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若玉有些害怕,走上前去,搂着路却来道:”郎君,那……”
路却来拍了拍白若玉的肩膀,安慰道:”无妨,既然皇上让我回来,便是知道我们路家的底子,只是,他也并没有说此事如何处理,因此……”
路却来有些难为的叹了口气。
路父无奈,冲着路却来道:”你刚为官几年,哪里懂得这些?伴君如伴虎,他才莫名发难,却又不惩戒!这……真真是难办的很。”
路却来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古之圣贤,以仁爱为德,他可倒好,动不动就就发脾气!”
话音未落,只听路父忙呵斥说:”快住嘴!圣人的闲话,你都敢说!”
一旁的路清苑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她总觉得皇甫瑾此次发难,这是冲着她来的。
一旁的路母又道:”却来,你可知是何人尚书?”
路却来皱着眉头,看了眼路清苑,而后,叹了口气。
路清苑心中一慌,有些惊讶道:”贺明甫!”
路却来点了点头,对着路清苑道:”正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但是,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路清苑更加确定这次事件果真是冲着她来的,于是,有些担忧道:”兄长,皇上可有曾和你提过一些什么?”
路却来为难道:”皇上也不直说,只是说有人上书说父亲收受贿赂,扣押我一天半天的,我这才回来。”
路清苑见状,皱着眉头道:”无妨,他不说,那我们也不动,这贺明甫也不知道是想打的什么算盘。”
路清苑心中暗道:这贺明甫果然有什么猫腻,既不同意她的和离,也不来找她回去,果不其然立刻就对路家上了手。
念及此处,她便也定了计划,按兵不动,看对面能耍出什么招数来。
第二日一早。
路父与路却来被急召入宫,路清苑得知消息,心中更是慌张不已。
不一会儿,贺明甫来人请路清苑去叶家商议事宜。
路母得知,马不停蹄赶来阻止路清苑,但是却晚了一步。
路清苑到了叶家,一路上,都是风风火火的,一些丫鬟小厮见了,也是躲着,怕火惹到自己身上。
只见路清苑一把推开贺明甫书房的门,就见贺明甫抱着一个女子二人正寻欢作乐。
看到这一幕的路清苑皱着眉头,更加不满。
贺明甫本来有些生气,但是看到来人是路清苑,立刻不生气了,让怀中女子出去,将门关上,而后,看着路清苑道:”你来了?”
路清苑冷笑一声,并未言语。
贺明甫也不装了,直接说:”你可知皇上为什么扣押路却来吗?”
路清苑这才开口道:”因为你这个卑鄙小人。”
贺明甫闻言,也不恼怒,而是轻笑道:”路清苑啊,你虽然聪明,但是,还是太单纯,我告诉你,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
路清苑闻言,心中大惊,而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反驳道:”你瞎说什么!”
贺明甫看着她因急而气的模样,大笑一声道:”路清苑,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皇上才会用我做赈灾诱饵,如果不是我平日小心谨慎,怕是早就被这官场啃的渣都不剩了!也还是因为你!路家才会被皇上针对!”
路清苑气急,太阳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怒道:”你胡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贺明甫挑了挑眉头,冷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路清苑,因为你出谋赈灾,触动了那群世家大族的利益,我才会被针对,也是因为你被封三品诰命,你父亲才会被官场上的人针对,你懂了吗?”
路清苑闻言,气的牙痒痒,可她不觉得自己错,岭南百姓横死街头,贪官污吏成风,这样的风气必须被整治,如若不治,天下亡矣,她为了百姓,为了山河,她没有错!
念及此处,路清苑看着贺明甫道:”我告诉你,贺明甫,我根本没错!”
贺明甫闻言,还是很赞赏的看了看路清苑,而后出声说:”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救你父亲?”
路清苑一听,便知道路却来与路父此次入宫,怕是凶多吉少,于是便道:”怎么救?”
贺明甫得到这个回答,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入宫。”
路清苑皱起了眉头,冷笑:”我早已不是什么小姐,姑娘,入宫,怕不光路家要完,你贺明甫也脱不了干系。”
贺明甫挑了挑眉头道:”我因为岭南赈灾,得罪了不少贪官污吏,他们平日里离间我与皇上的关系,让我有些不安,送你入宫,是要你帮我争圣宠,我这边会打通宫人免了你验身这一条,只要你入宫,我就撤回尚书,皇上自然会放过路家。”
路清苑有些犹豫,思量一番后道:”我再考虑考虑。”
贺明甫闻言,也不急,而是摆了摆手说:”好,既然如此,你便回路家思量去吧,我赌你今晚就会答应!”
路清苑抬起头看向贺明甫,眼中的漆黑看不出一丝波澜,她也不客气,直接转身离去,连句告辞都没有言语。
是夜。
路父与路却来依旧没有回来,宫中也没有任何信息传来,路母因忧心过度,晕了过去。
路清苑得知,也是心急不已,换上三品诰命服便要进宫,却被宫人拦了下来,无功而返。
白若玉因照顾路母和照看路家,因此抽不出空回白家求援,路清苑此刻除了答应进宫让贺明甫撤回尚书这一条路以外,再没其他路可走。
因此,当天夜里,路清苑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叶府。
贺明甫似乎早知她要来,正坐在书房,端着一碗查,静待来人。
路清苑一进了书房便说:”我答应你,快尚书!”
贺明甫挑了挑眉头,显然不意外,只听他道:”你想好了?”
路清苑看他这幅样子气的牙痒痒,但是,却也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贺明甫安静片刻又道:”既然如此,把贺原送回来。”
路清苑闻言,当下便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