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抢救室里的母亲,心里也开始内疚,母亲好的时候,应该好好陪陪母亲,多想让母亲再多说些话啊!就是起来再骂我几句也行啊!他哭了,他第一次流泪,哭得泣不成声。这时,宗父终于赶来了,宗政夜没有理他。宗父说:“怎么样,怎么回事啊!”
他回答:“你知道花天酒地,还知道母亲的死活啊!”宗父说:“好了好了,我错了,快告诉我。”宗政夜说:“妈妈得了脑出血,一辈子醒不过来了,成植物人啦!终于,没人再骂你,再和你吵架了。”宗父一下子坐在地上傻了。
这边宗政爵急忙开车去宗政夜家,宗政昼正闹着找哥哥,宗政爵说:“我就是哥哥啊!”宗政昼推他说:“你不是哥哥,你不是。”宗政爵哄着他,逗他玩,终于可以和他玩起来了。他一玩高兴,就不哭不闹了。吴妈做好了饭,宗政爵又开始喂他吃饭,很有耐心。喂他吃饱,两个人又玩了好长时间,又给他讲故事,最后就讲着讲着,他睡觉了宗政爵才出屋。
他自己开车回家,简单的收拾收拾换洗衣服,因为宗政夜这些日子,得再医院陪她母亲,所以他这段时间,得陪宗政昼。
返回到宗政夜家,再去看看宗政昼,睡得正香。自己也回客房去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想:“自己做的这些,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宗母的现在的情形,是自己造成的。真有些良心不安了”
宗政爵给他的手下电话,让他明早把宗母签的赌债单子拿回来,然后,给那些人一笔钱,打发了,从此,不相往来。
宗母得到了报应,可是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愧疚,怎么面对宗政夜呢?那就在宗政夜最需要人的时候,好好帮帮他吧!把弟弟照顾好,不让宗政夜再费心。
从明天开始,就好好照顾弟弟。
天亮了,他现在的工作就是照顾弟弟。他给司寇陌打了一个电话,他把所有的事和司寇陌说了一遍。
司寇陌听到宗母,成为植物人,她应该高兴,因为她最恨宗父,宗母,可是她没有想像的那么高兴,确感动十分惊讶,确感动十分不安。她接完宗政爵的电话,本来应该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也有个了断了。她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司寇陌终于坐下来,定了定神,应该做些什么呢?不知所错。想一想,这些年的恩怨,终于了解了,没有那么高兴,难道是自己错了,想了想:“宗家是害父母破产,但是自己父母没勇气活下来啊!这也不全怪宗家。”想了想:“自己和宗政爵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
医院里,宗母从重症监护室里被推出来,转到专门病房。宗父,宗政夜都在,一直在宗母身边,寸步不离的。宗政夜打来热水,为母亲擦脸,擦脚,又按摩按摩身体。他让宗父回家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医院。这天,司寇陌也没心上班,开着车出去了。
车不知不觉,开到了医院,她去医院想去看看宗母。她找到了宗母的私人病房,看见宗政夜头发凌乱,黑瘦黑瘦的,司寇陌从来没见过宗政夜这样狼狈。宗政夜看见司寇陌来了,说:“司小姐来了,让你见笑了。”她说:“宗母怎么样?”宗政夜说“只能打营养液维持生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宗政夜无奈的点了点头,司寇陌看了看宗母,在病床边坐了一会,安慰安慰宗政夜,离开病房走了。她心事很乱,所以没开车,在医院里有一个长椅子上坐了好一会,才默默起身,返回车上,坐在车上发呆。
因为此时,她不知道和宗政爵这么做,是对是错,报了仇,也没有高兴,反倒良心不安。她心情低落到极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开着车缓缓行驶。
到了家,也吃不下饭,一个人把淋浴器打开,一直冲着,洗完澡,裹上浴巾,窝在被窝里暖和。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了,头沉沉的,想起来,起不来,吃了点药,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睡了一天一夜,好像饿了,起来了,终于,有些精神了。起来后,吃了饭,去上班。
到了公司,又是一堆文件需要批阅,一头又砸到工作里了。工作完了,去找宗政爵,可是宗政爵没在办公室,才想起给他打电话。
宗政爵终于接到司寇陌的电话了,司寇陌问:“你最近还在照顾宗政昼吗?”宗政爵说:“你来我这吧!见面再聊吧!一言难尽啊!”
一小时的功夫,司寇陌开着车,来找宗政爵。两个人好久不见了,一起哄着宗政昼玩,等他他玩够了,睡午觉,他们才能好好谈心。
两个人把宗政昼送回卧室,睡着了。他们小心的关好门,下楼在花园里聊天。他们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宗政爵说:“真的是我错了吗?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我是不是很坏啊!”司寇陌说:“我们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收手吧!我们就算,现在报了仇,也觉得心里没那么高兴。”
他回答说:“是啊!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何况宗母也得了报应,我们好好照顾弟弟,照顾爷爷吧!我们就把这些,埋在心底吧!这样下去,仇上加仇,何时了啊!”司寇陌也觉得累了,点了点头,将头靠在宗政爵的肩膀上,宗政爵搂着她,互相依偎着。
下午宗政昼醒了,就喊着:“姐姐,哥哥,和我玩。”他们陪着他,喂他吃饭,晚上宗政爵又帮他洗澡这是把他当成了自己弟弟了。两个人这段时间,有了很深的感情。
医院这边,宗母没有什么起色宗父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还像一下子长大了,每天陪着宗母。宗政夜好久没回家了,让宗父再医院,他准备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