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卫长安觉得容黎笙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炙热的让她想要闪躲,所以她便就故意摆出了一副强硬的态度。
“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我……”
被容黎笙这么一问,顿时她一口气便就憋在喉咙里面不知道要怎么说,她算是发现了,自己就算是在怎么厉害,也是厉害不过他的。
他就是一个腹黑,深藏不露的主。
这么一想,卫长安的心中突然又有些惶恐了,如果自己跟他合作了,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被他给买了,还会傻傻的给他数钱。
“你放心吧,既然说了是合作的话,那么利益就会是双方的。”
下一秒,他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卫长安的耳边响起,惊的她后背的寒毛竖起。
他难道真的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吗?第二次了,第二次她心中的想法被容黎笙给戳破了。
卫长安想想自己第一次心中又不想跟他合作的想法时,他那黝黑的眸子,阴沉的十分吓人,现在回想一下,都觉得害怕不已。
“你放心啊,我绝对没有想着要不跟你合作了。”
说完这句话,卫长安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巴子,随后又责怪般的瞪了一眼面前涂满药膏的人。
都是他太影响自己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把自己心里面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容黎笙看着她这般害怕自己的样子,有些不自在的扯扯唇,难道自己平时这么吓人的吗?竟然都把她给吓到了这个份上面。
“你别动啊,药膏都被你动掉了。”
结果他心中的想法还没有想完,面前的卫长安连忙激动的喊了一声,完全就忘记了害怕,抬手就将他的脸狠狠的用手往上一抬。
瞬间,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
“咕噜……”
卫长安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便就是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为什么?眼前的人明明脸上都坏掉了,还糊了一大坨的药膏,自己为什么要吞口水?
就在她还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得自己的脸上痒痒的,顿时就有些回过神来。
定睛一看,便就发现容黎笙修长的手指正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你在做什么?”
卫长安猛地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十分的快,但是她还是故作严肃,不悦的朝着他出声问道。
“你的头发落下来了,我伸手弄上去。”
相比较她的慌乱,容黎笙就显得自然多了,抬手便就指了指他还没有来得及撩上去的头发。
卫长安一听,也顾不上手上还有些药膏连忙就用手心将头发给蹭到了耳后,随即低声的呢喃道:“头发掉了我自己弄不就行了,贴的那么近。”
没有想到容黎笙的耳朵十分的尖,一听到她这么说了以后,顿时眉头一挑,“我们已经是订婚了,作为未婚夫的给未婚妻弄一下头发怎么了?”
他的回答,又是让卫长安一噎,不知道要怎么去反驳,“你别给我说话了,等上一刻钟洗掉就行了,我先走了。”
最后她只能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冲着容黎笙怒吼了一声,随后便立即落荒而逃了。
容黎笙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见到她跑没有影了。
“呵……”
最后,他只能望着被打开的房门,摇头轻笑了一声。
这女人,真是越发的有趣了。
“卫长安,你未免也太怂了吧。”
坐上回府的马车,卫长安的心中不停的回想着刚刚的一幕,只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说好了要强硬,却屡屡都在容黎笙那里受挫。
明明自己在面对卫娇莺,面对其他的人时,都可以表现的很好,态度十分的强硬,可是一见到了那个腹黑的人,便就将她的伪装一点点的戳破。
卫长安,你不可以在这样子了。
她在心中冷冷的提醒着自己,再抬眼,她已然是那个心冷面冷的卫长安了。
“不是的,这些的东西都是我家小姐,是二小姐她借用了过去,如今我家小姐不过是讨回来罢了,你们都快将东西给我放下。”
远远的,卫长安便就听到了院子里面一阵的吵杂声,还有几个人粗使下人站在她院子的门口。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望着他们,她心中只觉得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冲着他们冷声一喝。
“大……大小姐……”
他们一听到了卫长安冰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顿时吓得三魂去了六魄,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都给我让开。”
她准备进去,没有想到那几个粗使下人竟然还想着伸手拦住她,却被她一声厉喝吓得又不敢动弹了。
卫长安疾步走进了院子,便就见到了让她怒气冲天的一幕。
只见素心此时一张小脸被打的整个肿了起来,有些地方还破掉了,但是她却还咬着牙,和着泪水,死命的抱住眼前的东西,就是不肯让人给拿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个的胆子都肥了不是,竟然在我的院子闹事。”
她心疼的扫了一眼素心,而后便就见到了正在作威作福的人,正是卫娇莺的生母——柳姨娘。
听到卫长安的声音,所有人都吓的转过头来,不过见到了她以后,却反而都冷静了下来。
只有素心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肿大的嘴里含糊的冲着她欣喜的喊了一声,“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柳姨娘他们要将东西给拿走。”
卫长安听着她的话,心中又是一阵的心疼,这个傻丫头,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
抬步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道:“你先去上药,放心吧,该是我的东西,就不会让他们给拿走的。”
这些都是素心用弱小的身躯拦下来的,她怎么会让这群人给拿走呢!
每一次,她想好好的保护身边人的时候,可是却总是有人来伤害她所在乎的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客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