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她死了。”贺明甫看着黄甫瑾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格外清晰。看着黄甫瑾一副想将他千刀万剐的样子，贺明甫挑衅的笑了。
“怎么样，现在连她也死了，你就是一个祸害，你身边的所有人都要因为你而死，哈哈哈哈......”贺明甫的笑声戛然而止，黄甫瑾的手掐上他的脖子，手慢慢收紧。
“你闭嘴。”黄甫瑾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不敢保证他下一秒会不会杀了他。眼中布满了血丝，衣服上全是血迹，哪里还有一点皇帝的高贵样子。
看着贺明甫左肩边的青紫的脸以及他越来越弱的呼吸，站在身边的人连忙开口阻止：“陛下留着他说不定还有用，贵妃娘娘一定还没死。”
是啊，清菀一定没死，她肯定还活着，仅存的理智将黄甫瑾拉了回来。他猛地放开了手。
贺明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从死亡边缘回来。
“来啊，杀了我。你怕什么？杀了我不就好了吗？”贺明甫狞笑的看着黄甫瑾。
黄甫瑾又是一脚踹过去踩在贺明甫的胸膛上：“你以为我是不敢杀你吗？敢动清菀，你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这样让你轻松的死去怎么可以呢？我要让你手扒皮抽筋之苦。为你的不知死活付出代价。”
“呵，你真以为我会告诉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看着他们离开。”贺明甫一脸阴狠的看着黄甫瑾。
黄甫瑾脚下一下子增加了力度，“那你不妨试试，看看你是否能活到那个时候。”黄甫瑾一脚将贺明甫踹开，贺明甫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鲜血顺嘴角流下来。
“来人，将贺明甫带回去关押在地牢。”黄甫瑾冰冷的目光扫过贺明甫，冷冷的下达命令便转身离去。
就在刚才贺明甫的话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他不会告诉他，那代表什么代表路清菀还没有死。他还有希望他只要在蛊毒彻底发作之前找到她，清菀就可以活下来。
回到皇宫，黄甫瑾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因为这一次双方的伤亡都非常惨重，将士死了很多，他需要好好整顿一下国家。
“陛下，关押在地牢的贺明甫怎么处理?”看着黄甫瑾陷入沉思，走进来的亲信小心翼翼的开口。
黄甫瑾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将他的肉给朕一片一片刮下来，每日给他送去些药物吊着他一口命，不要让他死了。就这样日复一日直到他说为止。”
“是。”听到残酷的话语从黄甫瑾口中说出，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嗯，再顺便处理一下其他事情，这次对国家的影响也很大。再通知下去看看文武百官的看法怎么样。”
“是，陛下。”过了一会儿突然没了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黄甫瑾，再次开口。
“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末将就先退下了。”
黄甫瑾淡淡的应了一声，亲信默默的退出了宫殿，直到走出了好远才松了口气，默默擦掉头上的冷汗。今日的陛下与往日大不相同。身上多了些许戾气。仿佛他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就会掉脑袋一般。
这天晚上皇宫显得格外安静，没有丝毫生气，太监丫鬟们做事也变得小心翼翼。皇城外，横尸遍地，满是血腥味儿。
第二日，黄甫瑾早早的上了早朝，因处理了一夜的公文。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精神，听着下面文武百官吵闹的声音。黄甫瑾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平时看他们挺能耐的，到了关键时刻，一个能站出来的人也没有。
于是便早早的结束了早朝，黄甫瑾便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地牢，他想要快一点知道路清菀的消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每晚一刻路清菀就有可能少一点存活的机会。
到了地牢，守门人看到他慌忙地行了个礼：“皇上。”
“嗯。他交代什么吗？”
“没有，他嘴硬得很，愣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牢头想起贺明甫的样子身上都已经血淋淋的都看到白骨了。却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说实话要换做是他早就承受不住了。只可惜他是与皇上作对的人，他若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必定是一名好丞相。
“哦?什么都没说，可真不愧是他。”黄甫瑾冷冷一笑，大步走向关押贺明甫的地方。
第一眼看到贺明甫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惨不忍睹了，鲜血浸透了衣裳，身边的人正在给他灌药。
听到脚步声贺明甫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到是黄甫瑾咧开嘴笑笑了：“找到她了吗？没找到吧。我跟你说哦，这蛊一旦复发她活不了多久的。”
黄甫瑾的拳头一下子握紧，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你不是能耐吗？你自己去找啊。反正找到了她也活不了多久。但如果找不到，你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哈哈哈，很残忍吧?我就是要看着你这样痛苦。求而不得。”贺明甫疯狂的大笑起来，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有时候不在意自己下一秒会怎么样。因为他知道他这条命要搭进去了。但是，值了。
黄甫瑾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住想要杀了他的欲望。
“动手。”黄甫瑾冷喝出声。
听到黄浦瑾的话，身边的人连忙动手，贺明甫的肉再一直被割下来，贺明甫的呼吸也越来越弱。但还是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过了一会儿，黄甫瑾缓缓走到贺明甫的身边捏起他的下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贺明甫虚弱的睁开眼睛笑了笑：“你，做，梦。”贺明甫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黄甫瑾残忍的笑了起来：“好，很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倒是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说完便拂袖离去。
“陛下，那他怎么办，还要继续吗？”牢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用了，就把他丢在那，凭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