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实在是在我这里派不上用场,你还是把它送给能用上它的人吧,你的这一番好意我已经心领了。”
君墨辞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眼角往下一撇。
他心想着沈红鸾和自己呆在一起这么久,而且两个人已经秘密订婚了,可是她却没有送过自己香囊。
“大人这是在拒绝我的一番好意吗?”雨禾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她喜欢君墨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压抑在心底的火山,再这样下去就要闷坏了。
雨禾家祖上也是做官的,而且她从小养在公主的身边,和公主一样,知书达理论学识,她自认也不比那些豪门闺秀差。
就在雨禾想要松懈一口气的时候,君墨辞把这香囊放在了旁边假山的石头上面,风度翩翩的对着雨禾,继续婉言拒绝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出去了,毕竟沈大人还在宫门口等着我呢。”
君墨辞说完便直接退了出去,站在原地的雨禾眼红了,泪水啪嗒的流了出来。
她双手冰冷,几乎是把香囊抓在手里,像紧攥着一抔泥土一样……
回到马车上,君墨辞看着闭目养神的沈红鸾,招呼着车夫可以出发了。
“是公主找你有什么事情吗?”沈红鸾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朝堂上的情形让她有些混乱,这朝堂简直就是一日三变。
提起这件事情,君墨辞就有些头疼,“不是公主找我有事,还是她身边的丫鬟找我有事。”
公主平常的话都是由丫鬟代传的,有时候公主身边的雨禾也会单独给他们报信,所以沈红鸾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想得过于严重。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事情如果只是一般重要,根本就没有必要下了朝留人,那些官员都睁大着眼睛如狼似虎的盯着呢。
君墨辞摇了摇头,他本来不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带有某种暗示性的意味,“你会不会做针织女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沈红鸾点了点头,君墨辞咳嗽了一声,“我这腰带上常年觉得空空的,像是少了一个香囊。”
这句话足够让沈红鸾明白君墨辞想要暗示自己什么了,她闭上眼睛靠在一旁,并不再搭理君墨辞的话。
“今天雨禾把我留了下来,想要送给我一个香囊,我拒绝了,突然想起我似乎是缺一个香囊,你愿不愿意送我一个。”
君墨辞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沈红鸾没有道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见沈红鸾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眼球一亮的看了君墨辞一眼,随后嘴角抿笑又把双眼合上了。
这一路上君墨辞追问了沈红鸾好几遍,会不会送自己一个香囊,自己都没有收到过她送给自己的东西,惹的沈红鸾竟然不由自主的暴出笑声。
回到府上,沈红鸾是先于君墨辞离开马车,掀起帘子,那一刻她露齿的嘴立刻就合上了,陪伴她长大的都是《女德》,所以她明白笑不露齿,虽然她现在是男子身份。
君墨辞咳嗽了几声,看着周围的人也不便跟沈红鸾打闹,只好规规矩矩的跟到沈红鸾的身后,直到跟到了那内院,等到了沈红鸾房门口,在关门之前,她终于松了嘴。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送你一个香囊的,怎么跟得这么紧。”沈红鸾含笑的看着他,随后将门合上。
背靠着紧闭的大门,听着自己砰然心跳的跳动声。
站在御花园小角落,吹了许久冷风的雨禾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眼底依然是一片猩红,她咬牙切齿的望着君墨辞之前离去的方向。
“你爱慕沈红鸾这没关系,我愿意成为你的妾室陪伴你左右,可是你竟然爱她,爱到了目中没有他人,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因爱生恨的雨禾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她的眉角微微的往上提了提,目光里一片黯然。
被皇上禁足的长孙惊玉颓废了几天,这几天下来都借酒消愁,好不容易今天被赵莹玉劝着,没有喝酒,意识清醒,却接到家丁来报,长孙公主身旁的大丫鬟求见。
“奴婢见过大皇子。”雨禾这趟来可是带着王牌的,纵然长孙惊玉现在态度傲慢,不把她当回事,可是过一会儿长孙惊玉自然会重视起来的。
“有什么事?”长孙惊玉一边说着一边扔了几颗花生米进自己的嘴里,咬起来十分清脆。
“我今天来是给大皇子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皇子,需要大皇子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天大的消息,先说出来听听,等我听过了之后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真是笑话,这样的蝼蚁人物也敢跑到大象面前来谈条件,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看着大皇子更加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雨禾有些急了,但是她并没有喜怒于形,只是温温的笑着,像是一壶火候恰到好处的热水,“大皇子放心,需要大皇子办的事情并不难,这是一件有益于你我的事情,合作共赢。”
听到这里长孙惊玉起身,他一边点头一边围着雨禾走了一圈,这小姑娘模子不错,可是语气太大。
“好吧,你说我答应你。”像这样的小人物能提出什么样的条件,难不成她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不可。
长孙惊玉只觉得雨禾提出来的条件如同长孙惊玉翻掌一般容易,便随口答应了,但是他的手,却掐住了雨禾的脖子!
“大皇子有所不知,一直陷您于不忠不义的沈和风其实并非男子而是女儿身,她真名为沈红鸾!”深藏雨禾眼里的毒辣慢慢的漏了出来,像是冒出玫瑰感的尖刺,想要把人的肌肤戳出一个大洞。
“你说这句话你有什么凭据?”长孙惊玉问道。
雨禾看了看长孙惊玉锁住自己脖子的手。
长孙惊玉懂他的意思,立刻就松开了手,还给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