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厉家。
秦希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昨晚,她因为和厉诤言吵架的事情,想到自己现在如此不由自己的生活,心中无限无奈。
好像她整个人就这样被厉诤言给牢牢控制着,什么都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改变不了,不由得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
索性像赌气一样的直接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尽管是一天没吃饭了,感觉很饿,可是心里那满满的负面情绪,让她没有一点想要吃东西的欲望。
她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边默默地哭,一边放任自己头昏脑涨的睡了过去,将所有的不开心和抑郁都通通抛在了一边。
保姆李晓自然是不敢去打扰秦希月的。
而她也知道秦希月、厉诤言两人之间此番又闹的不愉快了,自然是没有上前去自讨没趣。
于是在厉诤言独自回来独自吃饭的时候,厉家大宅里是一片的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厉诤言对秦希月怎么用心,厉家的佣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秦希月一样,不仅轻易地出现在了厉诤言的身边,更是随随便便的变成了厉诤言紧紧护在怀里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也许等到他们互相意识到了彼此的心意,就会变好了吧。
看着厉诤言一个人有些落寞的身影,大家都在心底默默地担心着。
一大早,厉诤言就离开了家。
或者说,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为了能让他和秦希月彼此都可以有一个安静地思考环境。
所以,他昨晚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独自在书房,处理文件,间隙的时候想着他和秦希月,还有陆谦之间的事情,竟然是一夜未眠。
而秦希月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也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身边那个属于厉诤言的地方,出奇的平整,就好像,就好像是从来没有人睡过一般。
秦希月愣了愣,明明昨晚,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厉诤言来过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睡迷糊了的错觉吗?还是自己在做梦呢?
秦希月现下有些头疼,并不想继续纠结那到底是梦境还是幻觉,亦或是现实。
她从床上下来,揉着额头,连拖鞋也没穿,光着脚就像洗浴室走去。
没有想到会哭着哭着就睡着的,早上醒来还是有些头疼的。
秦希月努力让自己忽略心中那一份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走进洗浴室,打开热水开始沐浴。
失落什么?为什么会失落?
秦希月在心底狠狠的嘲笑着自己,难道是因为厉诤言昨晚没有回房间休息?难道是因为晚上和早上醒过来都没有见到厉诤言?
真是笑话!她秦希月才不在乎。
她巴不得厉诤言天天不回来,天天让她一个人在房间休息呢,多舒服,还不用担心突然被骚扰,也不会心绪难眠。
说不定昨晚的厉诤言根本就没有回家呢?毕竟一个堂堂大总裁,没一点夜生活也是说不过去的吧,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啊,好像她秦希月管的多严一样。
怎么可能,她才不想搭理他。没错,就是这样,最好永远不要回来,她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秦希月狠狠地将水泼在自己的身上,挤了沐浴露在身上用力的揉搓,像是堵着一口气一般,气鼓鼓的。
谁要难过啊,谁要在乎啊,厉诤言随随便便怀疑她,还和她吵架,不给她好脸色看在,这究竟算什么?
秦希月洗漱完毕披着浴袍走出来,懒懒的将头发擦了擦,滴着水珠,也懒得吹干,披着湿淋淋的头发就出了房间下了楼。
毕竟昨天一天没吃饭了,现在的秦希月,早就饿的不行,肚子都在咕噜咕噜的叫。
她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下楼找吃的了。
她直奔着冰箱过去,打算随便找点牛奶、面包之类的先填填肚子。
虽然很饿,但是秦希月依然是没有胃口吃东西的,只想赶紧填饱肚子然后继续烦心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她刚刚下了楼,就被保姆李晓给恭恭敬敬的请到了餐厅里。
“夫人,你饿了吧,快过来,早餐都给准备好了!”李晓笑着道。
没想到这李晓还是挺贴心的嘛!
秦希月点点头,就跟着李晓慢慢往餐厅走去。
只是心里终归还是有些疑惑。
在以往,李晓都是直接将早餐准备等着她来吃的。
可是今天,却站在这里迎接她,是有那么一点反常的。
秦希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的跟着李晓来到餐厅,然后就顿住了……
餐桌上并不是像以往那样,由心灵手巧的李晓亲自做的精致的早点,今天的早餐样式有些单调,甚至说,就只有一碟清淡的小粥何几块明显是烤糊的面包。
这面包明显就是手不熟的人做的,面包的大小都不一致,歪歪曲曲的,而且重点还烤焦了,明显这一顿早餐就不是李晓做的。
秦希月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有了几分明白了。
这一桌的早餐,看上去是比平时简单多了,但其实比平时的早餐更加难以见到吧。
毕竟厉诤言,也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下厨的人。
一看这手工,就知道厉诤言今天花了很多心思用了很多时间做出来的一桌早餐。
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几时下过厨房?
但这也是颇花了些心思的,也是很用心了。
秦希月心里辗转百回着,心绪有些复杂。
“夫人,快吃早餐吧,这是少爷一大早起来亲手为你做的。”李晓拉开椅子,请秦希月坐下。
秦希月顿了顿,才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看着眼前那顿简单也不精致的早餐,心里的那份感动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除了父母,还从来没有谁会亲手做早餐给她吃,从来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讨她欢心,或者说,就连父母也没有如此的关心过她。
即便是他们两人正在吵架,正在冷战,正在闹别扭,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