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方看着手中的信件,真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暗暗叹了口气,不仅是他,就是顾大管家也绝没有想到顾子宇的势力居然扩张到这么大的地步。
单单看信封上的落款,明明比韩佑天动身还要早了一天半!想必顾大管家发现了顾子宇的安排,及时做出了应对,但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发了信件,却没有派人?也许是他发现手中的人手都支不开,或者都不可靠了。
但就是这样,原本这封信也应该比韩佑天早到,可实际上晚了半天,这其中未必没有顾子宇的影子。
谢启方默默的想着整件事情,越发担心顾诗媛的安危。有势力庞大的顾子宇扯后脚,她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探险呢?而且,顾子宇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影响国际著名的邮递公司Apl美商美国总统轮船公司?
Apl可是全球第一物流运输企业,也是世界最大的物流及货柜运输企业,背后有着华尔街金融巨头的身影,绝非顾子宇能够控制的,就算顾家倾尽家产也未必能够控股。毕竟渠道为王,华尔街巨头绝不可能将这么一家物流公司拱手相让。
由此可见,顾子宇已经获得了势力更加庞大的集团的支持,正是这家集团影响了Apl,才让顾大管家的这封信来的这么晚。
谢启方静静的沉思,觉得围绕顾家所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凶险。
“他们的目的倒底是什么?是顾家的财产?又或者是以此为开端对华夏的全面渗透?”谢启方越想越觉得头疼。
自从九转九变神魔诀突破内功第一层之后,谢启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觉到脑袋不够用。可能是因为练习九转九变神魔诀附带着大脑开发的功能,谢启方从哪以后无论学习什么都非常快速,很有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架势,甚至连以前忘记的东西都逐渐回忆起来。
可现在,他觉得头疼欲裂,实在是没法再想下去了。不管得出什么结论,似乎都有相反的例证证明它是错误的,没有一条足以说明所有的事件。然而,谢启方绝不会相信那些国内、国际巨头们都吃了失心丸,发了失心疯,集体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谢启方将那些有的、没的推论统统掐灭,当务之急是处理好毛里求斯的铁矿问题。
按照信中所说,黑河山铁矿必须要保住,没有任何放弃的理由。当然,信中也没有提及为什么要保住黑河山铁矿,只是一再强调它的地理战略地位。
“似乎和米国的海外基地有些相似。就是缺了一些基地基础设施,以及保卫它的部队。”谢启方不禁有些嘲讽道。
“等等。”谢启方在部队混了十几年,别的可能不太敏感,但一涉及到军事方面的问题,自然而然会产生条件反射。
“海外基地?军事基地?”谢启方拿出卫星地图,仔细比较了一下,不禁倒吸口冷气,“倘若真的控制了这个小岛……不要多,布置四个航母编队,足以威胁好望角、苏伊士运河两个方向上的航道,而这两处航道是欧洲通向亚洲的海上必经之路,也是最短的航路。”
谢启方的肾上腺激素急剧升高,“难道,这才是关键原因?”
“我们不喜欢你。”余科长冷冷的说着,脸上一片冰冷。
顾子宇嘻嘻哈哈的笑道:“有人喜欢我就行了。”
余科长非常不高兴的拍了拍桌子,“我请你来,不是想看你的嬉皮士。”
对于余科长的身份,顾子宇心知肚明,这个人物可不能随意得罪,哪怕是得罪莫省长也比得罪他要好。
被警告的顾子宇立刻一本正经起来,一脸平静的问道:“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为什么要请我来喝茶?”
坐在一旁的王教授这次充当着记录员,兼任余科长的副手,听到顾子宇的问话,微笑着说道:“有没有违法查过才知道。我想你一定不想我们查你的帐目。”
顾子宇冷静了一会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耸耸肩膀说道:“随便。”
“啪”王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材料扔在顾子宇的面前,“不要和我们说你买下了Apl。”
顾子宇翻看了一遍材料,淡淡说道:“我看不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凑巧也说不定。”
余科长喝了一口茶,“我们希望是凑巧!当然,我们更加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那不是你能碰的。”
“因为谢启方?”顾子宇眯起了眼睛,“我很好奇谢启方的真实身份,难道他是你们的人?”
余科长的目光转向严厉,“因为我们这个国家,因为我们这个民族!请你记住这一点,你是华夏人,神州后裔。”
“Ok!Ok!”顾子宇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好吧,你们赢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戴不上。”
“把你的人撤出来。”王教授在一边说道。
“好的。我也是爱国分子,当然要为国家做些事情。”顾子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我希望你记住辽宁舰当年是怎么买回来的。”余科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国家不会亏待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每一个人,无论他是商人、企业家,还是士兵、将军。但……”
接下来,余科长的语气就变得极为冷肃,“国家也不会忘记任何一个阻碍国家前进脚步的人,无论他有多么强大的背景、出身多么显赫。”
听到余科长的威胁,顾子宇顿时双眼射出两道爆裂的戾气,“君待臣如猪狗,臣视君如寇仇!国家不负我,我自然也不负国家!”撂下两句话,顾子宇站起身走出了密室。
等顾子宇的背影消失不见,王教授不无担忧的说道:“头儿,这个家伙说的话能不能信?”
“呵呵。”余科长干笑两声,“当然不能信。”
“那为什么……”王教授有些疑惑不解。
余科长无奈的看了一眼王教授,叹了口气,“那不过是次要的。至少能让我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有余科长的提醒,王教授立刻明白过来,望着余科长寂寥的神色,他也陷入了无言的烦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