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月,别难过了!”陆谦在这个时候,忽然轻轻的走进秦希月的身旁,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劝慰道。
“呵呵,笑话,我为什么要为他那种人难过。”秦希月蓦然抬起头,看着陆谦,倔强道。
她秦希月,今后再也不会为厉诤言这种男人而难过了。
“可是……希月,你现在脸上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陆谦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她的表情怎么了?
秦希月恍惚中伸手,一摸,满脸都是泪。
原来,她又再一次的为厉诤言而哭了。
陆谦又安慰了她一番,才将秦希月扶着躺好,为她掖好被子,说晚点再来医院看望她之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里,顿时又只剩下秦希月一个人。
周围全都安静了下来,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轻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的思绪就像一把火一般,越烧越烈。
记得医生说过,她是第一次怀孕,现在要时刻保持心情愉悦,绝对不能再焦躁,不然很容易流产。
为了孩子,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绪。
现在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最终,秦希月还是无力起身,轻轻的拉开病房门,正想要走出去散步透气的时候,却看到陆谦此刻正拿着手机,往医院天台的方向走去。
咦,陆谦他不是离开了吗?
现在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秦希月心里当下有些疑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便悄悄的跟在了陆谦的身后,想要看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医院的天台上,早已经站了另外一个让秦希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此人正是厉诤言。
没想到他们两人都没有离开的原因,是一起来到天台这里了!
他们想要做什么?
一看见陆谦的到来,厉诤言就率先开口道,话语里满满的都是警告的意味。
“陆谦,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接近希月,你以为你打着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吗?”
“厉总您的火气又何必这么大呢?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是真心爱着希月的,她跟着我,总比跟着你这个恶魔要好吧?”
陆谦满脸的讥讽之色,让秦希月越来越看不懂,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明明从前自己每一次见他,都是那么和煦的笑着,现如今怎么会露出这般令人恐怖的表情来呢?
秦希月无力的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看着此刻天台上的那两个人。
厉诤言紧紧的抓住陆谦的衣服,面色恐怖。
陆谦仍旧表现的一派斯文,但是言辞间的犀利却令十分心寒。
原来,她一直都未曾真正的看懂过这个曾在学校温润平和的陆谦。
在这一瞬间,陆谦的意外表现令秦希月觉得有些陌生。
“不要碰希月,你听到没有?”厉诤言猛地将陆谦给按在一边的墙壁上,漆黑的眼眸,在转瞬间便蒙上了一层阴鸷的色彩。
陆谦却是冷嘲的笑了笑:“厉诤言,你难道没听希月她说吗?她喜欢的人其实一直是我?不管是当初在大学,还是现在,都是如此,我不管曾经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跟她结了婚,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我就绝对不会再放手,你不珍惜希月,但是我可不会和你一样。”
“你敢。”厉诤言满脸怒火,抡起拳头,就要朝陆谦的脸上挥过去。
但陆谦却轻松的接住了厉诤言的拳头,脸色冰冷。
“厉诤言,你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你曾经对希月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你猜,我要是把那些事情,都说给希月听,她会怎么样?”
陆谦咻的靠近厉诤言的耳边,阴冷的话语,让秦希月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原来,也有这么冰冷的一面啊?
究竟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在她的面前隐藏的太深?
还是她从未真正的认识过他?
只不过,厉诤言又到底在背后瞒着她做了什么事情呢?
秦希月现在也没有任何精力去探究了。
她紧咬着嘴唇,扭头就离开了天台。
……
后半夜,秦希月躺在病床上,睡的不是很踏实,胃部里一阵阵的翻滚着,喉间也猛地冒上一阵恶心感。
秦希月赶紧打开灯,靠在床沿,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耳畔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接着,便是一双大手,猛地搭在了秦希月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
那人指尖所带来的温度,是那么的温暖,温暖的让秦希月不想要放他离开。
“希月,你是不是感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霎时间划过秦希月的耳膜,在她的心湖上荡起一圈涟漪来。
秦希月立马回身望去,只见在病房昏暗的光线下,站在她身后的人正是厉诤言。
他又来关心她干什么?
秦希月紧抿着唇看着他。
“很难受?”见秦希月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厉诤言眉心一皱,沉声问道。
秦希月撑起身子,无力的挥开了厉诤言的手,手指虚弱无力的按着肚子,哑声道:“厉诤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走了吗?
现在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医院里?
“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叫医生。”厉诤言没有理会秦希月的问话,快速转身,就要出门去叫医生。
秦希月也顾不得什么胃里的恶心感了,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肠胃有点难受而已。”秦希月苍白的解释道。
“可是……希月,你刚才吐得很难受。”厉诤言回头,目光突然间变得犀利起来。
秦希月被他这般冷冽的看着,眉心霎时一抖。
她极力的压抑住心虚感,面不改色的道:“就是肠胃的问题还没有好,而且,医院的伙食我也吃不惯,才会这样,我真的没事!”
“秦希月,你是不是怀孕了?”厉诤言直接了当的就问了出来。
“轰隆”一声,秦希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被炸开了一般。
她修然握紧了拳头,努力的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厉诤言,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怀孕?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