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君墨辞和沈红鸾失去了一个好帮手,长孙孤山被禁足,在家不能够随处走动,所以只能够依靠他们自己了。
君墨辞拉住了沈红鸾的手,“他们的婚事肯定是要阻止的,但是你先冷静下来,你冲动的时候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可是从长计议的话,他们都生米煮成熟饭还怎么从长计议,沈红鸾有些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南山来报,“根据我的调查,长孙惊玉前一段时间经常流连于秦楼楚馆,但都是乔装打扮,一直没有人认出他来。”
听到这话沈红鸾机灵一动,如果是事实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这可是一个致命弱点。
丞相罗纲怎么能够容忍自家女婿流连于秦楼楚馆,和一些歌舞名妓牵扯不清,这简直就是在踩自家的门楣。
“但是就我调查,这两天他并没有去那些青楼楚馆,但是那里的人都已经认识他了。”南山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纸,这是和长孙惊玉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些名妓。
排在名单首位的是一位叫云萝的姑娘,沈红鸾看着云萝的名字,“那照这么说来,这位叫云萝的女子应该和长孙惊玉很熟悉才对。”
“据说烟雨巷里的人都知道云萝有一个老相好,并且已经被她的老相好包养,老相好对她出手大方,而且声称日后要把她给赎回去买进家门让她从良。”
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会留下一些把柄,沈红鸾打听了一发名字之后,立刻就拉着君墨辞来到了烟雨巷。
这两张生面孔一下子就吸引了大部分的女人,那些女人搔首弄姿的围着君墨辞和沈红鸾,一会儿飞吻一会儿拨弄发丝,有的还用自己的头发轻打沈红鸾的脸。
沈红鸾赶紧擦擦自己的脸庞。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做云萝的女子,我们找她。”沈红鸾开口问道。
这里的老鸨子上前一听到这话就有些犯难了,立刻就把身旁的两位女子推上前,给君墨辞和沈红鸾推销。
“这位客官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前些天有人长时间的包下了云萝姑娘,所以云萝姑娘现在不见客,您看看我们这儿别的姑娘吧,一个个如花似玉,哪个不是美人胚子。”
沈红鸾和君墨辞对被妈妈推出来的女子根本就没有兴趣,她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两大锭新子,放到了这老板的手中。
老鸨见钱眼开,看了看这两位公子哥的装扮,一看就是有钱家的人物。
“两位爷。真不是我不做你的生意,而是之前包下云萝姑娘的人说了,如果胆敢让他的女人擅自接客的话,就要拆了我这个馆子,你说我哪有这个胆子。”
这老板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嫌钱少而已,沈红鸾从自己的袖子里面直接把钱袋都拿了出来,直接丢进了老板手中。
老鸨松开了一小个口子,看了看里面的珠宝和银子,这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瞳孔在一瞬间睁得老大。
“那两位客官您这边请,先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只能够和云萝姑娘谈一首曲子的时间,不可以长久逗留,要不然被那位爷知道,我这馆子可要变成废墟了。”
老鸨走路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带着君墨辞和沈红鸾来到了三楼最里头一间房间,这里显得很是清静,和下面的热闹非凡形成鲜明对比。
沈红鸾用一种好奇的口吻看着老鸨,“那位包下云萝姑娘的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你居然这样忌惮他。”
这件事情可是关系重大,老鸨看了看周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告诉沈红鸾,“这位客官,我要是说出来,你不要被吓到,那位爷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朝堂中人。”
“说笑,什么样的人能够把我吓到。”沈红鸾笑了笑,一副并不以为然的样子。
老板有些急了,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并不是虚话,还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在沈红鸾面前招摇了两三下,“我找人去查过,这可是皇宫中大皇子的贴身之物,所以那位爷的身份可想而知。”
“你说那位爷就是当朝的大皇子,可有其他证据吗?”沈红鸾的笑容在一瞬间收敛,她低头看了看老鸨。
君墨辞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看了看,的确是长孙惊玉的贴身之物,没想到他为了讨女子欢心,居然把自己贴身的玉佩都送出去了!
这件事情要是被长孙隆泰知道,倒要看看这长孙惊玉有天大的本事能够混过去。
老鸨看着玉佩被君墨辞翻来覆去,她宝贝似的接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两位爷这边请,这就是云萝姑娘的房间了。”
老鸨也是一个精明人,她并没有跟沈红鸾和君墨辞吐露太多,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提醒,让他们对云萝姑娘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
指明了云萝姑娘的房间之后,老鸨掉头就走,刚走几步还不忘回头提醒一下君墨辞和沈红鸾两个人,只有一首曲子的时间。
推开门,悠扬的琴声从里面传了进来,隔着帘子,沈红鸾看着弹琴的女子,的确带着一股与尘世女子不同的气质。
“是妈妈让你们进来的吗?”云萝头也不抬,她手下的琴声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传到了君墨辞和沈红鸾的耳中。
沈红鸾掀开帘子之前看了君墨辞一眼。
君墨辞立刻就把目光从云萝身上给收了回来。“是,姑娘好是清闲,整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抚琴,想必也是个志趣高雅的人。”
“公子说笑了,身在秦楼楚馆的女子,怎么能够说得上是一个志趣高雅的人,坐吧。奴家这就给您上茶。”云萝回答的态度不卑不亢,她一手贴于琴弦,琴弦不再震动,声音戛然而止,她起身一步流芳。
云萝给两个人倒了两杯茶,所以沈红鸾近距离的看到了这是一位眸子里带着一股忧郁气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