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躺在床上莫名石化的秦希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自己只不过是碰了他的东西而已,他就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怎么现在却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还偷亲她?
这实在是让秦希月想不通。
可是,厉诤言刚才红着脸的模样还是被她给敏锐的捕捉在眼里。
原来这个万年冰块脸也是会脸红的啊?
秦希月在心里偷笑了许久,才起了床。
胃里还有些隐隐作痛,她揉了揉,才走去了洗手间里洗漱,然后换好衣服下楼去吃早餐。
楼下,厉诤言正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份商业报纸,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可心里沉重的却全是刚才在秦希月卧房里的一幕。
他竟然会情不自禁的偷亲了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厉诤言拿着报纸的手就不由得越捏越紧。
他把手中的报纸高高支起,遮住他的一张脸,也遮住了他此时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
身边,张晓正巧走过来,看到自家少爷不同寻常的模样,不由得开口提醒道:“少爷,你把报纸拿反了。”
“啊!”
厉诤言这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哦”了一声,又把报纸倒了过来,假装聚精会神的看着,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
可这一幕却都被刚从楼上下来的秦希月,给看了个正着,她忍不住的又偷笑了起来。
听到低低的笑声,厉诤言猛然转头,正对上秦希月脸上的笑意。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她,表情阴沉。
秦希月被他看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惹他生气,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走下楼梯,乖乖的坐在餐桌旁,乖乖的吃早餐,不敢再抬头,也不敢再看他。
直到解决了早餐之后,厉诤言才看向秦希月。
因为胃部还有些不舒服,秦希月看着眼前的这些食物根本就没有任何胃口,所以只盛了一碗粥,但都还没喝完。
秦希月看见厉诤言吃完了早餐,正在冷冷的看着她,被他阴冷的眼神给吓的一哆嗦,连忙端起粥碗,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粥给喝完了,可胃部还事有些不舒服。
厉诤言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皱起了眉头,“我让你感觉害怕?”
他的话语虽然深沉,却透着他隐隐的心疼。
可他自己却连这心疼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只是隐隐觉得,他和秦希月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秦希月是不应该怕他的。
可他不就是想让秦希月怕他,然后达到报复她的快感。
可是最后,他怎么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遗忘了。
见厉诤言的表情越变越冷,秦希月害怕的开始慌乱解释道,“那个……厉诤言,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哎……我的胃很不舒服,吃不下这些东西。”
厉诤言闻言,眼眸微动,却没再说话,而是沉默的起身,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外套。
走到大门口,他才淡淡开口,“既然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径直走出了别墅。
只留下秦希月一个人面对着满大桌的食物,心底却塞满了厉诤言刚才略带关心的话语。
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在悄然改变了……
厉诤言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猛然发动引擎,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叹着气,车子顿时疾驶而去。
而秦希月这边,在吃完早餐之后,她的胃病又犯了。
胃抽搐的厉害,一阵阵的痉挛,她疼的实在动不了身,只能任由张晓扶着去往了二楼的房间。
张晓扶着她躺到了床上,喂她吃了几片刘医生昨晚开的胃药,掩好被子,说道:“夫人,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叫我!”
“嗯!”秦希月淡淡应道,躺在床上,昏昏然之中又睡了过去。
张晓见秦希月睡着了,才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还没等她走出房门,就听见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是秦希月的手机响了。
躺在床上的秦希月被铃声吵的皱起了眉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张晓为了不让铃声吵醒自家夫人,赶紧走过去,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正是陆宁。
应该是夫人的朋友吧?
张晓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陆宁盛气凌人的声音,“秦希月,你怎么回事,说好的见面,你人呢?”
张晓赶紧回道:“你好,这位小姐,是这样的,我家夫人昨晚回来之后,夜里突发急性胃炎,被折腾到半夜,今早起来喝了点粥,现在又疼的睡过去了,所以才没来找你,我替她跟您说个抱歉好吗?你们明天约吧!”
急性胃炎?陆宁的心也软了下来。
“既然生病了,那就让你家夫人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老地方老时间约!”陆宁皱眉说道。
“好的,谢谢您的关心,您的话,我会等夫人醒来如实转告的。”张晓礼貌性的答道。
……
秦希月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淡淡的洒进房间。
微风吹拂,窗帘微动,窗外树枝影影绰绰,一片温暖。
这时,她的母亲却打来了电话,秦希月赶紧按下接听键。
“喂,妈,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萧敏焦急的声音,“希月啊,听诤言说你昨晚急性胃炎犯了,现在好点了吗?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要不是诤言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呢!”
厉诤言说的?
厉诤言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自己?
秦希月对此十分不解。
“妈,我没事的,已经好了,您别担心!”秦希月赶紧安慰萧敏。
即使从前有多么的恨母亲,但此时面对她的关心,她心里还是由衷的感动。
“唉,你这孩子啊,总是要让我操心,不过,看诤言这么关心你,我也就放心了,这样吧,你有时间带着诤言一起过来家里,我给你熬点汤,补补身体。”萧敏微笑说道。
“妈,我一个人回来就可以了,诤言他公司的事情比较多,都难得回来几次。”
秦希月听到‘厉诤言’这个名字,和母亲话语里满满的期待,无奈伸手捂住微涩的双眼。
跟厉诤言一起回秦家吃顿饭?
对她来说恐怕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