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母亲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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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希月这才放了心,而后立即顺着声音的来源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萧敏的病床前,在空气中使劲的摸索着才找到萧敏的手,紧紧的抓住,不敢松开。

  生怕自己现在要是一松开,母亲很快就会不见了。

  感受到母亲萧敏似乎是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秦希月赶紧往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接着,他们俩都没有说话,空气里突然就这样安静下来,悲伤的情绪霎时蔓延在他们两人的周身,沁入骨髓,难以拔除。

  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萧敏先开了口:“希月,你不用担心妈,妈现在还死不了!”

  萧敏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从喉咙深处给硬挤出来的。

  秦希月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到底该从何说起,于是只得轻轻的伸出手去,摸上萧敏的脸庞,可触及到的却是满脸的泪水。

  萧敏把脸又贴进了她的手上一点,哽咽着说道:“希月,妈不会有事的,妈还没有看见你爸从监狱里出来,还没有看见我们一家人团聚呢!”

  “妈!”秦希月闻言,不由紧紧的捏了捏母亲的手。

  一直拼命忍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却如决堤的洪水般,顿时倾泻了出来。

  “妈,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秦希月怔怔的收回手,然后立马站起身来,快速的冲出了病房。

  不,她绝不能让母亲有事,她要救母亲,她一定要救母亲……

  将身后母亲和陆谦的呼喊声都给抛之脑后,秦希月一路询问着路过的人,跌跌撞撞了好几回,才终于找到母亲萧敏以前的主治医生章医生的办公室。

  秦希月摸索的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直截了当的说道:“章医生,我要跟我的母亲再次做骨髓移植手术!”

  章医生对此十分惊异,半响才说道:“秦小姐,对不起,不是我们不让你给你母亲做骨髓移植手术,只是,你母亲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家属,尽量做好心理准备,最后这几天多陪伴在病人的身边吧!”

  他最后的叹息声让秦希月的心里猛地一颤,什么叫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叫最后这几天,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她母亲去死呢。

  秦希月最后是‘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冰凉的地板砸的她的膝盖生疼。

  可再疼,那也比不上听到母亲的病没救了的来的心疼。

  “章医生,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吧,你要抽我多少骨髓,我都答应,但是请你一定要保住我母亲的命,我不能没有她啊……”

  说着,秦希月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控制不住的越流越多,无法控制。

  “秦小姐,你别这样!”

  章医生在这时却忽然蹲了下来,作势要将秦希月人从冰凉的地板上给拉起来,可最后却被秦希月给一把反抓住手。

  她的泪水全都掉在他的手背上,触感冰凉。

  “秦小姐,对不起,医院有规定,同一个人不能在短期内做两次骨髓移植手术,你身体本就弱,要是再做第二次骨髓移植手术,你也保不准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们医院不能承担这个风险!”

  章医生耐心的劝慰着秦希月。

  “我的命没关系,只要能救我的母亲,我不怕!”

  就在秦希月肯定的对着章医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身后,母亲萧敏的声音却让秦希月内心一动,“可是希月,妈怕啊,妈也不能让你有事啊!”

  接着,一双瘦弱的手臂便将秦希月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希月,我的好女儿啊,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为我付出生命呢?”

  “妈!”秦希月再也忍受不住了,猛的就抱住了他,用力收紧,想要将母亲整个人给刻在她的生命里,再也不分开。

  此刻,秦希月的眼睛早已经哭肿了,泪水再一次的滑落,有微微的酸痛感。

  “希月,我们走吧,总会有办法的!”这时,陆谦忽然凑在她的耳畔,轻轻叹道。

  一旁的母亲萧敏也适时的搭了一句腔,却仍旧是哽咽着的。

  秦希月这才放开了紧进抱着母亲的手。

  接着,陆谦便来强硬的搀着她的手臂,将她给硬生生的拉出了章医生的办公室里。

  可走到一半,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秦希月不由动了动手臂,十分不解,陆谦怎么忽然停下了脚步。

  接着,便听见耳旁陆谦咬牙切齿的声音:“希月,厉诤言那个混蛋现在就在前面!”

  厉诤言?

  秦希月想起不久前那个给她打麻醉剂的男人口中所说的厉总,她的手指当即就紧紧的攥着,心里十分愤怒。

  这个混蛋,他明明已经知道她的母亲现在已经是白血病末期了,没有匹配的骨髓做手术,就会死,为什么他还会这样狠心的对此而视而不见呢,然后还将她的骨髓夺去送给了心爱的女人顾初彤。

  他就这么爱她吗?

  爱到可以对她、对她的家人都通通绝情、冷漠吗?

  现在的秦希月,真是恨不得将厉诤言和顾初彤这两个狠心绝情的人给抽筋剥皮。

  “初彤,小心!”这时,厉诤言温柔的话语再次从秦希月的耳畔一闪而过。

  听了他这句话,她的心内此刻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直直的疼入了骨血里。

  秦希月当即重重的甩开了陆谦的手,朝着厉诤言的方向急切的奔了过去,摸索了半天,才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袖子。

  他唇齿之间所呼出的气体依旧是冰冷的,身上的气息曾经让她十分依恋,可现在一触碰,却只剩下了满心的恨。

  他要何其残忍,才会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都给灭绝了呢!

  不知为何,这次,厉诤言没有像以往一般嫌恶的推开她,只是开口问的话语却带上了一丝悲哀感:“希月,你怎么了?”

  在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之后,他厉诤言现在居然还这么若无其事的叫她希月。

  厉诤言,他果真是个魔鬼。

  秦希月更加大力的拽紧了厉诤言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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