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脸上登时涌现出一股醉意,吞吐之时,似乎都有一股酒气散出。
朱厚照站在楼上,看到他这独具一格的醉拳,不觉生出好奇。
只见他的步伐踉跄,看上去似乎随时都要摔倒,可是又总是在即将摔倒之前一刻,身子立刻弹起。
龙行蛇步,忽东忽西,委实令人难以猜测。
那醉弥勒见他施展出这套功法,也是不觉一呆。
别看他被称为“醉弥勒”,其实和醉拳那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主要是他天生爱喝酒,又生的好像一尊弥勒佛一样,这才有了这个称号。
既然他和醉拳没有关系,自然不会以醉拳和武松对敌,只把那一双碗口大小的拳头,飞快的挥出,直接在周围数丈之内生出层层气浪。
武松醉拳打得正酣,一看对方不按套路,爷爷明明给你说了要领教你的醉拳功夫,你偏不用,难道是瞧不起爷爷吗?
他心中大怒,于摇摇晃晃之际,猛地一脚踢出。
这一脚实在非常状态之下踢出,在常人看来,他决计不可能在这种姿势下出招,他偏生就要在此种情况下出腿。
那醉弥勒登时一惊,感觉到对方腿上的劲道袭来,想要闪躲,已然来不及了,只得运起内力,照着对方的右腿,重重砸出一拳。
只听见“嘭”的一声,两股力道撞到一处,竟然隐约透出星星火光。
紧接着那醉弥勒“嗷”的一声惨叫,一条右臂“咔嚓咔嚓”发出一阵脆响,直接耷拉到腰间。
他竟然被武松一脚废了条手臂。
见到这一幕,二楼之上登时传出一声惊呼:“哎呀,厉害呀!”
“武松兄弟这醉拳好生了得!”
听着身旁众人阵阵惊呼,朱厚照双眼之中透出深意。
别人没能看得清楚,他却是早已把整个过程瞧在眼中。
原本系统传出的信息之中,武松只是一名先天一重的实力。可是说来也怪,在他施展醉拳之时,整个战力却是陡然上升,竟然强行提升了两个境界,一下变成先天三重巅峰的境界。
如此一来,那醉弥勒自然不是对手,一招败下阵来。
武松一脚废了对方,心中得意,哈哈笑道:“今日你可知道爷爷的醉拳厉害之处了?”
随着话声,他一脚踏出,整个身子猛地向前探出。
脚下,单单一条右腿撑住身躯,整个身子和地面呈现出四十五度的夹角,右拳再次向着那醉弥勒的右臂砸来。
两人之间相距大约五米有余,按照那醉弥勒的估算,即便对方的拳风猛烈,也绝不可能隔着五米命中自己。
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醉拳之中,还有这等稀奇古怪的招数。原本武松就接近二米上下,再加上一条手臂,那更是长出接近一米,加在一起,就是三米左右。
这样一来,他两人也就只是隔着两米远近。武松拳意一出,一股全放顿时飞出,重重砸落在醉弥勒的伤臂之上。
醉弥勒只觉得好像一块板砖敲在他断了的骨头茬子上面,那钻心的疼痛猛地传来,登时叫他晕死了过去。
此时,武松再想赶上去,却是被从旁边围上来的十几名敌军拦住,不能再向那半死不活的醉弥勒下手了。
好在他的本意也并不在杀敌,只想赶回去到那李家大院,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骂骂咧咧地叫道:“格老子的,今日爷爷且饶你一命!”
那边燕青早已打出一个缺口,大叫一声:“二哥,从这里突围!”
武松收起醉态,猛地一跃,纵然到燕青身边,二人联手,更是如同猛虎下山,杀得一帮敌军哭爹喊娘让出一条道来。
这一幕,非但被朱厚照等身在二楼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就连那躲在远处观战的朱无视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快快拦住那名醉汉!”
他不认识武松究竟是谁,又见到刚才对方醉态百出的模样,干脆便以“醉汉”称呼对方。
他一声大吼,立时从他身旁传出一道身影,速度极快,一闪身间,就飞出十几丈远。
见到这人狂飞而去,古三通心中大怒:“特么的!老夫会他一会!”
说着话,这老家伙就要纵身跳下楼去。
“不用!”
朱厚照却是冷笑一声,伸手取了旁边一名锦衣卫背上的长弓,拉到如同圆月一般,猛地丢开右手。
霎时之间,一股劲力如电一般飞出,“嗖”的一声,直奔那飞奔追赶武松之人的前面。
那人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机袭来,身上的汗毛登时竖起,几乎后背立刻就出了一层冷汗。
生死面前,他猛地停住,只见前方三米之处,“嘭”的一下,地面上顿时被划出一道大大的裂痕。
倘若不是他见机得早,稍有犹豫,想必这一道劲力必定早已撞到他的身上。
他凝神往那巨大的裂痕望去,只见地面上唯有一条裂痕,带着被烈火焚烧过的痕迹,竟然看不到箭矢。
这个发现更是令他大吃一惊:这是何等神功,竟然可以做到无箭伤人?
二楼上面,朱厚照叹息一声:可惜,可惜!
原来,他这一箭,却是在前两日以五千积分抽奖得来的秘籍,烈焰弓中的绝技。
只是,他修行的时间尚短,没能突破到第二重。也不过只是在地上留下深达半米的裂痕罢了。
看着那被他的攻势打出的裂痕,他做出一个精准的判断,即便这一记攻势命中了那人,也绝无可能一击毙命,最多只是叫对方身负重伤罢了。
虽然如此,其实他的内心中还是极为高兴的。
烈焰弓,名为烈焰,由此可知,此种功法,不需箭矢,全凭着体内的真力,便能够发出如同烈火一般炽烈的攻势,堪称是他此时接触到的最为高品阶的功法。
虽然系统对于这种功法,没有做出太多说明,可是他心中隐约察觉出来,此等功法,隐约已经不属于凡人的武学范畴。
只是,他习练日短,现在也不过仅仅能够伤人于百步之内,倘若再远,那却是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