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长孙隆泰较之以往早早地到了朝堂,看着穿戴整齐的文武百官,在人群里寻找长孙孤山的身影。
看着长孙孤山姗姗来迟,倏然之间勃然大怒起来。
“朝堂是什么地方,难道你还让大家来等你不成?你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有没有把你的父皇放在眼里?”长孙隆泰借题发挥,好好的训斥了长孙孤山。
长孙孤山今天有急事比别的大臣晚到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却没有想到被长孙隆泰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他跪在地上请求皇上原谅,皇上一挥袖子,连正眼都没瞧一眼。
长孙孤山起身站到君墨辞旁。
君墨辞见长孙隆泰今天脸色不大对劲,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瞥过文武百官,盯向他们两个人,仿佛把他们两个人当成把柄一般,拿箭射。
“你还好吧?”君墨辞低着头压低嗓音问候长孙孤山一句。
长孙孤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却没想到又被皇上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在朝堂之上开小差。
“朝堂是谈论国家大事的地方,并不是你们谈论儿女情长的地方,刚才接头交耳的两个人自觉的给我站出来。”
果不其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墨辞和长孙孤山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皇上看着他们两个人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你们两个人刚才在朝堂之上谈论着些什么?说出来让朕听听,也让大家都听听,有什么事情比国家大事更为重要,更让你们有兴趣。”
长孙隆泰明显在刁难他们两个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
与君墨辞和长孙孤山敌对的一些大臣作壁上观,隔岸观火,等着看好戏。
君墨辞如实回报,“启奏皇上,今天并不是长孙孤山来晚了,而是您来早了。所以二皇子并没有迟到,他是按照规定的早朝时间到来的。”
此话一出底下是唏嘘一片,长孙隆泰看了看于公公,于公公点了点头表示的确是长孙隆泰自己来早了。
“就算如此,作为臣子应该比朕早到朝堂才对,怎么能够让为君的为了等待你们而浪费时间呢?”长孙隆泰咳嗽了两声,所以刚才他训斥长孙孤山的话,根本就站不稳脚跟。
看着君墨辞帮自己,长孙孤山准备说话的时候,与他们甚有交情的刘大人上前,“皇上近日到达朝堂的时间都比较晚,所以臣等按照早朝规定时间到达朝堂,前些天大臣们在朝堂之上整整等了皇上一上午,皇上都没有露面。”
“你?”这明显就是在跟皇上作对,皇上气得屁股离了龙椅,又重重的坐了下去,“不要浪费时间了,今天朕只想谈论一件事情。”
君墨辞和长孙孤山暂时松懈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长孙隆泰拿出了一个奏折甩在了龙案上面,随后看一下大臣,“京城是天子脚下,可是城内难民泛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有难民求救将军府,却遭暴力驱赶,君将军这件事情你给好好解释一番。”
这明显就是诬告,难民里面有真的,也有假的,那些假的难民是故意来惹是生非的,昨天那些假扮难民的人故意到将军府捣乱,所以才被君墨辞给赶了出去。
“启奏皇上,难民里面鱼目混珠,有一些趁机生事的贼乱分子,微臣已经抓住了其中两个正在严刑拷打,一旦问出是谁在背后做手脚,立刻回报皇上,清除京城内的隐患。”
君墨辞并没有被长孙隆泰的话难住,长孙隆泰咳嗽了一声。
长孙隆泰的目光缓缓的从君墨辞脸上移到了长孙孤山身上,“君将军处理得当,但是长孙孤山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你施粥却酿成大祸,有探子来报,死伤数十人,这件事情你作何解释?”
大量的难民涌入京城,那些难民都似乎有目的地涌向了一些权贵的府门口,长孙孤山大发善心开粮食粥,却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被一些人利用生了祸乱。
当时长孙孤山并不在府上,而在君墨辞服府上谈论要事,家中的老少处理不当才会酿成大祸,被那贼人钻了空子,这件事情让长孙孤山百口莫辩。
“还请父皇明鉴,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儿臣并不在府上,所以处理不当还请皇上怪罪。”长孙孤山知道自己的辩解并没有说服力,所以直接请罪。
听到这句话,长孙隆泰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定长孙孤山的罪了,看了一眼君墨辞,目光里还带着警示性的意味,暗示君墨辞不要乱说话。
“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也就省去了这一大部分的麻烦,那么就从今日起禁足王爷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准私自踏出府门半步以儆效尤!”
皇上美名其曰说的是为难民的事情处理长孙孤山,其实只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
君墨辞有些气不过,准备上前理论一番的时候,长孙隆泰金口一开“退朝”。
长孙隆泰扬长而去,剩下的大臣就像是一盘散沙一般下朝。
长孙孤山拍了拍君墨辞的肩膀。
“其实我就预料到了今天的这一幕,反正早晚都要来,现在来了省得我提心吊胆也好,如果这次躲了过去,说不定下次的风浪会更大,更让人无法承受。”
长孙孤山抱着一种乐观的心理,跟君墨辞一起出了宫门。
上了马车,君墨辞摇了摇头,都怪他自己办事不力,让君如锦跑了出来,现在到了皇上耳边吹风,怂恿皇上对付他们两个人酿成了祸害。
“我非要把君如锦给抓回来不可!她害了将军府还想要到皇宫里面去作乱!”君墨辞一捶自己的膝盖表示自己的决心。
而长孙孤山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抓君如锦的时机。
“君如锦现在为长孙惊玉和宇文昊所用,皇上又那么宠爱他,要抓他回来谈何容易,忍一时风平浪静。”长孙孤山想用自己的大道理说服君墨辞。
今天沈红鸾身体不适,所以在府上修养身体,并没来参加早朝,要不然连带她也要一起受牵连,被皇上羞辱一番。
“沈大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吧。”长孙孤山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和君墨辞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起来。
君墨辞摇了摇头,“只知道是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