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闻言,不仅不觉得愧疚,反而,还大笑了出来,看着路清苑几个人道:”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这些人还好意思说我们?”
路清苑一脸茫然,疑惑道:”你说什么?”
其中一个流民道:”你们还是不要恶心人了!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根本不会挨饿,如果不是你们贪赃枉法,我们可能至今等不到赈灾银吗?”
贺明甫闻言,愣了一下,六皇子直接问道:”什么?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谁贪赃枉法?”
其中一个流民道:”是你们!”
路清苑无奈问道:”谁和你们说是我们贪赃枉法的?”
几个人闻言,立刻闭了嘴,路清苑见状更无奈了,说道:”岭南知州?”
几个流民听到路清苑这么说,瞪大了眼睛,路清苑见状,无奈心想:看这个样子,就是岭南知州了。
一旁的贺明甫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岭南知州?”
路清苑装作无辜,说道:”瞎猜的。”
流民见状,立刻骂到:”你们这些贪官污吏!胆敢陷害清官!”
路清苑挑了挑眉头,问道:”你说,这几日,是谁在布施?”
下面的一个流民回答道:”是你们。”
路清苑又道:”那是谁害死了那几个修缮水利的人?”
几个流民闻言,底下了声音道:”是我们……”
路清苑叹了口气道:”不是你们,是岭南知州。”
此刻的贺明甫快要被这群家伙气死了,愚民就是愚民,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都分不清!
路清苑又道:”那你们现在知道,贪官污吏是谁了吗?”
几个流民立刻就住了嘴,一旁的六皇子叹为观止的看着路清苑,鼓掌道:”叶丞相!你的夫人真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啊!”
贺明甫闻言,心中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有路清苑这么一块儿玉璧,难免,不是罪人。
众人出了牢房,六皇子出声问道:”敢问叶夫人,你究竟为什么这么会审人呢?上次那个岭南太守,你也是一下子就审出来了!”
路清苑闻言轻笑道:”你们和夫君二人都是经常审查犯人的,怎么如今倒问起我来了?”
六皇子恭维道:”叶娘子,你就别谦虚了,快说吧!”
路清苑轻笑,对着六皇子道:”我不是会审犯人,而是经常在内宅对付那些下人,有了章法罢了,你们审查的人,多是达官贵人,心眼千万个,但是,总归是平日里舒服惯了,没受过皮肉之苦。”
六皇子闻言,醍醐灌顶道:”所以,那天那两个人是因为扛得住那些刑法,所以我们怎么审都没有用,我其实应该用心眼和他们逗,他们反倒是,没有心眼,因此,就被叶娘子你简单的审出来了!”
路清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刚才那些换沙的流民,只是单纯被邪教洗脑了,其实,只要讲讲道理,还是可以说得通的。”
听到路清苑这番话,六皇子打开了人生的新大门,对着路清苑行礼,半开玩笑道:”受教了!”
贺明甫在一旁听着,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总觉得有些没底,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他也不清楚。
第二日一早,皇上召令下达,让几人回京。
众人终于启辰离开岭南。
结果,贺明甫途中得了时疫,路清苑一路上照顾,也没有好起来。
回了丞相府。
贺明甫下令要蒙玉前来侍奉,而路清苑得了消息,欣喜万分,她正累个半死,准备休息一下。
谁成想,路清苑前脚刚迈进院子,后脚,就有人说贺明甫吐血了,要路清苑前去照看。
路清苑去了贺明甫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贺明甫嘴角挂着血,有气无力的。
一旁的小厮这才说清楚贺明甫吐血的缘由,原来是贺明甫叫蒙玉前去侍奉,但是,蒙玉得知了贺明甫得了时疫一事,连夜逃跑了。
贺明甫得知之后,气的吐血,晕了过去。
路清苑此刻也是气愤不已,她正想休息呢,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掉链子。
但是,她此刻还挂着丞相府主母的名号,不能弃贺明甫于不顾,便下令叫人去给贺明甫找药。
结果人回来报路清苑说是药房里最重要的一味药被买空了。
路清苑无奈,这时,大夫前来报,说贺明甫再不喝药就不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路清苑担忧不已,如果贺明甫此刻突然死亡,那么,她不就成了寡妇?念及此处,路清苑火上眉梢,这时,贺明甫突然想起来那本客栈老板给的医典,立刻回了自己的院子翻书。
最后翻到了一个法子,老参和苏白可以抵用缺的那副药材。
便立刻派人去采购,又亲自监制熬药,这一趟下来,一天一夜,路清苑都没有合眼,贺明甫喝了药,好转了一些。
路清苑收到消息,才安安心心的回了院子里休息。
没过几天,贺明甫好多了,路清苑告诉贺明甫他病的时候,有人买空药材的事情。
贺明甫暗中调查,发现是将军府的人做怪。
路清苑疑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深仇大恨让老将军如此仇恨贺明甫。
便直接问道:”夫君,究竟是因为什么老将军要如此对你?”
贺明甫闻言,冷喝一声,非常不乐意道:”为什么!他一个老风流!还好意思和我抢李月柔!”
路清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听八卦是人类的本质,于是,试探着问道:”夫君,然后呢?”
贺明甫气愤不已道:”当初,李月柔心系于我,但是,那老匹夫仗着自己官位高,要纳李月柔为妾!”
路清苑一听,心中笑话道:这老将军别看年纪那么大了,但是,心却不老。
贺明甫并不知道路清苑在想什么,继续道:”结果李月柔不肯,他就气,因为这件事,和我从我做知州,气到了我做丞相!”
路清苑忍不住,嗤笑一声,贺明甫闻声,有些疑惑道:”你笑什么?”
路清苑闻言,有些慌张道:”没有没有,我没笑,夫君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