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闻言,面色一白,惊讶道:”这……不可能!他只派了我们来!”
路清苑勾了勾唇角,对着二人道:”他说只派了你们,你们就信?我既然能布下陷阱抓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有几个人?你们最好如实招供,不然,我现在就放你们出去送死!相信你们的老大知道你们被抓后,一定会派人来杀人灭口的吧。”
路清苑说罢,就看着他们。
贺明甫惊讶的看着路清苑,他一贯认为,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用的刑法够严厉,他们就会松口,没想到,路清苑从心理防线上做准备,效果比严刑拷打要好很多。
贺明甫不由得有些佩服路清苑了。
对面的两个人闻言,有些害怕,但是,眼中的警惕依旧很重。
路清苑挑了挑眉,无奈道:”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送你们出去看看咯?”
说罢,便要上去解开他们的绳索。
一旁的六皇子闻言,问道:”你这女人,真不怕他们跑了?”
路清苑勾唇道:”他们不会跑的,他们如果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说着,便已经将对面二人的绳索解开了,得到自由的两个人看着路清苑,却迟迟不肯迈出一步。
路清苑见状,忙道:”快走啊,怎么不走,我敢保证,没人会拦着你们的,当然,我们的人没人会拦着你们回去的。”
两个人一听,双双跪了下来,对着路清苑道:”我们说!”
贺明甫看着路清苑,眼中的赞赏毫不吝啬,六皇子见状也在一旁拍手叫好。
他平日里也处理过不少案子,省了不少的人,都是用的严刑逼供,第一次看到不同严刑逼供光用嘴就能让人出供的法子。
路清苑见二人招了,便立刻让一旁的师爷记笔供。
只听有一人道:”我们的头,是岭南太守!”
此言一出,惊呆众人,六皇子一脸震惊道:”不可能!岭南太守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能不知道吗?你瞎说什么!”
路清苑有些茫然的看向贺明甫,贺明甫出言道:”岭南太守是六皇子一派的人。”
路清苑闻言,点了点头,六皇子看来是让骗了。
另一个人闻言,忙道:”大人,您可以不信我,但是,您随便去查,如果说在他的府中查不出来赈灾银两,我们被雷劈死都行。”
六皇子闻言。心中实在是惊讶不已。
这时,路清苑看到大将军的反映。并不是那么惊讶,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又联想起来那张突然出现的纸条,觉得此事,一定不是那么容易。
众人审完人,六皇子心情低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准备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而贺明甫则执笔连夜上奏。
后来几日,路清苑依旧日日给流民发放粮食,一时间,岭南的百姓都说出现一个活菩萨。
正当事情都好起来的时候,天连降大雨,看样子,又一场洪水要来。
百姓们忧心忡忡。
贺明甫见状,连夜带人疏通水利,广建沟渠,以达到分流洪水的目的。
没过几天,雨停了,这次的新庄稼没有受灾,百姓对于路清苑和贺明甫那是赞叹不已。
是夜,路清苑忙了一天后,回了府衙的院子里。
一进门,正准备喝一口茶,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纸条上写着:岭南知州暗中想要搞破坏。
得到消息的路清苑惊讶不已,这给她纸条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思来想去,路清苑实在是没什么头目,便将纸条烧了,安安心心的睡一觉。
第二日一早。
路清苑又被哄闹声吵醒。
路清苑一出门,发现不少老弱妇孺围着贺明甫哭诉喊闹,老将军也在一旁看着贺明甫,一脸的不满意。
路清苑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昨天纸条告诉她的事情,今天怕是要发生了。
贺明甫见路清苑出来了,对着众人道:”各位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
众人才安静下来,只听一妇人此刻出声道:”大人,我儿还小,父亲就没了,我实在是……”
说着还哭了起来,众人一听,都七嘴八舌的又说了起来,所说的话,无不是家中困难,男丁意外死亡,他们的日子不好过。
路清苑皱着眉头,疑惑怎么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男丁?
一旁的老将军此刻出言道:”哼!我就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修的水利害死了人!这么多人,你要他们怎么活!”
路清苑闻言,皱着眉头问道:”郎君,这是怎么了?”
贺明甫此刻头痛不已道:”够了,别再问了!我会查清楚的!”
一旁的老将军一听,立刻出声反驳道:”你查清楚?明明就是修风山的时候,为了省钱,偷工减料,这才导致风山漏水,害死了数十村民!”
路清苑这大概就懂了,风山是贺明甫用来引流的水利设施,修建设施的是贺明甫从流民中召集而来的男丁,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夜里呢?怎么就是白天没有出事,晚上就漏了水?这说不通啊。
念及此处,路清苑当下断定出来,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联想到昨天夜里的纸条,路清苑知道一定和岭南知州脱不了干系。
贺明甫实在是焦头烂额,对于一旁的路清苑,连个招呼都打不上。
这时,路清苑出声解围道:”你们在做什么?”
老将军其实早就看到了她,只是一直没有空搭理路清苑,听到路清苑出声疑问,老将军直言道:”也就你还睡得香,昨天夜里,你在这里安稳睡觉的时候,死了十多个人。”
路清苑皱着眉头,看着那帮老弱妇孺道:”你们都是他们的家人。”
几个夫人摸着眼泪,对着路清苑点了点头,路清苑看着他们,说道:”有什么,就和我说说吧,我夫君需要自己尚书向皇上承认错误,对不对,老将军?”
贺明甫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路清苑,路清苑对他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