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下去,他也得要做出点行动才行。
不然,他们两人都熬不到文峰派人来救他们的时候。
厉诤言当机立断,紧紧的抱着秦希月,小心翼翼的向轮船所在方向游了过去。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船上终于有人跳了下来,打开头上的防水灯,四处搜索着秦希月和厉诤言的总局。
如今这个天气情况,在海里多呆上一分钟,对于他们俩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在厉诤言整个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他知道,是文峰和张子年他们找人来救他们了。
太好了,他和秦希月终于有救了。
他大声的回应着对方那几人。
对方也听到了厉诤言的声音,立即寻着发声处游去。
“你们先把她带上去,她刚刚溺水了,我在水中无法对她进行救援,现在只有尽快的把她送到船上的医务室去。”厉诤言对着离他大约二十公分远的一名水手焦急说道。
“好,大家现在赶紧向我这边靠拢,过来一起搭把手把人送上去。”那名水手立即朝着周围的同伴们,大声的吼着。
在他们就快要接近厉诤言,可以从他手中接过昏迷着的秦希月的时候。
这时,一个巨浪忽然朝他们几人打了过来,将厉诤言整个人给冲远了些,也把他和那帮水手的距离给逐渐拉远了。
幸好秦希月还稳稳的靠在他的身上。
那个时候,当巨浪来袭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秦希月给抱稳了,生怕她会不小心被巨浪给卷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让他这么的担心,明明那么麻烦,却总让他放心不下。
“这浪太大了,大家要小心。”为首的那名水手立即出声警告着。
厉诤言刚想说话,但意识忽然之间变得有些模糊。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现在非常的疲惫,真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是他还没有看见秦希月安全,所以他绝对不能先倒下去。
脑海里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一直在支撑着他。
“好了,厉总,你快向我们这边靠近一点。”
忽然传来的声音,猛地将厉诤言的意识给唤醒了过来。
他有些懊恼,自己真是差点就在这紧要关头上昏了过去。
“好!”厉诤言现在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连回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虚弱无力。
深怕自己会倒下,他赶紧伸手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的拧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痛感很快让他整个大脑都振奋了起来,他立即紧紧的抱着秦希月,努力的朝那群水手那边游了过去。
在趁着下一个巨浪还没有到来之前,他必须得快速的游到那个水手的身边,将秦希月交给他们。
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体力可以带着昏迷的秦希月,躲过那个巨浪的侵袭。
他可以出事,但是秦希月那个女人,绝对不可以。
而那名水手因为腰间套了绳索的原因,无法离开游轮太远,只能在那里干等着。
尽管他心里现在很着急,但由于海水风暴的原因,他也不敢随意的将那绳索给解开,去营救厉诤言和秦希月。
对于眼前这样的环境,他也没有信心可以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让自己不受伤同时,还能够救人。
厉诤言虽然已经很努力的朝着他们那边游去了。
但他和拿水手之间依然有段距离,就差大约十公分的样子,厉诤言就能够拉到那水手的双手了。
这时——
“厉总,小心,巨浪来了。”
伴随着那水手的急切的声音,厉诤言立即抬头看着眼前那来势汹汹的巨浪,随手就将秦希月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巨浪进行抗争了。
如今,他只想保护好她。
汹涌的巨浪过后,海面暂时恢复了一时的平静。
但随之消失不见的,除了巨浪还有秦希月和厉诤言两人……
……
几个小时后。
当厉诤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当短暂的失神过后,他却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个陌生茅草屋里。
周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环境。
但好在,秦希月现在还在他的身边昏睡着。
看着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脯,他就知道,秦希月现在应该没有危险。
那就好,他也能够放心了。
只是,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昏迷了多久,这里又是哪里?
“喂,秦希月,你醒醒?”厉诤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的抓着秦希月的手,想叫醒她。
他对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一点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她到底要不要紧。
昨晚她可是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那么久,她身体本就不好,也不知这一回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时,他也才发现,他们的衣服竟然被人给换成了用粗布做成的衣服。
虽然这衣服的手感不是很好,但是穿在身上还是挺温暖的。
这里,到底是哪里?
“你醒了?”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厉诤言有些愣怔。
他立即皱着眉头看向了身后,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正端着一盆水缓缓走了进来。
因为对现在的情况还不了解,厉诤言立即出声询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我和我妻子怎么会出现在你们这里?”
女人将毛巾在水里浸湿,然后拧成半干的样子,叠成方形,放在了秦希月的头上,然后才回答道:“昨天晚上我们这座岛上,忽然起了雷阵雨,我家男人因为担心家里的渔船会被海水给冲走,特意找了一个粗的绳子准备把船给套牢一些,结果没有想到,竟然在海边看见了昏迷的你们,然后他就把你们给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
厉诤言忽然觉得,昨天晚上他和秦希月的运气真的算是挺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恰好被海水给冲到了这座岛上,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喂了鱼。
“谢谢你们了,我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我回去了之后,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虽然厉诤言身为商人,从小被父亲厉景山教导要凡事要学会权衡利弊,但是现在,面对别人的救命之恩,他心里仍旧是非常感动的。
似乎自从遇见秦希月之后,他接触的世界,都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