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安奇怪,“皇上这便相信我了?”
容黎笙揉揉她的头发,“朕本就没有怀疑过卫家。”耸耸肩,“如你所说,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岳父不会派这样的人过来,而且先转到孙尚书面前什么的太惹人怀疑了。”
满京城谁都知道,现在孙家与卫家水火不容,孙尚书更是天天在找卫家的麻烦,这么两个人突然出现,任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他们身上有太多的破绽,而孙尚书也不是蠢人。
之前他没有答应羽仙一起陷害卫家,如今也不会被那两个人迷惑。
他今日也是悄悄将人带到容黎笙面前的,根本没有把事情闹大,现在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免于卫家受留言纷扰。
“孙尚书也是相信本宫与卫家的?”卫长安有点赧颜,刚才她还怀疑这是孙尚书的计谋来着。
现在想来,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也不会找两个这么蠢的人过来演戏。
孙尚书板着一张脸,“微臣只是相信卫老将军一世英名,不会这么糊涂。”
表示至于卫长安,他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弃找卫家的麻烦,一码归一码。
这一刻卫长安竟然觉得孙尚书有点可爱,很是佩服他这种心性。
“不管如何说,今日要多谢孙尚书了,是您让我们卫家免于风波的。”
“不敢当!微臣只是凭心办事。”
今日看了卫长安的智谋,孙尚书心里动摇了一点,觉得自家孙女可能不是卫长安所害,那种方法真的太浅显了,不应该是她的手段。
而且既然有人这么陷害卫家,那么也可能是同一波人陷害卫长安不是。
退下之后,孙尚书立马用了自己所有能用的关系,想要从新查一下他家孙女的案子。
合秀宫后殿,羽仙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跪经,完全觉得一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麻木不仁。
听到那两个人没有成功的消息,也并没有大动干戈。
“早知道那两两个废物成不了事了,不过是让他们探探路而已。”
她性子淡然了不少。
“就叫其他人开始行动吧,有了经验教训,当不能再失败了才是。”
梓桑点头出去办事,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到羽仙跟前,不然这段时间都是青鸟在服侍慎贵人。
不过呢,羽仙不想自己的秘密被这么多人知道,所以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青鸟都是被打发出去的。
还在御书房的卫长安,一根筋想要容黎笙立马给她一个结果。
“不是孙尚书的话,如今宫中只有慎贵人会想着害卫家了,她之前不就是这般计划和孙尚书连手的嘛。”
“朕会叫人到羽仙那边问话的。”
容黎笙答应她,绝对不会徇私枉法,但是羽仙好歹是宫妃,不能用刑也不能太折她的面子。
因为后宫所有妃嫔都代表着他的面子。
卫长安就又想歪了,“皇上是否不舍的慎贵人?她这般歹毒皇上难道还念着她吗?”
“你说哪里话。”
容黎笙实在是无奈,止住了话题拉着她到外面去逛逛,他们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个,不然总是会吵起来。
见他这样的态度,也浇灭了卫长安的满腔激情,她再也不愿意开口,只当他是默认了吧。
两个人的关系经不起一点波折,刚刚回暖一点,竟然又恢复了以前那般冰冷。
就只有容黎笙在努力修复他们的关系,卫长安一直淡淡的。
直到准备再一次出宫看望晚凝,她才主动去找容黎笙。
对上一次心有余悸,她不想坐马车了,要换乘轿子,而且还得多带一些侍卫。
这几天温远玉天天给她写信,可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放弃,一直想带她走呢。
“那你先去,傍晚的时候朕去接你。”
容黎笙今日事务繁忙不能跟着一起,交代身边的贴身太监跟着卫长安一起,表示对她的爱重。
卫长安无语,她又不是以皇后的身份出宫,不过是微服罢了,别人知道谁是皇后,谁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一顶青色的小轿从皇宫角门出去,一路就进了卫府后门。
同时羽仙在筹划着什么,“既然皇上要去接卫长安回来,就不能让他失望才是,一定要叫温远玉好好准备。”
听这意思,他们在容黎笙身边都安排了人,不然不会知道这样的消息的。
而且好像温远玉也和他们有了联系,没准两人还在一起合作呢。
给晚凝诊脉之后,卫长安是高兴的,“嫂嫂好了不少,可以换张方子了,不需要再用这么重的剂量,但还是得好好注意啊。”
“知道了。”晚凝同样欢喜,“我也觉得我身子好了不少,这还多亏了卫神医。”
当第一次太医过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呢。
卫长安有些感怀,“嫂嫂既然身子好了就陪我逛逛家里吧,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上几次她出来都是因为有事,只在晚凝这里,都没好好放松一下。
同时叫卫府的精兵看看看顾着送她出来的那些人她就怕又被温远玉动了手脚。
晚凝奇怪,“你这是怎么了?这般小心?”
卫长安无奈又满脸凝重,“嫂嫂估计已经知道了吧,远玉哥哥回来,可是他像变了个人一样,不顾我的意愿一心要带我走,上次差点就要成功了,现在想想都是心有余悸。”
听了她的话,晚凝心惊肉跳起来,“我早让他死心了,他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怕当时那马匹真的不受控制,带卫长安一点掉下悬崖怎么办,又怕温远玉奸计得逞控制了卫长安被容黎笙发现,那么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怕温远玉知道卫长安出宫又做出什么事儿,赶紧叫人将卫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卫长安在卫府期间,除了两个贴身丫鬟,任何人不得接近和他们同处一个院子,不然她本人和那些护卫一起受罚,谁叫他们放人进来的。
卫长安失笑,“倒也不至于如此,嫂嫂太过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