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整个人也定住,原来楚剑毅说的是那样一件事。
这事也跟他打不着关系,轮不到他来发问。
细细一想,她才恍惚想起,今日这些流言的男主角可就是他!她怎么还以为这和楚剑毅没关系呢!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很烦她一天屁事没干,破事一大堆。现在还把他扯了进去,肯定已经相当不满了。
完了!温暖你完了!温暖在心中不停地画着十字,希望楚剑毅能够高抬贵手,让她安安静静度过实习期。
“楚,楚总,我只想好好在vogue实习,要是一月后你不满意,那我,我就自己滚,不用你兴师动众。”
温暖慌张到了极致,要是现在被开除,面子上过不去,还得被这群人嘲笑,她不愿意。
楚剑毅一脸疑惑,仿佛是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谁说让你滚了?”楚剑毅沉吟半刻,“有我在,你肯定能进vogue。”
温暖忍不住地又惊异了几分,难道,难道这个男人像那些同事所说,等着自己去勾引他,然后潜规则自己?
“楚总,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我,我并不想靠肉体上位……”
“胡说八道!”
楚剑毅的脸刹那红了个透,他怒气汹汹地瞧着温暖,“要不是我刚刚那么凶地砸你,你这靠肉体上位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自己好心好意帮她,她却以为自己是想跟她发生关系?
温暖也紧张地眨着眼,原来刚刚楚剑毅是在帮自己?
“对不起楚总,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把枪打在你身上了。”
她很是不好意思,那些话她听来无关痛痒。从和盛浩分手开始,她就在不停地听着那些恶心的言论,现在早就麻木了。
但楚剑毅不一样,他养尊处优,何曾被人这么指责过。
“她们那么说你,你就不生气吗?”
“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可能和他们回呛。”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温暖认真地回忆了下,她向来都软绵绵的,除非是真的触及底线,她一般不会翻脸。
“楚总,我们也还没熟到这个地步,你怎么就会知道我从前是什么样啊?”温暖往同事们的方向瞥了一眼,“要是您再不离开,那关于我们的流言恐怕要’春风吹又生‘了。”
“我发现,我从来都没了解过你。”
“那就还请楚总到时候把我留在vogue,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地了解下我了。”
温暖莞尔笑着,楚剑毅的脸已经臭到极致。
她觉得很是莫名其妙,甚至是想不通他这突然的套近乎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可真势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温暖摊着手,“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完,温暖也不想再和楚剑毅聊下去,直接拍着屁股走人。
望着那抹窈窕身影,楚剑毅不停地叹息。她好像真的不认识自己了,而且性格,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她客气的疏离之感,让他浑身难受。
楚剑毅不耐烦地扭着头,又望着余晖,不断地在心中喊着,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暖暖。
……
“温暖!”苏宁月满脸紧张地跑过来,看到温暖,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不停地喘着大气。
她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许是因为她上午没休息好,又看到盛一泽给刺激的。
但苏宁月眼神里都是对温暖的关切,就算她有再多不满,也知道不打笑面人这个道理。
温暖跟着勾唇,挽着苏宁月的胳膊,小声斥着:“你还没休息好,就跑得这么急干嘛,我又不会走丢。”
突然的触碰让苏宁月整个身子僵了僵,她想要抽开,却使不上劲儿,只能默默让温暖拉着。
“我这不是害怕因为楚总故意刁难,你受委屈吗?”苏宁月又往众人方向瞧了好几眼,“这些女人说话可真是太难听了,让我都恨不得去撕了她们的嘴。”
“狗咬你一口,你也咬回去,那不就成狗咬狗了?”
苏宁月的表情忽然就有些难看,温暖自知说错了话,又连忙补救了几句。
好在苏宁月也没当真,又嘻嘻哈哈地和温暖在沙滩边打趣着。
晚饭也吃得温暖如芒在背,那些女人不怀好意的眼光总是穿梭在她身上,但由于楚剑毅下午猛烈的攻势,她们那张嘴倒是收敛不少。
就只是眼神还有些肆无忌惮,温暖被那些眼神盯得发麻,面前的山珍海味,顿时就没了兴致。
这些食物甚至比不上盛一泽的烤肉来得美味。
匆匆尝了好一些,她便搁下筷子,急忙回到房间。
苏宁月在温暖起身的那一刻捏紧了碗筷,她不过是和盛一泽分别这么几个小时,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房去他共赴巫山云雨了吗?
自己和盛一泽阔别多年,都没像她那样,这温暖可真是恬不知耻。
“宁月,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林婉梅的嗓音异常柔和,从温暖离席开始,苏宁月就有些心不在焉。
按理说温暖离开,苏宁月应该感到惬意轻松才对,她这样的表情实在太反常了些。
“没事,只是突然没了胃口。”
苏宁月轻轻回应着,撑着桌子也跟着回了房。
她在房间里不停踱步,捏着手机相当的紧张。
其间苏宁月甚至是不知羞耻地来到温暖房门前,紧紧地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想要听听里面是否会传出那样的声音。
没有,什么都没有,里面似乎一片静谧。
这样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羞耻,她恍然间回神,又急急忙忙地回了房。
苏宁月坐在床上不安地颤抖着,她无比希望盛一泽还喜欢着自己。
可他今天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又不是在做戏,苏宁月顿时就没了心智。
要是连她执着的盛一泽都不再喜欢她,那她该怎么办?
终于,她鼓足勇气,摁下了烂熟于心的十一个数字。
还好不是空号,只是等待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煎熬。
可对方迟迟没有接听,苏宁月十分懊恼。
良久,对面终于是响起一道男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