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说说,快说说,当时,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李瑶双眼冒着星星,摇晃着顾诗媛的手臂,一叠声的催问。
顾诗媛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呀?”
李瑶甩脱了手臂,生气的说道:“还是好姐妹呢?这么有趣的事情都不愿意和我们分享。你们说是吧。”
吧台四周的几位少女登时咯咯起哄,纷纷要求顾诗媛继续说下去。她们都是杭州富贵人家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成长的道路都被父母长辈规划好了,只要按部就班便能一生无忧。
正是因为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风风雨雨,也没有遇到过太大的危险,故而生活中缺乏挑战,缺乏刺激。用两个字来概括她们的心境便是无聊,用四个字来概括便是无聊透顶。
难得亲耳听到如此曲折惊险的故事,还是身边闺蜜的亲身经历,具有无可置疑的真实性。比之虚构的好莱坞大片还要有趣。
叽叽喳喳声中,莫大省长的公子莫曦含笑说道:“其实顾小姐还是有些遗漏。”
“哇!真的吗?”李瑶立刻转移了视线,兴奋的尖叫起来,“这么说,莫少知道的比诗媛姐姐还多?”
莫曦摇摇手,“这可说错了。我怎么会比诗媛知道的还多呢?”
听到莫曦亲热的说出“诗媛”两个字,顾诗媛脸色微变,眉头悄悄锁了一瞬,目光也无意识的瞄了一眼远处的那道身影。
少女们的注意力都被莫曦吸引去了,没有看到顾诗媛的神情变化。周围只有暗中一直关注顾诗媛的莫曦才将这些尽收眼底。
嘴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几下,随即眼中急速闪过一道寒光,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
“快说嘛,快说嘛,都急死个人!”李瑶嘟着嘴,撒着娇,看上去分外妩媚妖娆。
“呵呵,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莫曦看着李瑶娇嫩的面孔,小腹一热,一股暖流冲向下体。
“当当”段恺扣指弹在透明玻璃上,发出声声脆响。“你看,我早有准备。尽管你我近在咫尺,不过嘛,你只能看,却够不着。怎么样?是不是很郁闷,很生气?哈哈,不要急,我一定会让你带走顾大小姐的。”得意、嚣张的笑声回荡在宽阔的大厅里,分外刺耳。
可惜,段恺的审美情趣比较小众,很是欣赏自己创造的杰作,微微眯起眼睛,陶醉在阵阵回音中。
谢启方没有生气,也没有郁闷,而是学着段恺伸出手指弹了弹面前的透明玻璃。“这是我国最新研制的防弹玻璃吧?”
段恺从自我的世界中清醒过来,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还是识货的人。这可是我国生产的最高端的防弹玻璃了。至今,还只有少数中央领导人的专车上才配备了这种玻璃。啧啧,不过像这么大的防弹玻璃。在整个华夏都找不到第二块了,就算是整个地球也没听说过有第二块。”
谢启方一边摸着,一边嘲讽道:“嘿嘿,你的胆子可真够肥的,连中央领导人没有的你都有。我勒个去哟,你就不怕引起中央领导人的注意?”
“切,有什么好怕的。”段恺一脸的不屑,“只要西北少数民族问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我就算强暴了顾小姐,也没人会为她出头。你信不信?”
顾诗媛涵养再好,听了这么直接的话,脸上也不禁乌云密布,两眼愤怒的看着段恺。
“看什么看?整个一根闷葫芦,你当我对你好有兴趣似的。妈妈桑,只怕你连叫床都不会。”段恺不用回头就知道顾诗媛肯定不会高兴,几乎不加掩饰自己对顾诗媛的鄙薄,“尼玛还是个女人?我靠,知道怎么讨男人欢心吗?你妹滴,劳资搞你就好像和一根木头爱爱。有啥滋味?”
谢启方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纯爷们!也只有像段恺这样特么脑残的人才会说出,这么让女人受伤的话。换了其他人,还不立即回家跪搓衣板啊!”
“好了,好了,废话说了一箩筐,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段恺伸手在高耸的头发上一抚而过,大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谢启方。嗯,顾家保镖,高手,确实是高手。”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之后,段恺突然冒出一句,“交出宝物,我就放顾小姐走。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什么宝物?”谢启方一愣。
“我说别和我打马虎眼,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们在沙漠里发现了一处宝藏,从里面得了不少好处。我这个人呢,很讲道理,也很讲义气。不需要你们的所有宝物,只要其中最值钱、最特别的那件就行了。听见没有!”
说道最后一句时,段恺几乎整个人都趴在防弹玻璃上,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喊。
“这个,我真不知道鸟不拉屎的沙漠里能有什么宝藏!无非就是古代的一些钱币,又或者像瓷器什么的,还能保存下来。至于其他东西嘛,我个人觉得没收集的必要。隔了那么久远的时间,该腐化的早就烂的像灰尘。发掘这样的藏宝地,和浪费青春没多大区别。”
谢启方的语气和善,神态真诚,就好像在安慰一个暴走的小朋友。
“放屁!我不信!”段恺大吼大叫,“我不管什么鸟,什么灰尘,反正你没有给我东西,我就……”眼珠子转了转,猛然转身向顾诗媛扑去。
“啊……”刚刚发出一声喊,便戛然而止。段恺双眼暴突,嘴巴大张,脸色憋的通红,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奋力拉扯着一只大手,而这只大手正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一道阴寒的笑声从背后响起,“呵呵,你怎么不说话?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说嘛,只要我有的一定给你。不过你怎么不说呢?快说,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你到底说不说!”
语气越来越尖利,也越来越森寒。到了最后好似从九幽之地吹出的寒风,萦绕在大厅之内,久久不散,瞬间气温下降了几度。众人的心头都不由冒出一股寒气,在这炎热的中午,浑身却冷的发抖,仿佛从三伏夏天突然进入三九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