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昏暗办公室里的厉诤言,刚解决完一整盘的夜宵,忽然就接到莫笑的电话。
在听到莫笑说秦希月今晚在她的酒吧里喝醉了,最后是被陆谦给带走了时。
他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低沉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就果断的挂了莫笑的电话,然后立马就拨打了秦希月的电话。
陆谦这边刚打完电话,转过头来,忽然刘听见秦希月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被电话铃声给吵得,睡在床上的她眉心紧皱,不满的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他轻叹一口气,走了过去,将她的手机拿了起来,却在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眼眸一颤。
摁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厉诤言低沉沙哑的声音:“希月,对不起,今天早上是我的错,我不该找乔菡来刺激你,可是我真的是被那天你跟陆谦抱在一起的画面给气疯了,我怕你心里还喜欢他,所以才对你做出了那么失态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谦开口打断了:“厉诤言,我就知道是你伤害了希月,不然她今晚也不会喝那么多酒!”
“陆谦?是你?”厉诤言的语调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
“希月她现在在哪里,叫她接电话!”厉诤言焦急道。
该死的,陆谦为什么会在秦希月身边?
“不必了,她现在身边已经有我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再伤害到她了!”陆谦语气坚决。
厉诤言在听见陆谦的话时,心骤然一紧,但还是很好的平复了下去,嗤笑一声道:“陆谦,你可别忘了,秦希月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还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我会让你们离婚的!”陆谦说完,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心绪却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他不想再把秦希月让给厉诤言这么危险的男人……
第二天清晨。
秦希月一觉醒来只感觉头痛欲裂。
可是,睁开眼睛,四周却是陌生的景象。
温暖的白色调,装修极为简单的房间,就连窗帘都是浅米色的,这一定不是那个奢华的厉家。
那么她这是在哪里?
这时,从厨房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秦希月心一惊,赶紧穿衣下床,走到了客厅。
厨房里面正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整个人干净的十分纯粹,正是陆谦。
一身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倒是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在校园里见面的模样,可是恍惚中,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而她和陆谦之间,也回不去了。
秦希月看得有些恍然,干脆双手环胸,斜倚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陆谦在厨房里做菜。
她记得昨晚自己因为被厉诤言和乔菡的事情而刺激,一时冲动去了酒吧买醉。
然后有一个人把她给带走了,是陆谦吗?
可是自己迷迷糊糊之间,怎么好像看见了厉诤言的身影。
难道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想见到他了,所以才会在喝醉酒之后把陆谦当成了他吗?
陆谦将一切准备工作都给昨晚之后,才回身,却正好看见秦希月站在厨房门口打量着他。
早上刚起床的秦希月,头发随意的被挽起,不施粉黛,面容清丽,因为醉酒,眼下皮肤还有些许的青色,但这都不丝毫影响她的美感。
陆谦动了动眼眸,秦希月也就跟厉诤言结婚才几个月而已,那个混蛋就把她给折磨得这么憔悴了吗?
“陆谦,你昨晚怎么没把我送回厉家啊?”顿了顿,秦希月开门见山的问道。
她现在毕竟是厉诤言的妻子,还是应该要和陆谦保持距离。
而陆谦也明明知道这样的关系,可昨晚却不把醉酒的她给送回厉家,这让她很生气。
“对不起,希月,我有的私心!”
陆谦很果断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倒是让秦希月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底积攒的那些火气都消散了个干净。
其实陆谦又有什么错了,都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才会造成他们三人如今的结局罢了。
陆谦看出秦希月为难的心思,于是道:“希月,你先吃早餐,我再把你送回厉家,亲自跟厉诤言道歉!”
秦希月无力摆手:“道歉就不用了,你也没有什么错,没必要牵扯进我和厉诤言的事情里来!”
“好吧,但是……早餐你还要吃一点的,你昨晚醉酒都吐光了!”陆谦坚持着。
原本他就不太情愿去跟厉诤言道歉,但是秦希月的身体,他不能不管。
见他一直强烈要求,秦希月也感觉自己确实是很饿了,如果不吃早餐的话,还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抗住。
她也不矫情,就直接留了下来。
两人吃完早餐后,陆谦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去。
秦希月怕他去厉家再和厉诤言起什么冲突就不好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拒绝,陆谦都不听劝,兀自坚持要送她回去。
无奈,秦希月只好答应了。
陆谦领着她出了他的公寓,他绕道去地下车库取车。
秦希月便一个人站在他的公寓门口,看着四周的风景,满目葱翠,倒是令人心旷神愉。可就在这时,不远忽然驶来一辆黑色的奥迪,稳稳的停靠在她的身边。
一个黑衣男子随即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站在秦希月的面前,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冷漠道:“秦小姐,我的主人想见你!”
主人?什么主人?
秦希月疑惑问道:“你的主人是谁?”
男人冷笑,“秦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秦希月直白的拒绝道:“抱歉,我不认识你,不能跟你走!”
但黑衣男人却不容得她拒绝,直接上前一步,猛地抓起她的手,就把她整个人往车厢里待。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厉氏集团总裁夫人,你敢绑架我,不要命了吗?”
秦希月奋力的反抗挣扎着,甚至还报出了厉诤言的名字,就是希望能震慑住这个男人,却不料还是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男人的手就像在她的手上生了根似的,令她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