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新爱不过是因为有了孩子,才出类拔萃,成为那些追求者中的翘楚。
要是自己被舒洁厌烦,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先是要面对盛浩的追求者,还得与他胸口朱砂痣温暖作斗争,本就腹背受敌,要是后院再起火,那她可就是四面楚歌了。
于是她当真是乖顺下来,非常温柔地说着:“阿姨说的是,从今以后,肯定不会再做出这样让盛浩蒙羞之事。”
舒洁审视着裴新爱,见她目光真诚,倒也不像是骗人,索性就放了她。
下颚重获自由,裴新爱立马捂着,这老婆娘力道可真大,她下巴肯定都红了。
“裴新爱你最好说到做到!”
舒洁不是善人,不会三番五次给同一个人无数机会。
目前除了裴新爱总是喜欢拉着盛浩垫背外,其余地方她都还挺喜欢。要是这女人懂得抓住机会话,那她们肯定能成为关系和善的婆媳。
——
温暖郁闷难解,直接给依然在抑郁中的徐清漪打电话,倒了倒今日苦水。
徐清漪也甚是烦闷,她回来之时还是风光无限,现在落得如此田地,那些看她笑话的人,不知在哪幸灾乐祸,偷着笑呢!
可她脾气又倔,不愿意迎合那些咸猪手摄影师,于是这几天一直赋闲在家,相当邋遢。
当徐清漪接着电话,拉开房门时,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她慌忙关上门,又不可思议地询问着:“温暖?”
“徐清漪你干嘛突然关门啊!我引以为傲的鼻子差点被你撞扁!你非要我跟周洁一起去垫鼻子你才开心是吧!”
温暖忽然咆哮,噼里啪啦一大堆,倒是让徐清漪忍俊不禁。
不急不缓地拉开门,就见温暖双眼红彤彤,委屈地捂着鼻子。
温暖打扮得仍然光鲜亮丽,徐清漪自惭形秽,慌忙把自己锁进屋中,盛装打扮一番。
妖艳的妆容,搭配着徐清漪故意的搔首弄姿,风尘却不艳俗。
倘若温暖是个男人,此刻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不如,我们去酒吧吧?”鬼使神差,温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徐清漪眼前一亮,拉着温暖往外跑。
等着温暖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昏暗暧昧的“夜色”酒吧。
所有酒吧都大同小异,一群人随着韵律不断款摆着腰。更甚者,是男女贴合在一起,故意模仿着那种动作。
温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她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看到刚才那一幕,她周身恶寒。
不由得就想起当日盛浩和裴新爱就是这么在自己眼前上演着活春宫。
她立即转头,整个人有些拘谨,安静如鸡地待在徐清漪身边。
徐清漪大学时起每周例行去酒吧,此刻重新拾回老本行,很快就如鱼得水。
许多喝得微醺的男士伺机想要接近温暖,都被徐清漪不露声色地挡了下来。
“酒保,给她来一杯浓度低的酒。”
“小姐,我们这几乎没有浓度低的。”
酒保堪堪抬眼看了看徐清漪,就被这妖娆的模样给惊艳住了。于是调酒时,不由自主地兑了一杯浓度相当低的酒,递给了温暖。
“谢谢。”轻轻软软的声音如同清澈泉水,温柔流淌在酒保心间。
今天他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哦,没想到招待到这么好看的两位顾客。
一位活色生香,一位清新婉丽。
“为我们同时失业干杯!”
酒杯撞得叮当作响,徐清漪和温暖大口大口地灌着美酒。
酒保口中说的浓度低似乎时与徐清漪口中的不一样,烈酒直接烫着温暖的喉咙。
等到一杯灌完,她被辣得直吐舌头,双手不停在一旁扇着风,一片难受。
“暖暖,你这样子,好像一只小狗,嘻。”徐清漪又对着酒保讨了好些酒。
温暖轻哼,不住地反驳着徐清漪。可她吐着舌头,声音含混不清,看起来憨态可掬。
之后徐清漪推来的酒,温暖就开始推拒。
可徐清漪向来磨人,她在温暖耳畔念了三字经,又变成大悲咒,一旁的酒保小哥都被这声音挠得脑仁发疼。
温暖甚觉不好意思,不住地道歉,又狠狠睨了好几眼徐清漪,这才把酒拿回来,小口小口酌着。
她分不清这是酒的种类,但酒杯中色彩纷呈,看来煞是好看,她又舍不得像刚才那样全部喝尽。她只得抱着这冰冰凉的酒杯,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酒里的颜色。
懵懂纯真的眼神在酒吧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显得尤为可贵,温暖像是一只遗落人间的精灵,正在这昏暗中熠熠生辉。
男士们不由自主地便把目光落在温暖身上,时不时还打量着徐清漪,这也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若是今晚有幸与他们二人共度良宵,那恐怕这辈子也就值了。
可那衣着暴露的女人太过冷艳,之前有不少男人都被她婉拒千里之外。
要想泡到温暖,可真是困难。
两个女人已经喝得微醺,丝毫不知自己已成为在场大多数男士的首选猎物。
温暖掌心中的酒更是甜丝丝的,压根没有刚才那么痛苦地灼烧之感。
她爱不释手地捧着它,徐清漪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赶紧制止着:“温暖,你不能再喝了。”
温暖醉醺醺的,以为徐清漪是要抢她的酒,她哪里愿意把这么甜的酒让给徐清漪?
就算两人是朋友,她也不让。
徐清漪头疼,她有点醉,但也不至于神智不清。她知道温暖酒量差,这些酒下肚,都够她睡上两天两夜。
要是从前还好,如今温暖嫁作人妇,还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要是被盛家人看到长媳出入声色场所,还喝得酩酊大醉,那该是何种想法?
若是有心人发现这是盛家长媳,那这件事大做文章,那可就不好了。
何况温暖和裴新爱都嫁入盛家,像裴新爱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肯定会拿这个嘲讽她,让她抬不起头。
所以无论如何,徐清漪都不想让温暖落入如此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