,因为温暖那句话,她似乎又和温暖回到了从前,一直叽叽喳喳向温暖吐着苦水,斥责温暖这几日不理会她,她多么落寞。
温暖听得汗颜,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带着点点尴尬的笑容。
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像是在念经一般,温暖听得只打盹儿,随便支着胳膊就开始打瞌睡。
两人谁也没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张熟悉是脸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
裴新爱捏着杂志遮住了大半张脸,她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她给碰着,温暖果然是在这航班。
起先还在琢磨着如何才能获得温暖行踪,看到她身边的苏宁月,裴新爱止不住地勾勒着唇角。
虽然苏宁月和温暖模样相似,但她远没有温暖那样让裴新爱恶心烦躁,也许是因为她没有与自己争夺盛浩的缘故。
之前裴新爱还分不清苏宁月是敌是友,还以为那模样肯定会与温暖惺惺相惜,和她成为好姐妹呢。结果没想到堕胎那日,苏宁月大概也是看清了所有,她还是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当即裴新爱就把苏宁月划为了自己这一边,这一次有了苏宁月,恐怕温暖的行踪也就不难发现了。
裴新爱美滋滋地用杂志扇着风,盛浩不是把温暖当作白月光吗?温暖不是恃宠而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吗?那她这次就要给温暖一点颜色瞧瞧,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可不是一只纸老虎,也不是病猫,而是当真惹不得。
四个小时后,飞机稳稳落在地上。
温暖从睡梦中醒来,打开手机等行李的时候,便有无数的微信跳进来,而这些消息都来自一个人——盛一泽。
她还来不及看,铃声就急冲冲地响起来。
温暖愣了愣,此刻她睡眼朦胧,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的苏宁月,自顾自地接起了电话。
迷迷糊糊的温暖嗓音甚是软糯,电话那端的男人似乎是笑了笑,苏宁月不由自主靠近,瞬间便听清了那阵笑声,整个身子都僵了僵。
自从重逢之后,盛一泽对苏宁月就十足的冷漠,像是陌生人。那样的感觉让苏宁月心口发疼,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俩已经成了过去式?
而盛一泽最后肯定是会对着另一个女人笑意满满,她都能自我安慰。
可那个人,怎么偏偏就是温暖呢?温暖偏偏还和自己这么相像,要是不让她胡思乱想,苏宁月自己都做不到。
她总是猜测盛一泽是因为温暖和自己像,所以才对温暖这么好。
现在发觉苏宁月觉得自己错得离谱,盛一泽心里好像已经住了温暖,再也容不下另外的女人。正品被赝品占了位置,怎能甘心?
温暖收完手机,已经完全清醒。她下意识望了苏宁月一眼,那面目上的狰狞让她微微有些愣怔。
她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自己那通电话,恐怕是盛一泽对自己太过温柔,让苏宁月嫉妒。
“宁月,我们的行李到了。”温暖不想再让自己乱想,轻轻咳嗽一声,才唤醒了苏宁月。
苏宁月瞬间有些惊恐,揉搓着自己的脸蛋,不停地向温暖道歉,“对不起啊温暖,我刚刚想到了昨晚看的恐怖片,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把你吓到了。”
“没事的。”温暖柔柔笑着,心中却冷了一片。
到底是因为那一通电话还是恐怖片而神思恍惚,温暖不知道,只意味深长地瞅着苏宁月。
这样的眼神盯得苏宁月头皮发麻,她慌忙地别着耳发,搜寻着自己的行李箱。
小插曲之后,温暖心中的小疙瘩又开始往外冒,无心再与苏宁月说话,修长的手指倒是不停地在手机划拉着。
苏宁月心惊肉跳,看着温暖的手指,她总是忐忑不安,生怕温暖看出她那些不齿的想法,然后添油加醋地告诉盛一泽,让他更厌恶自己一些。
若真是像她想的那样,那苏宁月恐怕再也装不出温婉,立即就会和温暖撕破脸皮。
大不了争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再看看盛一泽到底站在哪一方。
对于盛一泽到底站哪一方,苏宁月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答案,只不过她不想承认罢了。
此刻苏宁月望着温暖,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憋不出一个字来。不论她怎么询问,似乎都显得特别刻意。
索性她也就紧闭着嘴,默默地站在温暖身旁。
徐清漪给温暖分享着在国外看到的趣事,她也看得笑眯眯的,一时间也忘了一旁的苏宁月。???
十分钟后温暖才惊呼出声,抱歉地向苏宁月道歉,二人又打车前往酒店。
躲在角落的裴新爱蹬着恨天高早就站得双腿发软,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暖,心中一直暗骂着她,为什么非要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要不是为了治温暖,她怎么可能不顾盛浩,千里迢迢赶到C市来教训这该死的温暖?
??这死丫头难不成也发现她在背后跟踪她们二人,所以有心折磨她?
??裴新爱气得牙痒痒,终于是看到了二人打车离开。
??她慌忙从阴影中跑出来,拦了一辆的士,飞快地冲着司机喊道:“大叔!快点,追上她们!”
“得嘞!”大叔狠踩油门,车立即向前驶去,他一边开一边安慰着裴新爱,“小姐别急,这抓奸的事,我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