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派人跟踪我?”
美名其曰,两个人表面的关系是同盟关系,实际上长孙惊玉的一举一动尽在宇文昊的掌控之中,连同盟的信任都没有。
看着长孙惊玉眼里的猩红,宇文昊知道是他心虚了,他转过身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将茶杯推到长孙惊玉面前,眼珠子一顿,大有一幅逼他灌下茶水的意图,“先喝杯茶水压压惊,你们今天谈什么了?”
长孙惊玉并没有要接过茶杯的意思,他还怕这水里下毒了,“我们既然是同盟关系,你没有权利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是吗?”几乎是同一时间宇文昊的,另一只手擒住长孙惊玉的脖子,直接把茶杯里的水强行灌了下去。
长孙惊玉被灌得眼前有些冒金星,喉咙里的话不清不楚,只冒出个芽。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个狗奴才而已,居然敢对主子动粗!”长孙惊玉眼里尽是一片猩红,他恶狠狠的擦去嘴角的水,然后扶着桌子在一旁抠着舌头呕吐。
看着他贪生怕死的模样,在一旁静默的宇文昊像是欣赏着一幅好戏,看着长孙惊玉吐出了不少酸水,“你放心,今日这茶水里没毒。”
一阵风带过,茶杯被恶狠狠的摔在长孙惊玉的脚边,碎成了无数的玻璃,有一块残片划破了长孙惊玉的脸,密密的血珠冒了出来,他的瞳孔倏然睁大。
他这是在警告长孙惊玉今天这茶水里没毒,但是下一次便不能说定了。
长孙惊玉不能够成为宇文昊的鱼肉任他宰割,他猛的转过身来想要去找他,却发现西门已经被锁上了,自己出不去。
一圈下来,每一个窗户都被锁得死死的,就连屋顶上也有轻功了得内功极深的杀手守着,长孙惊玉这一次是插翅难逃了。
宇文昊有意要把他软禁起来,就不可能轻易的让他逃出去。
他无力,突然想起今日父皇给他说的那一些话,“父皇说的对啊,只是说得太晚了,都怪我自己醒得太晚。”
长孙惊玉自始至终都只是宇文昊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日后相见会把他扶上帝位,但他不过是宇文昊的傀儡而已,有名无实。
长孙惊玉匍匐前行,他看着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拿起一块闭上眼睛亮出自己左手的手腕,准备割腕自杀的时候,却发现他下不了狠心。
苦笑着睁开眼,已经在流血的右手松开,包裹着血腥味的碎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十分刺耳。
这房间里有刀有剑,宇文昊却没有收走,他是料定了长孙惊玉贪生怕死,没有勇气杀死自己。
咚的一声,南山迅速的闪进了屋子里,看着忧心忡忡等待好消息的几个人,如实回报,“正如公子预测的,宇文昊似乎和长孙惊玉已经决裂了,而且将他软禁在京城里,守卫极为森严的一个小角落。”
“他有没有受伤?”长孙隆泰毕竟是长孙惊玉的父亲,不管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还是会原谅他。
沈红鸾看着皇上担忧的神情,也将目光转向了南山。
南山摇了摇头,“皇上不必担心,大皇子暂时安然无恙,他对宇文昊还有利用价值,宇文昊就不会轻易杀人灭口。”
这在狼窝里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所以一定要尽快把他救出来才行,这样对君墨辞和沈红鸾也有好处,减去了不少后顾之忧。
今天是长孙惊玉软禁的第一天,相比守卫极为森严,所以今天去救他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但是今天不能不去救他。
“晚上你挑几个武功高的好帮手潜入皇宫去救大皇子,但是不必要把他救出来。”
这让长孙隆泰一头雾水,何必冒着危险潜入皇宫,却不把人给救出来?
“皇上不必着急,我一定会保护大皇子的安全,不会让他受伤。”
安抚了长孙隆泰内心的疑惑,君墨辞把自己内心的规划一五一十的道与了南山,“尽可能的牵制住皇宫内的高手。”
“今天便是夺取皇位的大好时机,一直在动摇归顺大皇子还是归顺皇上的大臣,已经被说服的差不多了,皇上是人心所向,夺回京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君墨辞先为长孙隆泰报喜,让他少了后顾之忧,幸好谢子涯也出关了,他被君墨辞安排着去执行一件神秘的任务。
谢子涯的重要任务是深入虎穴,扰乱敌心。
“皇上的人只要守候在宫门口,一旦看到烟花信号,便带着文臣武将和百姓冲进来,只要他们看清楚了人心所向,明白人都会缴械投降。”
最好还是不动一兵一枪,让那些一时昏了头脑的人看清楚局势,毕竟这些还是长孙国的百姓,不必要弄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到时候两败俱伤,就算是夺回了王位,休养生息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长孙隆泰听后重整旗鼓,带着自己的满腔热血,去会一会那些依然归顺他的文成武将。
君墨辞和沈红鸾按照计划行动,宇文昊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会如此迅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有人要去刺杀大皇子!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增派援手。”狠狠的放下酒杯,宇文昊眼里的杀气若隐若现,他拿起刚被擦干净的那把刀,是时候要去会会他的死对手,一直和他作对的君墨辞了。
可是当他刚出了宫门,却发现囚禁大皇子的地方传来了兵戈相见的声音,他不得不掉头又朝东边奔去,长孙惊玉在他心中的分量确实不重。
眼前一片混乱,宇文昊不由分说亮起刀就狠狠的朝着面前的人捅了几刀,血溅在他的脸上,可是他却带着嗜血的笑容。
在人群里面他看见能与他匹敌的君墨辞,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直接冲向了君墨辞。
就在他冲向君墨辞的时候,左边和右边又出现了一个“君墨辞”,一下子就让宇文昊分了神,瞬间宇文昊就占了下风,被一剑刺穿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