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仅萱转身轻轻的抱着助理,感受着助理瘦弱的身体在她的怀里颤抖着。其实她一早就知道助理是喜欢着成逸轩的,但是成逸轩这种男人天生就是喜欢自由的男人,像是风一般在女人中来回奔跑着,是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下自己的脚步的,所以安仅萱对助理的感情选择漠视。
“仅萱姐……我好难受……逸轩哥怎么会那样做?”
看着助理轻轻颤抖着的身体安仅萱微微叹着气,她的内心还是如一个孩子般的单纯,知道了这残忍的事实她的内心一定是承受不了的。
有什么资格去说成逸轩呢?她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萱……”冷天煜推开病房的门,助理听到声音立刻从安仅萱的肩上起来,飞快的跑开了。房间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冷天煜看着安仅萱孤寂的背影心底涌起一抹痛意,慢慢的来到安仅萱的身旁。
安仅萱的眼眸始终看着窗外,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但是他深深的知道此刻的安仅萱内心一定在狠狠的疼痛着,她只是不习惯表露自己的感情而已。
这样的安仅萱让他好想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去好好的安慰,可是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淡漠,冷天煜眼底的痛意又变得浓重了一些,抬起自己的双手最终轻轻的落在了安仅萱的肩上,“萱,别难过。”
安仅萱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只是一瞬间的时间,转过身来紧紧的抱着冷天煜,眼底流露出了深深的不安,心尖处的伤口那么疼,让自己几乎都无法忍受,小下巴放在冷天煜的肩上。
这突然间的变化让冷天煜没有反应过来,怔愣了好久,说不出心底是悲伤更多还是快乐更多一点。萱做出这样的举动代表她的内心有多么的难过呢,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替她分担一点,而且准确的说这伤痛也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冷天煜闭上了自己的双眸,将眼底的那抹痛意遮掩了起来,双臂紧紧的环抱着安仅萱的身体。如果伤痛可以转移,请把萱心底的痛全部都放到他的身上吧,他愿意替她去承受这一切。
在房间里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在那日以后虽然安仅萱见到冷天煜以后依旧是不言不语,但是表情却不像以前那般淡漠,语气里的刻意的疏离也减少了许多。
“萱……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安仅萱站在窗边,风从窗外跑进来,调皮的纠缠着她在耳边的那些碎发。安仅萱将那些碎发轻轻的拂到了耳后,转过身来朝冷天煜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我先去趟洗手间。”
冷天煜点点头,走出了门外等候,刺杀的案件终于解决了,希望他和萱能够回到以前的那种平静的生活,以后的日子就让他来好好爱她吧。
手中的烟蒂慢慢的灼伤了自己的手指,冷天煜倏地将那烟头扔到了地上,低眸朝腕上精致的手表看了一眼,眉宇不禁皱了起来,敲了敲病房的门,“萱!”没有人回应,冷天煜再次敲了几遍,察觉到不对,眉头不禁拧得更紧,用力的朝病房的门撞去,惹来护士的一片惊呼,只是几下门边应声倒地。
冷天煜冲进了病房,查看了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安仅萱的任何的踪迹,只是迎面感觉到了一阵风,冷天煜看着大开的窗户快速的朝窗口跑去。眸色变得更冷,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敢把他的人劫走!
“姐姐……”
昏暗的房间里,安仅萱渐渐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熟悉的面孔忍不住眼底一片惊喜,“洛,你还活着,太好了!简直是太好了!”
安仅洛看着安仅萱惊喜的脸色,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这个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装,她根本没有那么关心我好吗?为什么总是装的像是天使一样善良呢,她知不知道她这个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甘愿在南宫澈的身边做替身都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关注,而这个女人无情无义却让南宫澈念念不忘,却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他的心。
安仅洛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角,看着安仅萱的眼底迸发出了深深的不甘,握起手里的匕首,愤恨的冲到安仅萱的面前,匕首深深的指向安仅萱,“安仅萱,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可是从小你就比我过的幸福,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总是偏向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霸占了我的幸福和快乐?可是还不够,就是我喜欢的男人你也要夺走?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一刀杀了你?不!杀了你我都不解恨!”
