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刚才疯疯癫癫的女人这个时候又狂笑不止,手上抓了一手的灰,狠狠朝着君墨辞扔去。
君墨辞眼睛里进了灰后踉跄几步,这女人趁乱逃跑。
“都以为我被打入冷宫就是好欺负的吗?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惹我,我见一个咬一个。”花妃一边说一边张着嘴,做出疯狗咬人的样子。
挥去眼里的灰尘,君墨辞有些模糊的看到这个撞东撞西的疯癫女人,直接禁锢住她的手,不让她乱跑。
“你今天到底说不说?你别以为我真的下不了狠手杀了你。”杀气已经从君墨辞的眼睛里像云雾一样渗透出来,这么近的距离,花妃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这狐狸精的女人露出一抹暗示危机的笑容,狗皮膏药一样朝着君墨辞贴了过去,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两只脚还勾在他的腰上。
“皇上驾到。”时间掐得精确无比,黄袍加身的男人脸上氤氲着怒气撞破了这一幕。
君墨辞狠狠的把这个女人揪了下来,甩在一旁,跪在皇上面前试图解释,可是刚说一个字就硬生生的被皇上给掐断了话语。
“你们两个不知廉耻,你身为臣子,她身为朕的妃子,居然私自勾结你们可知犯了何罪。”长孙孤山一来就给他们定罪,说的义正言辞。
肚里酝酿了无数要为自己洗白的话,可是一听到长孙孤山这话,君墨辞愕然抬起头,看着皇上那张法理不容的表情。
原来今天这完全就是一个圈套,难怪他进入冷宫找这女人如此容易。
但是,他看到长孙孤山狰狞的脸庞,感觉此时的皇上,又被蛊毒控制了,否则不会连这么显而易见的栽赃陷害都看不出来。
“皇上一来,一句话都不问,就直接给我们定罪,是不是太过草率。”君墨辞反问,皇上那张脸又多了一丝厌恶。
长孙孤山袖子一甩,背对着君墨辞,冷酷看着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丑陋女子。
“将军不愿意承认,那么花妃,你说,今日你为何与将军私会,并且两个人搂搂抱抱不知廉耻?”
在君墨辞看不到的地方,长孙孤山给花妃使了个眼色,花妃立刻像狗一样爬过去,抱着长孙孤山的大腿说着昧良心的黑心话。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是将军一直对臣妾心怀不轨,现在臣妾被打入冷宫,将军瞅着时机到了,便对臣妾上下其手,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是大大的冤枉啊。”
颠倒黑白,模糊是非,真真是一张好厉害的巧嘴。
长孙孤山的脸色黑的难看,眼里渗出利剑一般要杀人的目光,“朕相信你才会放任你进皇宫,没想到你却背着朕与妃子偷情!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朕是亲眼所见,你也告诉过朕不能道听途说,现在这亲眼所见的事实,怎么能够任你随意扭曲。”
这一番话直接封住了君墨辞要吐出实情的嘴,看着皇上那幅义愤填膺的脸,心里只觉得悲凉不已。
“皇上断章取义的本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君墨辞无话可说,只是讽刺长孙孤山。
几个月不见,长孙孤山就变得面目全非,完全是一个让君墨辞看不清猜不透的人。
那些侍卫要把君墨辞带下去,君墨辞再次跪地请求,“皇上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微臣有一事请求,还希望皇上放过臣的妻子,她是无辜的。”
抬头对上了长孙孤山的目光,他的目光露出来的乌烟瘴气,让君墨辞觉得自己多嘴了。
长孙孤山摆了摆自己的衣服,云淡风轻道,“如果她没有犯错,朕当然不会处罚她,但是一旦她触怒国法,朕是绝对不会从轻处理,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
跪在地上的花妃,扒着扶椅站了起来,“皇上,这次臣妾也算是立了大功劳,为您除出了眼中钉,你说过的不会亏待臣妾。”
声音依然是那么娇弱,入帘的是一张丑陋的脸,长孙孤山冷冰冰的把这个女人挥倒在地。
“当然是开天恩放你一马,你放心,你的小命保住了。”长孙孤山今天心情不错,去御花园里游玩,不理会这被他踩在脚底的贱女人。
长孙孤山带着一队人回去,不甘心的花妃发了疯的扑了上去,被几个侍卫拦住,她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皇上的名字,皇上视若惘然,甚至连一个回头都没有。
“皇上,你言而无信,你明明说过只要我帮你拔出眼中钉,就会让我重新回去的!”
皇上彻底走远,那几个侍卫像对待牲畜一样。
花妃还是不甘心,那几个侍卫毫无耐心,狠狠的揍了花妃,花妃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山到天牢看望君墨辞,狱卒并未拦阻。
“你老实告诉我,夫人她有没有事?”君墨辞急切的问道。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南山摇头的动作瞬时就变成了点头,“夫人听到你入狱的消息,哭着要去见皇上,哭的厉害就直接晕了过去,现在夫人应该在榻上休息。”
君墨辞现在在牢狱里面,不害怕牢狱里的潮湿阴冷,不害怕牢狱里的饭菜,他就牵挂着沈红鸾。
“照顾好夫人,皇上现在把我和夫人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南山点了点头,给君墨辞倒了一杯酒,“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夫人,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等你从狱里出来,属下把毫发无损的夫人交到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