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微澜这才正色,易清寒的身子说实话一直也不是很好,暮微澜还是担心这个。
“嗯。”易清寒过去将暮微澜紧紧的抱在怀里,最后在暮微澜的脑门上轻轻的印下一吻,不想,这一吻,便是许久都不曾再有过的了。
暮微澜目送着易清寒离开,这才重新躺下,享受着这属于自己的自由的时光。
不想这将会是暮微澜最后的念想。
而易清寒匆匆赶到偏殿,黑衣早已等候在书房内,“可是有消息了?”易清寒冷峻的开口,坐在书案前。
“回皇上!前线那里传来消息,天幽国的军队已经挺进龙玉国边界了!”
黑衣最近因为易清寒没有时间,一直替易清寒在前线看着,这马上就要开始一场血战了。
易清寒好看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儿?不是前几日还传来消息说天幽国最近安分了不少吗?”易清寒冷冷开口。
自己这才几日没有管这些,竟然变化成了这副模样?这是易清寒第一次如此的神情严肃。
“那是天幽国专门造出来的假象,目的便是让咱们措手不及!”黑衣一脸正经的开口,恭敬的开口。
“可…可朝廷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啊?”花林也是一脸的着急,难得的眉头也紧紧的皱起来,以手抱胸,这,毕竟是一件大事情。
“这本就是个假象,看守边疆的守将又是个草包,如何能看出天幽国的计策?”黑衣一想起来那几日在边疆看到的,便生气的很。
“守在边疆的守将不是童真将军吗?那可是龙玉当时有名的将军啊,怎会……”
花林一脸疑惑,这童真将军放在二十年前,可是龙玉有名的常胜将军啊,以往都是跟着太上皇走南闯北的。
但是花林却是忽略了一点,已经是二十年前了,“现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童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童真将军了。”
“我倒是忽略这一点了,这么算来,童真将军已经是五十有余了,想必现在已经是老糊涂了!”
“我看他不是老糊涂,而是瞎了眼了,他现在啊,不值得我敬佩了!”
黑衣却是一想起来便心里气鼓鼓的,脸上也是少有的气愤的表情。
花林难得看到黑衣如此生气的表情,看来是真的蠢到了家,黑衣才会给他如此的评价,能让黑衣如此气氛的人,还真是少数。
易清寒却是自己陷入了沉思,腰间中的玉佩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自己的腰间,屏蔽了身边所有的人。
“花林,传陆川,陈德,暮云南!”易清寒忽的起身,玉佩狠狠地甩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是奇怪的是,玉佩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依旧完好无损。
花林猛的被易清寒提到了名字,这才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反应过来了之后易清寒早已是走出去老远了。
花林看了看黑衣,这才急匆匆的赶上去。
黑衣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自家主子,还是太善良了,这恐怕便是要去商讨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这次,黑衣猜对了一半,易清寒不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而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回不来了。
而到了下午,暮微澜便带着艾草与春梅去了清风楼,她也有她的事情需要去做,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她,现在,便要好好的跟华妃算一笔账了,你,一个都别想跑。
待得到了清风楼,暮微澜便百般无聊的在整个清风楼转悠,此时不是饭点儿,来清风楼的人不多,来的多是文人骚客。
一楼中间的舞台上依旧是十几个美女在跳舞,跳的妖娆而妩媚,暮微澜自是对这些没有兴趣的,正欲往二楼而去的时候却被一只手臂拦住了去处。
“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儿?本公子还没看清楚便要走了,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何不留下来陪本公子喝上几杯?”
暮微澜缓缓地转身,这才看清楚了拦住她去处的人物,一个穿着人模人样的男子,穿着倒是像个文人,但是这做出来的事情真是让暮微澜感到不屑。暮微澜觉得,他不配做个文人,简直侮辱了文人这个词。
而此人还自以为自己多潇洒帅气的摇着手中的纸扇,一副感觉到自己帅的人神共愤的感觉,暮微澜真的要吐了。
“不知公子有何贵干?”暮微澜勉强的露出微笑。
“方才本公子不是说过了,就是想与姑娘共饮几杯。”
男子继续开口,仿佛施舍一般的口气,让暮微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好像…并不认识公子吧?”暮微澜自己的素质不能丢,人家并未无礼,暮微澜也不好态度不好。
“哦,忘了介绍自己了,我乃是去年科举的秀才,姓沈名泽平,家里父亲是朝中的翰林。姑娘也可以唤我的字,平之。”
沈泽平摆出一副秀才的酸臭的模样恭敬的行了一礼。模样迂腐的让人作呕。
暮微澜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自己参加赏花宴的时候沈许氏的儿子吗,母亲倒是还不错,可惜这儿子真是不怎么样。
沈平之见暮微澜并没有露出讨厌的神情,便以为暮微澜对他也有意思,又行了一礼,这才又开口。
“还不知姑娘的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
沈平之心中的小算盘早已经打好了,见暮微澜还没有挽发,定是还没有出嫁,自己的门第也算不错,样貌自诩非凡。
今日见到容貌沉鱼落雁,惊为天人的暮微澜,自是看过一眼便再也不想看其他的女子,便萌生了想要娶暮微澜的想法。
“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暮微澜自是不会给沈平之任何的面子,更别说自己对她母亲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本公子不过是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而已……”沈平之笑着开口。
“可我并不想与你做朋友!因为,你!不!配!”
暮微澜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身上,便不再多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