匕首刺到安仅萱的面前,看似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安仅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杀了她吧,所有的罪过就让她去用自己的性命偿还吧,她没有那么多的力量去安抚这些受伤的人,也累了,所以就让她这样安息吧。
“哐当!”
空气中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响声,锋利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一阵骇人的白光。安仅洛从地上站起来,愤恨的瞪着安仅萱,眼眶蓦地发红,“安仅萱!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我要好好的折磨你!你不配就这么简单的死去!”
安仅洛像是发疯一般,不住的叫喊着冲出了房间,随着门被关上,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安仅萱一个人。
一连串的画面在自己的眼前像是电影一样播放,在目光触及到地上的匕首时,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是洪水一般从眼底爆发。
其实她一早就察觉到了安仅洛,她就躲在厕所里,但是她不敢相信,所以把冷天煜支开了。她怀着试探的心情来到厕所,就在她的目光触及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庞时,看到了安仅洛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姐姐,好久不见。”
紧接着,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整个人就昏迷不醒了,再次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安仅萱慢慢的闭上了眼眸,那些痛意就好像是漫过月亮的乌云一般又把自己完全的遮盖了。
“可恶!萱去了哪里?”冷天煜一拳打在方向盘上,眼底满是懊恼,为什么他总是害得萱受伤呢?
“嗡嗡嗡……”
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冷天煜按开了蓝牙,“喂!”
“煜,你和萱还好吗?我最近查到安仅洛也去了巴黎,你要小心。”
听到严西爵在电话那边的告诫,冷天煜的眼底闪现出了一股狠意,“安仅洛?”没错,能够不动声色的把萱绑走的人一定就是安仅洛了。车子飞快的转了一个方向,朝警局飞驰而去。
“帮我查查最近出境的人都有哪些人?”
“好!”
警官看到是冷天煜唇角挂上了谄媚的笑容,这冷总可是一尊大佛,他们可是要做到有求必应啊。
一股冷意朝身上袭来,睡梦中的安仅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倏地睁开了眼眸眼底含着一丝绝望,不知道洛想要怎么对待她呢?从早上开始自己就什么都没有吃过,这就是洛惩罚她的方式吗?安仅萱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却是带着一丝凄美。
由于又冷又饿的原因,安仅萱禁不住再次闭上眼眸,困意马上将她整个人席卷。不知道过了多久,日光从窗口射了进来,安仅萱睁开了惺忪的眼眸。自己的胳膊被捆绑着,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泛着疼痛。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安仅萱转眸朝门口看去,见安仅洛唇角带着笑意走了进来,慢条斯理的半蹲在安仅萱的面前,凝望着她的脸颊,眼底带着无限的嘲讽,“姐姐,不过是受了一晚上的苦,你就变成这样了啊?唉!怎么说呢?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丫头就是吃不了苦啊,可是你知道吗?!”
安仅洛的眼眸里瞬间迸发出了一股阴狠,“我从小就被关在训练营,每天都面对着的是死人,从小我的双手就沾满了鲜血,各种人的,多的我都数不清。”
安仅萱看着安仅洛接近疯狂的诉说着,眼底蔓延出了一股痛意,“洛,不要再说了……”
“怎么?你怕听吗?哈哈哈……”安仅萱仰头大声的笑着,随即转眸朝安仅萱看去,“别跟我说你是在心疼我?我告诉你那不过会让我作呕而已,你这虚伪的面孔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和我而已,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呢?!”安仅洛见安仅萱闭口不言,眼底的愤怒加剧,几乎是嘶声裂肺的大喊道:“我问你呢!说话!”
安仅萱将头偏向了一旁,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怪谁呢?是她当初选择放弃自己的妹妹的,现在洛如此恨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说这是她应有的惩罚而已。
“洛……”
“不要叫我洛!”安仅洛大声的喊着,眼眶里充斥着红色,愤恨的等着蜷缩在地上的安仅萱,咬牙切齿的说道:“安仅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你都不要妄想我会原谅你!”
快速的朝着安仅萱叫喊完,安仅洛大力的关上了吱呀作响的房门。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空寂,安仅萱躺在地上,觉得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