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好像容黎笙早有准备要罚她一样,不然怎么会提前问太医这种事情。
羽仙伤心难过之余,知道他是铁了心思,自己躲不过了,但只要能拖住容黎笙就好,也只能忍下。
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那今天臣妾来都来了,皇上就一直陪着臣妾吧,接下来臣妾又要一个月见不到皇上了。”
容黎笙勾勾嘴角,“好,朕今日便陪着你。”
那笑容诡异,不知道里面打着什么主意呢。
这时冰儿也已经到了,外头开始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求见,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儿。”
“皇上,您说过今日要一直陪着臣妾的,不许见其他人。”
知道梓桑事情办砸了,羽仙暗道不好,但是面上不显,腻在容黎笙身上就是不许他离开。
“皇后娘娘都陪着皇上半日了,剩下这点点时间皇上就不能交由臣妾吗?”
“朕金口玉言怎会反悔。”
容黎笙拍拍她的手,朝着外面吩咐,“让她进来吧。”
在羽仙开口之前才搪塞住了她,“只是让人进来问问话,朕这不还陪着你嘛,皇后那边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皇上就是宠爱皇后多过臣妾。”
羽仙不高兴,扭了身子傲娇生气。
容黎笙也不哄他,淡淡表明一个事实,“怎么说长安都是皇后,你如何与她比。”
就是告诉羽仙她就是一个贱妾,是他心情好时哄着的玩物而已,叫她不要太过自负,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皇上!”
羽仙声音尖利了许多,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冰儿进来将她打断,“奴婢参见皇上,参见慎妃娘娘。”
“起来吧。”
对卫长安的人,即使是一个宫女,容黎笙都温柔了不少。
“皇后叫你过来有何事?”
“皇后娘娘提了小鱼过来问话,可是发现那小鱼不是真的,她却死咬着牙说自己就是小鱼,所以娘娘请皇上做主,过去辨认一二,也好叫那歹人死心。”
冰儿不疾不徐回答,还看了羽仙几眼,很显然她说的歹人是谁。
容黎笙也朝羽仙那边看了过去,“竟然还有这等事!”
羽仙越发慌张,“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其他人又不是见过,皇后娘娘何故劳动皇上。”已经顾不得生气了,只想不让容黎笙走。
“皇上可是答应臣妾了的,一定会陪着臣妾得。”
“那就慎妃与朕一起过去吧。”
容黎笙反应得很快,只要羽仙在他身边,就等于他陪着她了不是。
“朕也很想看看,宫中何人这么大胆,竟敢行偷梁换柱之事,简直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
羽仙还想说什么,容黎笙却已经起身了,冷漠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如果她不想去,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解决完事情他自然会回来。
想自己过去可能还有补救的可能,羽仙咬咬牙还是跟上了。
此时梓桑也已经从浣衣坊出来,一路飞奔赶在他们之前等在了华枫宫附近,一见羽仙立马过来给她披了一见披风,顺便与她小声汇报情况。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还没到最后,羽仙并不能完全相信她,但是至少已经松了一点那根紧绷着的弦,表情自然了许多。
更加挨近容黎笙,让人知道她有多得宠,特别是要做给卫长安看。
可是进门那一刻,容黎笙竟然加快脚步把她撇在了后面。
值得庆幸的是,卫长安看见她,那眼神就暗淡了许多,脸色也变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冷冰冰的行礼,然后陈述事实,“打扰皇上过来臣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可是这宫女欺上瞒下也不能不惩处。”
与容黎笙有说不出的生疏,她甚至不愿意站在他身边。
容黎笙是知症结所在的,但是今天他不得不带着羽仙,只能先看那个宫女的情况。
叫人抬起她的下巴之后冷笑,“你说你是小鱼?”
“是!”
那宫女没有一点迟疑。
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梓桑在暗地里朝她比的手势,心里已经大致有底了。
现在她只要咬紧牙关就好。
“奴婢从出生开始就叫小鱼。”
“你是当朕没有见过真正的小鱼吗?”
容黎笙勃然大怒,拍了好几下桌子。
“看来是皇后太过温柔了,责罚不够。”挥手唤人,“给朕上夹棍,老虎凳、烙铁、皮鞭什么的都安排上,朕要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这些刑具硬。”
“啊!”
十指连心之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那宫女出了一头的冷汗,惨叫之后差点晕过去,被人捏着人中又提了精神而已。
羽仙就怕她支持不住,抖着身子装柔弱装害怕。
“皇上,这宫女叫得好可怜呀,臣妾听着难过,皇上问话就好好问嘛,臣妾今晚会做噩梦的。”
“倒是不知道慎妃胆子小。”
卫长安冷笑,“这几日慎妃安眠可有故人入梦?皇贵妃在时慎妃可是与她情同姐妹的。”
羽仙脸色难看起来,越发的不自在,大白天甚至还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容黎笙不想参与进这两个女人的话语当中,再问那宫女一次,“你叫小鱼?”
“奴婢确实叫小鱼!”
看了羽仙一眼,宫女艰难回答,气若游丝看着马上就要承受不住了。
容黎笙挥手,既然这宫女嘴硬,就继续吧,他正好已经许久没有看戏了。
炽热火红的洛铁一点一点朝她逼近,那宫女瞳孔猛缩,眼泪喷涌而出。
“不,皇上,奴婢有话说,奴婢有话说……”
“你终于肯招了?”
没想到那宫女还是摇头了。
“奴婢确实叫小鱼,只是突然想起,浣衣坊之前也有一个遍体鳞伤的姑娘叫小鱼,她的鱼是可以吃的,奴婢却是榆木的榆。”
“竟还有这样的奇事。”容黎笙微微一笑,既然人家给了解释,他也就得去查证不是,“那就把另外一个小鱼也带过来吧。”
特意叮嘱下面的人,“这回你们可千万别再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