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打在苏宁晨身上舒缓着他的疲惫。
“是温暖鸠占鹊巢,你回来了盛一泽肯定不会再让温暖霸占着你的位置。你若是还喜欢他,你就放手去追。事成之后,温暖就归我。”
苏宁晨已经是抑制不住地兴奋,语速相当快。
苏宁月却是忐忑无比,她知晓盛一泽绝不像自己哥哥这般轻浮浪荡。他要是没那个心思,温暖肯定近不了他的身,也绝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原来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在被一个赝品占据着,苏宁月心中燃着熊熊烈火,却又无法发泄。
要是真如苏宁晨所说,温暖只不过是自己的替身,那一切都好办。要是不是,那她该如何是好?又灰溜溜地出国吗?
何况那温暖看起来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和盛一泽倒是很相配。
但一想到温暖也可以像自己一样肆无忌惮地缩在盛一泽怀中,她的一颗心就是止不住地抽痛。
“苏宁月你别忘了苏家家规,想要的东西,你得去抢,别妄想着别人拱手相让。”
耳畔是苏宁晨的声音,苏宁月心中无比纠结。她捂住耳,急冲冲地往前走。
——
徐清漪早已醉醺醺,整个人一路上都是胡言乱语。
想着自己家近,温暖便带着她回到自己和盛一泽的家。
“我跟你说,像刚刚那个女人那长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你们有交集,你也要防着点!”
徐清漪不知真醉还是假醉,喋喋不休地总念叨着这一句话。
温暖听得无言,那女的还与自己长得相像呢,难不成自己骨子里也是个坏女人?
当然,她没把这句话问出口,不然指不定被徐清漪如何埋汰呢。
她稳稳搀扶着徐清漪,走到门前忽然一阵惊措。望着面前的密码锁,她顿时有些头疼。
温暖一手揽着好友,一手抽出手机,向盛一泽发了条微信。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消息石沉大海。
她微微抿着唇,又拨通了盛一泽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机械的女声让她烦闷。
索性,她打算自己猜测这四位数。现在她才知道,对于盛一泽,她一无所知。
连忙又划开手机,她百度着盛一泽的资料。
盛一泽当真是极其低调,资料相当少,只是含沙射影地写着他曾经和一位千金有着情侣关系。温暖好奇地瞥了几眼,都是空穴来风的事,徐清漪分明还说了他不近女色。
温暖抛开这些没营养的消息,直愣愣地翻找着他的生日。
她谨慎得把号码输入其中。
“密码错误。”突然的女声吓得温暖小声地惊叫一番。
如此大惊小怪,温暖轻轻扇了自己一小下,可真像是个乡巴佬。可她之后又把盛一泽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生日都试了一遍,得到的答案依然如初。
脑海间忽然划过了一个想法,她敛着眉。
不会吧……嘴角却是止不住地拉大,整颗心跳得很是欢悦。
一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发抖,把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
她又深呼吸地好几下,才摁了“确定”,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锁开的声音。
下一秒——“密码错误”。
女声像是夹杂着一片寒风直直打在温暖身上,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她对盛一泽一无所知,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们不过是认识几天,小小嘘寒问暖几下,她就以为他对自己情根深种了吗?
温暖,你还真是傻透了。
“我的天啊,温暖你连你家的开门锁密码都不知道的?”徐清漪半醉半醒,对于现在这个情况很是惊讶,匪夷所思地叫喊着。
温暖喉头一哽,并未搭腔。她一直盯着“密码错误”四个字,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直到她两腿发软,揽着徐清漪的手也在发酸,她才又带着好友打车回了徐清漪家。
其间,徐清漪吐了好几次。温暖忿恨地盯着仰躺在地上的她,这才消散了不少心里头的郁气。
温暖打来一盆热水,好生擦拭着徐清漪脸上的污秽,嫌弃说着:“死丫头,看你醒后我怎么收拾你!”
她忙到半夜,徐清漪终于是安分不少,大剌剌地霸占了整张床。
温暖不住地叹气,只好抱着被子在沙发上凑合窝了一晚上。
翌日,徐清漪揉着毛躁的头发睡眼惺忪地从房内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温暖一条腿荡在沙发外,眉头锁得紧紧的,似乎是在睡梦中也是极不安稳。
徐清漪惊恐,她昨晚几乎醉得断了片,看到卫生间那些还未来得及清洗的污秽她更是一片内疚。
收拾好一切徐清漪又抱着被褥想要给温暖垫垫身子,没想到她已经醒来,面上是一片冷汗。
“怎么了?”徐清漪看她脸色发白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
“都怪你。”温暖小声嘀咕着,抱起背后的枕头,心有余悸。
“我可太冤了吧,好心好意为你拿被子,你却这么说我。”徐清漪突然朝温暖挤眉弄眼,“是不是你梦到什么无法描述的事情?是不是和你的亲亲老公?”
温暖羞愤,一下把枕头砸向了徐清漪,“没个正经。”
话虽说得轻松,她一颗心却是相当紧张。怎么说呢,她之前那个梦太过荒诞,却又让她以为自己所处的是事实。有个女人不停地掐着她的脖子,无法抑制着怒气,冲她撕心裂肺吼着:“你这个女人抢走了我的一切!”
窒息感让温暖难受,她胡乱挥着手,一不小心就把那女人脸上的面具挥开。
她的瞳孔不住瑟缩,那是她的脸!不,这个女人不是她。
是昨晚那个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中的女人,那样完美温柔的女人,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情?
好在,温暖及时醒来,不然在睡梦中她可能就要被人掐死了。
下意识的,温暖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铃声忽然响起,温暖面色一喜,可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她身子有些发僵,所有欣喜都被冷水泼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