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怎么可能?不是只有腿部受伤吗?”
云景琛站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孙旭,心里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我们的人一直在那边盯着,除了他的几个近亲,没有人接触过他。的的确确是外伤不假,但是,但是人就是在眼皮子底下没的,而且,而且……”
孙旭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的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而且什么?”
云景琛的脸上乌云密布,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不再是意外了。
多重意外累加到一起,那就不是意外。
“而且人是被你逼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进来一声凌厉的女声,伴随着这道女声,进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在座的都是董事会的核心人物,乍然碰到这样的场景,都不免有些错愕,然而等来人进来之后,众人仔细看清楚了,又不禁倒吸一阵冷气。
“是你?”
云景琛冷冷的说道。
“是我。”
柳依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她走的时候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气息,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妈!”
这其中,最意外的就是云暮言。
之前他一直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曾经还因为柳依依的猝然离世差点和他亲哥哥产生了嫌隙。
如今却不曾想,自己的妈妈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最让他震惊的是,妈妈当着公司核心领导的面,在指控他的哥哥。
“暮言,妈妈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如果当时我不假死,只怕是早就被小人给算计,真的命丧黄泉了。”
柳依依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云景琛,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就是我说的那个罪魁祸首。
“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还有,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包括这些,如果没有证据,我们是可以起诉你的,诽谤。”
孙旭气不过,直接说道。
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这个场面,麻烦问题还没有解决,柳依依竟然“死而复生”了。
“孙旭,你先不用着急。”
云景琛反而冷静很多,没有像孙旭或者其他人那样情绪波动太大。
“是啊,你急什么?是想掩盖证据吗?”
柳依依对着身后挥了挥手,然后从她的身后走上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董事会的核心人物们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都有些惊讶,待到这个人拿出东西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假的?”
云景琛冷冷的注视着每个人的反应,从刚才孙旭告诉他那个工人去世了,到柳依依的突然出现,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放在了一起,他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环节。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
“不错,不愧是他的儿子。”
柳依依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听不出来是夸奖还是讽刺多一些。
“你是说,你才是云氏集团真正的继承人?”
董事会有人提出异议。
“不是我说,而是事实胜于雄辩。”
黑衣人淡淡的说着,他就是陈伯,当然,他的另外一重身份则更加的打动人,那就是云氏集团上一代的长子。
“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老太爷临终的时候还像是说过,有一个孩子还漂泊在外面,没想到竟然是陈伯。”
“是啊,你如果真的是云氏集团上一代的长子,为什么化身为园丁,在云氏集团待了几十年呢?”
有人提出异议,既然这个陈伯就是云氏集团合法的继承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只是默默地当一个园丁呢?
“这个,你们就要问这一对残忍无情的父子了!”
柳依依把手指向了云景琛,继续声嘶力竭的说道,
“今天就让我来一个一个的揭穿这对父子虚伪的面纱,让你们看看,云氏集团的继承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云景琛面对柳依依的指控,反而不恼不怒,而是镇定自如的坐下来,然后悠闲的看着她,听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指控。
“先从最近的这个事故说起。本来项目招标是要找一个手续全都合格齐全的施工队的,但是因为这个姓陈的和云景琛关系好,所以他就用了姓陈的,而这个出事的师傅,则是被他们硬拽进来的。
因为这个出事的师傅,家境贫寒,孩子又多又都赶上用钱的时候,所以他为了生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干活。
但是他什么证件都没有,那个陈老板却说没事,就让他在工地上干一些苦力。那次事故本就是必然,如果她们能够防患于未然,就不至于惨剧的发生。
而惨剧发生之后,陈老板又翻脸不认人,想要抵赖,一口咬定那个师傅是骗人的,什么证件都没有,就想混施工队。
而且最丧心病狂的是,为了让媒体能够相信,他竟然弄了全套的假证件,来污蔑那个受伤的师傅。
本来他就是家里面的顶梁柱,现在又失去了劳动能力,而对方又让他分文挣不到不说,还想让他永远的闭嘴,他没办法,才走上了这条路。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这里有他去世之前的录音带为证。啧啧,我看现在是谁心慌?“
柳依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整个过程云景琛都没有吱声,反而是孙旭和云暮言有些沉不住气。
“继续。”
“好,我一个一个的指控!”
柳依依又让人拿出一个合同,然后继续说道:
“这是当年云氏集团的老祖宗们立下的证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出来的版本就变成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就是云父,其余的都已经病逝或者夭折了。
“但是事实上,却是他们改动了老祖宗留下的遗言。“
柳依依吧证据拿出来让大家看到,是云景琛父子窃取了别人的劳动成果,然后高枕无忧的享受着。
“而且在建生产线的时候,这钱的去向根本就不明确。现在,你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