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真有本事。”
路清菀低下头,没有出声,只听皇太后又道:“皇上可没有在一个宫里待过这么久,不知道,你是怎么迷惑住他的。”
路清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这个迷惑二字用的实在是恶心。
只听到他回答说:“太后娘娘,臣妾并没有迷惑皇上,只是,皇上从来不是好色,而是欣赏。”
路清菀这句话让太后有些惊讶,她抬起头看着路清菀,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皇上好色,也第一次有人让她听到了这个词汇,她心里还能舒服一点,只听她问到:“你说,为什么这么说?”
路清菀微微一笑对着皇太后说:“太后娘娘,我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是在那次的赏梅大会上,我从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什么皮肉之色,而是一种对女儿们的欣赏,他是欣赏这些女子的美丽,才愿意流连于花丛中,正如故人云:风姿绰约,体态风流,赏若白月。”
路清菀这么说着,就听一旁的滟妃出声嘲讽道:“什么话!显得你读过书吗?”
路清菀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她实在是和这个滟妃说不上什么话。
不过,皇太后似乎很多喜欢滟妃,她这么出声说话,也没有责怪她,而是,好笑的看着她说:“你啊,要你从小不好好读书!”
路清菀这下知道了,这个滟妃是有背景的,背景就是太后,并且,这个滟妃从小就与太后有干系。
念及此处,便对滟妃又提了一些防备。
此时,皇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路清菀更加防备皇后,因为,在宫里,能坐上皇后位置的,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只听皇太后又道:“你倒是会说,知书达理,不是穿问问中那些乡野里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只是凭色貌魅惑皇上。”
路清菀闻言,抽了抽嘴角,她还不知道太后原来以为她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也不知道容妃是怎么劝说太后把她放进来的。
路清菀对着太后又道:“太后娘娘,臣妾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女,可也是读过一些书的,也是小门户里出来的,有些体统,还望太后娘娘日后多多提拔。”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她本性爽朗,在这宫里头,虽然勾心斗角了大半辈子,但是,性格还是那个样子,喜欢说话直白点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喜欢滟妃的原因。
路清菀见状,心知自己找对了门路,便趁热打铁道:“太后娘娘,我是个快言快语的人,希望您不要介怀。”
太后是个人精,怎么不知道对面的路清菀是什么样子的人,但是,体统摆在那里,让太后很是满意,也不再刁难,便出声道:“好,你日后有空就可多转转,我今日来无非是想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路清菀一听,便知道自己今日逃过一劫,非常开心的点了点头,再后来,又聊了几句,就走了。
路上,路清菀一直跟在皇后的身后,皇后在后来也没怎么说过话,她对于皇后的戒备心。越来越重了。
待她们三人走到了御花园,只听皇后冷不丁的说道:“路清菀,你封号是丽贵人。”
路清菀闻言,点了点头说:“是。”
又听皇后道:“刚才,你与太后聊天,我觉得你也有些文笔墨水。”
路清菀征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道:“是。”
她除了是什么也不敢再说了,害怕一句不对,就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给活吞了。
只听的皇后沉吟片刻而后道:“丽贵人,过几日我会在宫里办一个诗赛,你来吧。”
路清菀闻言,惊讶道:“诗赛?”
皇后点了点头,面色一寒问道:”怎么?不行?”
路清菀一听,立刻摇了摇头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又听皇后道:“好好表现,丽贵人你多才多艺,本宫很看好你。”
路清菀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一路无话,回了舒颜阁。
她此行,讨好了一个人,得罪了一个人。
讨好了太后,得罪了皇后。
洪山这时端着茶盏走了进来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路清菀一听,也是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她得去讨好皇甫瑾了。
皇甫瑾刚刚买进门,就看见路清菀从里屋出来,只见皇甫瑾焦急道:”你没事吧,听说母亲叫你去了。”
路清菀点了点头,她此刻有些感动,皇甫瑾似乎是这宫里如今,最关心她的认人了,只听她宽慰道:“皇上放心,臣妾与太后娘娘不过闲聊了几句,也没有再多的事情了。”
皇甫瑾皱着眉头问道:”当真?”
路清菀点了点头说:“是啊,皇上,臣妾骗你干嘛?”
只听皇甫瑾又问道:“那……皇后呢?可有说什么?”
路清菀摇了摇头,而后又道:“不过是让我过两天去参加诗赛罢了。”
皇甫瑾闻言,有些生气的问道:“诗赛?”
路清菀点了点头,疑惑不解的看着皇上。
只见皇甫瑾皱眉,不悦的样子让路清菀气压低了不少。
只听他道:“诗赛每次都是安贵人赢,这次,她是要存心与我作对?”
路清菀闻言,惊讶不已,没想到安贵人还有这样的采才能,不过,转念一想,安贵人确实多才多艺,人心又好,梅花鹿都可以与她做朋友,她又怎么能没有长处呢?
路清菀宽慰皇甫瑾道:“皇上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
皇甫瑾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给了他太多惊喜。也许这次也不例外呢?
念及此处。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说:“也罢,你想去便去吧,我宠你,皇后有些不悦了,这才给你使这一招,让你丢个面子。”
路清菀知道皇甫瑾这是在提醒她,不由得一股暖流流过道:“放心,皇上,臣妾做得到。”
皇甫瑾闻言,又好笑又担忧,这个女人似乎在他心里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