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天一直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是陆谦,就连那天冒着大雨来接她的也是陆谦,并不是厉诤言啊。
厉诤言现在估计早将她给忘记了吧!
不然,她现在在陆谦的公寓里待了这么久,厉诤言怎么没有来找她,也没有叫她回来。
他现在早就恨透了她这个狠心的女人,巴不得她不回去了吧?
秦希月轻微的动了一下,想给陆谦盖个被子,却没想到会由此惊醒了陆谦。
他很快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却在看见秦希月醒过来了,才没了睡意,一脸的焦急。
“希月,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发烧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他激动的抱住她。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囚困在他的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一般。
秦希月抗拒了一下,陆谦才放开了手。
秦希月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虚弱的问道,“陆谦,我这几天怎么了?”
“希月,你知道吗?你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幸好我及时把你给带回来了,喂你吃了些退烧药,这才终于等到你退烧的时候,只是啊,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去淋雨了,就算是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要折磨自己的身体,答应我,好吗?”陆谦担心的说道。
接着,他便端来一杯热水递到了秦希月的跟前,“渴了没?喝点水吧。”
“嗯!”秦希月将那杯热水给接了过来,沉默地喝了一口。
被这温水给一刺激,秦希月的脑袋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陆谦,昏迷时,我没有说什么梦话吧?”秦希月试探性的问道。
她怕自己在睡梦中叫的一直是厉诤言的名字。
“没有啊!”陆谦微笑道。
可秦希月却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是他已经说了没有,那便是没有,她相信陆谦是不会骗他的。
秦希月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陆谦!”
谢谢他又一次的救了自己。
秦希月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来。
可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苦涩。
“希月,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陆谦仍旧是那么温柔的说道。
他虽然是说的轻巧,但秦希月心里又怎能真的不在意呢?
他对她的好,她这段时间全都看在眼底。
只可惜,他们之间现在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一个人的努力就可以回得去的……
“希月,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给你买粥。”
说着,陆谦就急忙走出了房间。
“唉,陆谦……”秦希月又开口叫住了他。
“嗯?”陆谦蓦然停下脚步,回身过来,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希月?”
“谢谢!”
除了谢谢,秦希月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陆谦笑的十分温和,“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
这几天,厉诤言没有来找秦希月,秦希月也没有回家,他们两人之间好像就这样断了联系。
而秦希月也一直住在陆谦的公寓里,好在陆谦不是经常来这里,她也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虽说一直赖在陆谦家里不好,但是她这段时间是真的不想回到厉家去面对厉诤言那张冷冰冰的脸。
看到房间里,面对空荡的墙壁,秦希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只要离开了厉诤言,接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然而,这所谓的好起来就是秦希月高烧刚好之后,第二天又光荣的感冒了。
所幸药房离陆谦所在的小区不远,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
但就是这短短十分钟的路程,秦希月却也走的非常不安心。
怎么说呢, 因为她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偷偷的跟踪她。
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每当她的脚步加快,身后那人的脚步也就跟着加快。
而她放慢速度时,身后那人也跟着放慢了速度。
但是当秦希月一回头,身后却一个可疑的人影都没有。
清晨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冷风呼啸,寒气逼人,更加为此情此景增添了一丝凝重感。
秦希月皱了皱眉,没有吭声,直接去药店买了一些感冒药和治头疼的药之后,就匆匆往陆谦家里走去。
可身后的人影却依旧跟着她。
秦希月害怕的立马加快了脚步。
可等她走到陆谦小区楼下的时候,不知道一脚踩到了什么,忽然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在地时——
就在这时,很及时的,从角落里猛地冲出一道高达的身影,猛地将秦希月整个人给抱在了怀里。
这是一个非常强势,却又非常熟悉的怀抱。
“希月,小心!”
那人的语气虽然一贯都是如此的冷淡,但是面上却透露出些许对她的担忧之情。
秦希月抿了抿嘴唇,嗅着鼻尖扑来的熟悉味道,低声问道,“厉诤言,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刚才她就一直感觉自己身后不大对劲,似乎总有人在偷偷跟着她。
可现在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厉诤言时,她才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好久不见的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连一向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都暗淡了下来。
黑眼圈很重,胡子拉碴的像是刚越狱的囚犯,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一丝不苟的他。
这几天,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此刻,他正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秦希月。
在厉诤言眼含深情的目光注视下,有那么几秒钟,秦希月承认,自己的心脏陡然漏了几拍。
可是,这是不被她所允许的,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了。
“厉诤言,请你自重,我们之间并不是真的夫妻关系!”
随后,秦希月便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厉诤言,赶忙退到了离他三尺之外的距离。
听了秦希月的话,厉诤言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他好心好意来找她,她就这么态度对待她吗?
她知不知道,他一向高傲的性子,要花多大的勇气,现在才敢低下头来找她,而且还是来陆谦的公寓里去求她回来?
因为厉诤言的一低头,秦希月这才看见他的肩头处全都湿了,就连后背都还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淌着雨水。
他刚才没有撑伞,就一直这样跟着她吗?
他这是疯了不成?
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