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她直接拒绝，“你去找别人，你要是想睡在这里那我走。”
她翻了个身，准备从容黎笙双臂的空隙间爬出去。
只听一他说：“不要把背后露给敌人，你永远都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卫长安后背一凉，立马扭头警惕的看向他，谁知正转头就落入陷阱被他咬住嘴唇。
“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她推开容黎笙，红着眼睛说：“你觉得我不敢？”
“你敢。”他被她眼中防御的光刺伤，掩了掩脸上的受伤，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你什么都敢做，长安，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种样子，怎么会想要离开他？在这个世上，除了她，他已经没了亲人。
可是在卫长安眼里，他竟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她冷笑起来，不知为何眼角有些湿润。已经说过了无数遍的话，容黎笙哪怕听进去一个字也不至于让她心灰意冷。
“那就现在说清楚。”他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恳求。
“没什么，只不过是人心易变。你要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随便你。”
“我不信！”他咬了咬牙。
“你刚刚才说，你相信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如今怎么又不信了？”她说，“容黎笙，我的心没你的嘴变得快。”
他明白了，原来卫长安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她都是故意在激怒他。在他诚心想解决两人之间矛盾的时候，她心里想的就只有怎么离开他。
“卫长安，你记住我说的话。别想离开我身边一步。”
“就算是没有感情了，也要把人关在身边吗？”
容黎笙抿紧薄唇，紧盯着他想知道她说的没有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相信卫长安真的说变就变，还是说有人在他背后动了手脚？
“对！就算你不再爱我，人也只属于我。”
卫长安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所有的愤怒都如同通过后这口气息被吐出体外。留在身体内的只剩下疲倦。
从她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起就闹腾个不停，她真的累了。
“容黎笙，你还记得以前你问我和容奇是什么关系才会那么恨他吗？”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他的回答还是和当初的一样。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她轻声说，“你一定要抓在手边的人根本就不属于你。你也只是被我利用而已，我跟容奇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他骗了我的感情利用我利用卫家帮他夺取皇位。后来他的真面目暴露了，我才动了手。”
她并没有提转世之事，这在容黎笙听来恐怕是无稽之谈。
“容奇身上哪里有疤，哪里有痣我都一清二楚。毕竟夜夜同寝的人怎么会陌生，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说给你听。”
“现在已经开始用胡言乱语来激怒我了？”他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骇的话，结果却是她在自毁清白。
“卫长安，我清楚的告诉你。”他说，“若真有此事，我会让容奇生不如死，你接近一个男人我就杀一个，但是你永远都别妄想离开我。”
“我没有骗你。”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是不是清白的，男人比女人更清楚。”
她愣了半晌也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容黎笙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道：“好好休息，明日回将军府。”
……
晚凝和卫荣景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
她又换回朔族的打扮，一身暗红色的骑装，长发编成各色的细长辫子。
这副模样格外能衬托出她那股异域风情，明媚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晚凝转了个圈，裙摆和发尾飞扬，看向俞南回问：“怎么样，我觉得就穿这个成亲就好了。你们这里的凤冠霞帔比我穿的铠甲都重，我们朔族成亲就简简单单，再说了那种衣服就只能穿一次，真浪费。”
“好是好……”他不得不承认晚凝这副模样让人移不开眼，果然穿衣打扮的风格不对也能淹没了人的美貌，“不过卫荣景能同意？”
“管他同不同意，反正我不穿他准备的凤冠霞帔，大不了不成亲了。”她的手一挥，怨气冲冲，“昨儿那丫鬟给我说了遍成亲流程，合着我就只能拜堂后穿着铠甲坐在床上从早上做到晚上等他。明显是看不起我们女人，咋？他们喝酒能喝过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喝？”
晚凝将积压了一肚子的抱怨都吐了出来，全然没注意到俞南回一直在假装咳嗽提醒她身后已经站了人。
“咋了，你嗓子不舒服？”
她正要走上去，只听身后有个声音问：“嫁给我委屈你了？”
晚凝吓得还没等脑子转过来就抽出鞭子朝身后冷不丁出现的人抽了过去。鞭子的尾端被他抓在手中，猛地一使劲就将其拽到手中。
俞南回在一旁盯着这对将来的夫妇心生恐怖，也只有卫荣景能降服这头朔族野狼了，关键是……抗打。
“你还有事？”卫荣景看向他。
俞南回摆了摆手，道：“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说完他又准备跟晚凝打声招呼却注意到卫荣景冷冷地眼神始终黏在自己身上，于是话也没敢说就快步逃了。
“我去送送他。”晚凝露齿一笑也掩不住心虚。
刚刚说了他那么多坏话，卫荣景该不会记仇吧？
“不用送。”他拉住卫长安，“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不去。”她双脚一分，马步扎的稳稳的，任凭别人怎么拉都不会移动半步。天知道卫荣景在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万一他想杀人埋尸，万一……
他用力将人往前拉，她就上身微微后仰向后面使劲。
卫荣景眉头一皱，问：“你想干什么？”
她双目圆睁惊恐不已问：“我才想问，你干什么！”
有时候他真的想撬开卫长安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卫荣景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直接将其拽到怀里用胳膊夹住她的脖子把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