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阿姐在给他治伤呢,你知道姐夫的脸那个样子,若不好好治疗。今后伤口还会溃烂,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那姐夫多久能好?”
其实对于魏严廷,小七一点也不怕。甚至在秦瑾没穿越之前,小七和魏严廷还要更亲近一些。魏家原本就没必要接受这么一个孩子,可是魏严廷还是坚持让小七留下,甚至在带着秦瑾出来住时也不忘带着小七。
阿姐说姐夫病了,他也很担心。
“不要紧,已经治好了,只是康复要些时日。这几日你可要乖乖的,千万别吵到他休息。”
“嗯。”小七连连点头,听话的样子让秦瑾忍不住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
小孩子还没张开,脸上还带着软软的肉,手感别提多好。
自家小七眉眼秀气,等长大了也一定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老母亲般慈祥的笑。
小七今年九岁,秦瑾十三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根本比他大不了多少。但穿越前的秦瑾二十五岁,所以在她眼中十足十的孩子。
趁着秦瑾做手术的时候,小七在屋外堆了个雪人。此刻拉着秦瑾出去看,雪人有小七半个人高,歪歪扭扭的,鼻子是一根树枝,眼睛是两块石头,可惜还没有嘴巴。
秦瑾灵机一动,去厨房拿了根萝卜装了上去,简直完美。
作为姐弟两合作成果,她决定将这雪人保留下去,等到魏严廷身子恢复再移到门口去。
麻药的效果持续了大半日,等到魏严廷清醒,秦瑾立刻让他服下止痛药。
看着自家媳妇递过来那从没见过的小小药丸,魏严廷乖乖的吞了下去,很快便感觉到伤口的疼痛缓和了许多。
“这是什么?竟这么有用。”
“这是一种特效药,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听我的乖乖吃了就是,不会害你了。”古代的中药多是慢性药,自然比不上西药见效快、效果明显。寻常感冒用中药治疗一两日就会痊愈,但若用西药慢慢调理,可能会花上大半个月。
“廷哥你不用担心,这半个月你好好休养,家里的事都交给我。”
“那怎么行,等过几日我就可以下床,家里的活也能帮衬着你做,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家干重活。”
魏严廷即便躺在床上伤口未愈,依旧不忘要疼媳妇。
“你放心,四弟会上来帮忙,挑水、劈柴的活会帮我做了,我只要做饭照顾你就好。”她好言好语劝说,好不容易他才肯妥协,却还是心疼媳妇,不忍她操劳。
晚饭是白粥和香肠、腊肉,术后的病人必须吃的清淡才行。
为魏严廷的伤口着想,当晚他便被驱逐到了小床上休息。一米八几的汉子一脸委屈,但在对待病人的问题上,她毫不心软。
第二日一大早,魏严迅便上山来帮忙,看到一家人正在吃早饭,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来的不是时候。
虽然上山之前秦瑾就已经告诉过魏家人要给魏严廷治疗脸上的伤,但看到魏严廷的脑袋被包裹的像是粽子一样还是吓了一跳:“二哥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你二嫂医术过人,我脸上的伤已经治好了,过一段时日就会痊愈。”其实他也不过是听秦瑾说,对自己的脸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也不清楚。
但即便如此在吹嘘媳妇的时候也绝不落后。
听着二哥说话中气十足,魏严迅也放了心。
秦瑾招呼他一起坐下来吃,这年轻的农家少年还有些腼腆,十分拘谨也不敢多吃,喝了碗粥后就放下了筷子。
“二嫂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挑水劈柴你随便做吧,千万别累着。”
“我自家里干的可比这个多,你放心累不着。”
这小叔子倒是实诚,秦瑾看着他身上穿着是旧衣服,随处可见补丁,脚上的草鞋才是破的。仔细想来不光是严讯,连魏娟也是这样,都已经是小伙子和大姑娘了,过个年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着实是太穷了。
秦瑾寻思着,这忙也不能让他白帮,赶明有机会,上集市买一身新衣新鞋送他才是。
上次为做香囊她去过一趟布庄,一套成衣的价格要一二两银子,这还是普通料子,若是用丝绸锦缎价格还要翻倍。
买够能做一件普通衣服的料子只要二钱,以现在的经济状况只能自己动手了。
上次赚的银子还剩不到一钱,供一家三口吃喝也只能到月底,但这么坐吃山空可不行。
家里有魏严迅照看,秦瑾便放心下了山,魏严迅上来时魏娟让他带了个话,她又开始绣那几个花样了,言下之意是让秦瑾也快些准备填充的香料。
反正要下山,她便先去了一趟婆家。
秦瑾一个人下山魏严廷还不放心,本想让魏严迅跟着,却被秦瑾言辞拒绝:“我一个人去就好,不必担心。家里若没个人,我也不放心。”
魏严廷拗不过她,也只能答应,再三嘱咐她小心。
秦瑾到时魏娟正在院子里做针线,魏家在屋子里给魏家公擦洗。吃了几顿好饭,魏家公的身子好多了,但还不能干活,做点什么都要人在身旁伺候。
“二嫂你来了,二哥和四弟呢?”
“你二哥在山上,你四弟正照顾,我下山来买点东西。”
魏娟拿出自己刚绣的花,笑盈盈的:“二嫂你看,这花样可还行?”
她点了点头,正端详着魏家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二媳妇来了。”
“娘。”
魏家母看着秦瑾手中的花样:“二媳妇,我听阿娟说了,你们卖这香囊赚了不少钱。我老婆子也会一些针线活,你看这活我能干吗?”
除了春耕秋收,魏家母平日里打点完了家务在家就是闲着,一亩田的活一家人干也不过一两日的功夫。看着魏娟跟着秦瑾赚了点钱,她也不免心动,只是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娘,不是不让你做,是不想你操劳。赚钱的事由我们来做,你和爹在家里享福便是。”
“这哪里算得上是操劳,更何况能赚钱,也能给老四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