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菀见他说一半不说了,出声问道:“皇上,怎么了?”
皇甫瑾摇了摇头,笑着说:“你知道那丞相是个能人嘛?自从他与金国的使臣讨论之后,金国的使臣就再也没有乱发过脾气,闹过事情,这个贺明甫,真是个人才!”
路清菀闻言,心中有一可怕的想法浮现,这贺明甫怕不是与金国联手,推翻皇甫瑾!
念及此处,路清菀瞳孔萎缩,手脚冰凉,皇甫瑾见状,心中欣喜万分,他都提醒的这么明了了,这路清菀再不醒悟,可就真的迟了,可是,让他失望的一幕再次出现,只见路清菀站起来,冲着皇甫瑾行了一个礼说:“皇上,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寝,不如,皇上就回去吧,或者,换个地方?”
路清菀虽然是商量,可是还不等皇甫瑾反应,就直接退了出去,皇甫瑾哪里看不出来她这是赶人,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只是轻叹一声,退了出去。
路清菀看他走了,这才又走了出来,与洪山吩咐道:“快去,给我问问你们大哥,可否查得出贺明甫这几日的书信来往,我要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路清菀这么说完,又去了安贵人的院子,安贵人昨天绝对见过什么人,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到了安贵人院子里就见安贵人面如死灰,坐在那里,眼中痴痴的,路清菀见状,一巴掌发了过去,问道:“你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路清菀这一巴掌,把安贵人打的动了动眼珠子,只见她看着路清菀,而后,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路清菀此刻也知道不是她,她是被人陷害的,凭借安贵人的胆子,最多去找荣贵人撒撒气,不可能杀人,便对着她道:“安贵人,我问你,你如实招来,昨天,你是不是就没有睡觉,你告诉我,你见了谁?为什么让珍珠回避我!”
安贵人闻言,抓着路清菀的手,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摇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昨天中午心中难受愤懑,本想与荣贵人说道理去,想去让她说一句道歉,可是,半路上碰到了柔嫔,柔嫔见了我,拦住了我,问我干什么去,我是偷溜出去的,没有叫上珍珠,但我还是知道柔嫔不能信,我只是个她说我难受,想去御花园转悠。”
路清菀闻言,心里疑惑不已,而后,思索一阵子,只听安贵人继续说:“柔嫔看得出来我心里有事,便说要我去她宫里坐坐,她也难受,想找个人聊聊,我被她这么一拦,也不敢拒绝,跟着去了,她是嫔妃,我只是个贵人,我不能拒绝,便就去了,之后,她就与我聊天,聊些有的没的,总归不让我走。”
路清菀听到这里,愤怒道:“你都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不跑!”
安贵人闻言,擦了擦眼泪说:“不是,我不是没跑,是我跑不了!”
路清菀一听,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只听荣贵人继续道:“我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了,渐渐的,没了直觉,等我再有了反应,便是一身的血,站在我院子里的时候。”
路清菀一听,便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了,这荣贵人,怕是使了什么招数,让安贵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动手,杀了荣贵人,再放出荣贵人惨死的消息,让皇上,想不查都不行,念及此处,路清菀立刻派洪山,将柔嫔的背景查一查,她总觉得这个柔嫔不是什么正儿八经从将军府里出来的。
路清菀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柔嫔哪里是什么将军府小姐,只不过是个将军府的府中歌妓,被老将军看中,培养一番,准备对付皇甫瑾,可是,最后她生出异心,不知怎么的,就进了宫,得知此事后,路清菀思索片刻,便知道这柔嫔打的什么算盘了,皇上这几日除了她这里,去的最长的地方,就是她柔嫔的地方,这柔嫔是觉得自己和路清菀平分秋色,准备对路清菀出手,更加荣获盛宠罢了,只不过,她路清菀,哪里是好惹的,懂得柔嫔的想法,路清菀便准备好了让柔嫔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过,她现在需要证据,正当他低头不语的时候,安贵人捂着头,头痛万分,路清菀见状,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安贵人闻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头痛而已,大概是感染风寒了吧,近日个换季,我这宫里头也没什么放心的人,炉子只有冷了才有人填碳。”
路清菀一听,心中隐隐觉得有些耳熟,这不是……和裴南中蛊毒的症状一样吗?念及此处,路清菀立刻派了太医来。
太医一来,查了半天,发现没什么不好的脉象,看起来人健康的很,路清菀便当机立断,派人去宫外找几个苗族巫蛊的姑娘。
没一会儿,便有太监带着人来了,路清菀让安贵人先躺下,用自己从客栈老板那里学的针灸术,给她封住了头脑上的一些穴位,以便让她好好的,小心脑子里面的蛊虫乱窜。
路清菀见人来了,便立刻吩咐她们除蛊毒,在她们除蛊毒的时候,路清菀一人在院子里转悠来转悠去,她觉得这个柔嫔一定和薛凯有点什么关系,不然,怎么会都用巫蛊害人,还都长得裴南很像。
先前说她是将军府的歌妓,而那个薛凯是,薛家庄薛家的庶出小姐,那薛家早就家道中落,不然,也不能让小姐去做妾,可是,她偏偏来了,而且,还做的有滋有味的,念及此处,路清菀立刻派人去查薛凯的下落。
只能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巧妙了,这个薛凯,离开丞相府后,投奔将军府,如今,是老将军的一个小妾。
老将军虽然纳她为妾。可是,她在丞相府的那些招数,在这将军府根本没用,将军府后院小妾众多,她每日与那些小妾斗得死去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