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走,张懿就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清微,没想到你的豪门交际圈挺广的啊,勾搭上大少爷,还惦记着二少爷这个小白脸,手段高明啊!”
“你胡说!”清微真恨自己从小到大的家教没教会她怎么学会骂人,只能恨恨地看着张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怎么?你做的出来还不允许我说了?”张懿看着清微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他也不太想得罪她,毕竟还有钱没拿到,于是自己说道:“好好,我惹不起躲着走。”
说完,他就向会场餐厅那里走去,遇到爱吃的猛吃一顿,惹得不少人都像是看古董似的看他。
清微的一颗心欲哭无泪,自己前生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得罪了神明,今生今世派这么一个无赖纠缠着自己。
她实在是没有兴致参加了,于是找到休息厅,然后靠着沙发躺了下来。
本来只想着眯着眼睛休息休息,不曾想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掉进了冰窟,拼命挣扎,眼看要淹死了,一双大手拉住了她。
睡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汗珠,她这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拽着云景琛一双冰凉的大手。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有媒体会吗?”
她红着脸要起身,却被云景琛一把按住。
“等你提醒,黄花菜都凉了。”
清微瞄了一眼墙上,竟然是下半夜了,难怪自己啥也不知道。这个眯一觉,她竟然睡了六个小时。
“会被人看到的,快起来。”
一想到整个会场不是媒体就是同事,她只想着快点起来。
可是云景琛就是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堵墙似的。
“看到就看到啊,正好增加曝光率,不用花钱也能上新闻头条了。”
云氏集团的少总裁在慈善项目启动的当天庆功宴上,和一个不知名的小职员暧昧,清微只要一想到这个新闻题目,头都疼了。
“求你,不要这样。”
真要是这样,总裁办的人第一个都能把她给煮了吃了。
“这时候怕了,怎么,和男人约会,不害怕?”
云景琛的目光充满了冷冷的警告。
“约会?”
清微被云景琛的这个词吓了一跳,随即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又让云景琛误会了。
“你见过的,张懿,我给你发誓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只是,只是我现在不能说太多,但是我发誓,我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解释清的。”
清微着急的说道,她想,最快年底,她拿到奖金,能还一部分钱了,再说。
云景琛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口吻却如同北极千年的寒冰一样的森冷:“就这个?”
清微被他的目光盯得非常的不自然,然而她想破头也想不出他怎么会这么问,他总共走了两天,自己怎么可能会背着他去约会呢。
也许他是故意这么问的吧,想到这里她说道:“我发誓,真的没有了。”
“真的?”云景琛又问了一遍,漆黑的眼睛更深邃了。
“真的。”清微回答。
听到清微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云景琛也没再说什么了,而是起身,“走吧,回去吧。”
清微跟在后面刚要松一口气,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昨夜她和云暮言那个算吗?
可是那个时间段,本来就容易让人误会,更何况,她是真的清白,她心虚的想,那个时间,看到的只有他们俩当事人,所以她还是不要有事没事的去说了,本来没事的,但是说出来就像是有事似的。
云景琛和云暮言的兄弟关系,本身就夹杂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她真的不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裂痕。
于是她压下了这个念头,将这么秘密咽到了肚子里。
云景琛先上车的,清微去换衣服。他盯着屏幕上那一对亲吻的男女看了半天,还是将照片删掉了。
虽然只是吻在了额头上,但是那个即便是蜻蜓点水的吻,还是像是一根刺,卡在了他的喉咙,让他即使只是想,都觉得疼。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删除是最好的遗忘方式。
她不说,他给了她机会,但是她还是选择了不说。
这一刻云景琛的心理一种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看着倒车镜里的自己满眼的疲惫,苦笑一声,这么疲于奔波,为了什么呢?
回到家,清微先去沐浴,等她出来,云景琛已经进屋了,她松了一口气,却又很失落。
今夜她既害怕云景琛纠缠着她,要像是电视上说的那种小别胜新欢,因为她真的很累很累,而且张懿的事儿,云暮言的事儿压在心头,喘不过气,又很失落。
他为什么不解释那个电话?还有,她明明已经去沐浴了,可是他竟然连逗趣的冲动都没有。
这次出差回来,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怪怪的,于是闷闷不乐的进屋,关灯休息去了。
云景琛听到清微出来,然而却关灯休息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情绪占据心头,想了想,还是赌气关掉了灯,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清微,等清微起来,他都已经走了。
清微想了想,去公司扎一头,然后决定再次走访一下那些动迁的用户。
阿姨那里有几天没去了,所以她买了一些水果,然后登门拜访。
上次是孙旭送她来的,这次她知道了地方,而且和云景琛又有点冷战的意思,就自己来了。
本来以为阿姨几天没见到她,会挺想念的,不料却给她吃了一个闭门羹。
“阿姨,阿姨,我是小微啊!”
清微把手都快敲破了,门也没打开。
后来还是一个路过的买菜的大婶告诉她:“姑娘,别敲了,这家人只剩下一个女的了,搬走了。”
“搬走了?”清微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本能的大声重复了一遍。
对方有点不太乐意:“我是上点岁数,可是耳朵不背,你不用那么大声。”
清微一听,知道对方误会了,赶紧解释:“大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怎么会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