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苑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仅仅一句话就将一国的皇后关禁闭,这也恐怕只有他能够做到了。
皇甫瑾回过头,把路清苑拉进怀里,“晚点的时候我去你宫里座,今天晚上宿在你的寝宫了。”
“那臣妾回去做准备。”路清苑带着侍女回去,一路上许多宫人都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回到宫中,路清苑看见桌子上的信封,想都不用想,是谁遣谁送来的。打开桌子上那封信,心里面句句铿锵说着一些令人恶心安慰的话,最后居然是要见她一面。
路清苑不忍气愤,便直接呕吐在地。宫女瞬间慌乱,忙上忙下洒扫卫生,打扫宫室。为首的总管太监已经去找了一位御医过来。
御医给路清苑把脉,收好东西,他写了张方子交给侍女,看着路清苑吩咐道:“娘娘最近郁结在心,心情要多多放宽松。至于刚刚的呕吐,娘娘恐是受到什么惊吓或者刺激造成的。”
“本宫知道了,洪山送客。”打发掉人送走御医,路清苑瘫坐在床上,给贺明甫约定了一个见面的时间。
贺明甫终于见到了路清苑,为了今天的见面路清苑刻意把自己装扮成面容苍白,精神不佳的模样,连打扮都没怎么打扮过。
只是贺明甫见到路清苑的时候,到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更加鄙夷的看着路清苑。从前他就正眼瞧不上路清苑,现在更甚。
“皇甫瑾已经起疑了,我要你把柔儿带出宫闱。”贺明甫对着路清苑,用发号命令的语气看着她说。
路清苑在心里笑了笑,表面上柔弱的回复贺明甫,“柔嫔,不是那么好救。郎……贺大人,不是我不想帮你,是……”
“路清苑!你又不听我的!你上次就是这般作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还是这般,你要闹哪样?”贺明甫看着路清苑字字珠玑,完完全全把贺原的死全部赖在了路清苑自己身上。
本来他是完全不相信路清苑,自从贺原死后,路清苑在他眼里就经不起大风大浪已经是个死棋了。
但是雅柔传信回来,信中告诉他路清苑已经受宠。把乾清殿发生过的事情全部都告知了贺明甫,贺明甫这才再次找上了路清苑,但奈何路清苑完全不给他面子。
听着贺明甫这么说,路清苑凄惨的笑了起来。终于她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说自己蠢了,原来居然是这样,从头到尾这个人就不曾看过她一眼。
“贺明甫,那你也听好了。今次之后,我同你贺家恩断义绝,之后若是发生了任何人不要来找我!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完成,剩下的不会在帮你任何一个忙。”
听到路清苑答应下来,贺明甫走掉了。
路清苑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冷笑着,贺明甫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身边的所有人,他只有那位叫李月柔的女子住在他的心口,府上的所有人都是李月柔的替身。
沿路上路清苑一直在脑袋里思考贺明甫的事情,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如果事情闹大,可若是把这些小事全部都一一告知皇甫瑾,贺明甫这边就损失惨重了。
刚走到门口,路清苑就和迎面而来的皇甫瑾撞了一个照面。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反应过来,起身行礼,“臣妾参加皇上。”
“快快起来。把朕的披风拿过来。”
皇甫瑾没有怪罪路清苑,接过后面人递来的披风,扶着路清苑进了宫苑。看着路清苑头发上沾染的叶子,他心里面便明白了许多。
半夜,皇甫瑾起来,为了不惊扰路清苑,皇甫瑾去了隔壁的隔间。很快一个暗卫走了上来,“启禀皇上,丽贵妃今天见了贺明甫。卑职离的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出宫二字。”
帝摆摆手,让暗卫退下。他一人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簌簌的笑着。那笑声充满着戏谑,罢了,既然她想玩那就陪她玩玩。
第二日清晨,路清苑起身服侍皇甫瑾上朝,等皇甫瑾走后,路清苑想出去散步特而唤了洪山,前往御花园。
因皇后被关宫苑,现在早上也不用去请安。路清苑走在路上,旁边的宫女看着她今天如此好的气色便开心的说道:“娘娘,听说御花园最近开了许多漂亮的花,奴婢虽然不认识那些花,但是那个场景是真的好看,娘娘可否跟着奴婢去看看?”
“这御花园真有这个场景的花?你唤什么名字,哪个宫里的?”路清苑看着宫女询问。
她的宫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宫女,可能是别的宫室的,但又好像这位宫女似乎没有宫室管理似的。
“奴婢,是……送你上黄泉路的人!”那宫女从袖中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她拿着匕首向路清苑刺来,招招都是杀招。
远处赶来的皇甫瑾,带着护卫救下了路清苑。他看见行刺之人,心里便有了几分数,“把谢福成给朕抬进宫来,他不来那他的女儿便就没有命了!”
太监立马依旨办事,皇甫瑾带着路清苑去了乾清殿,那位宫女也被压了过去。大殿之上,谢福成已经被抬过来,看着跟在皇甫瑾和路清苑身后的女儿,气的差点心肌梗塞。
皇甫瑾坐到龙椅上,让路清苑缓慢坐在他旁边,他看着谢福成眼睛里充满了冷意,“谢大人就是如此教女的?光天化日,在御花园公然拿刀行刺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我爹作甚!”那女子说道。
“住口!”谢福成看着身后的女儿大声吼道,他拖着病体从担架上起来,对着皇甫瑾磕头,看着他说:“皇上,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怪罪,但无论如何请饶恕臣的家人!”
皇甫瑾看着谢福成,“好,既然爱卿这么说,那朕……”
“不可以!”突然那姑娘站起来,把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在石柱子上,很快一道血柱便留了下来,那姑娘看着皇甫瑾,用着仅有的半点力气,缓慢的说:“不必如此,我…我自己的孽,我直接还!”
说完,那姑娘便没有了生命特征。谢福成看着他连忙过去扶起她,看着已经了无生息的女儿,谢福成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突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