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朱厚照说出这话,柳生雪姬妩媚一笑,她那妹妹却是羞红了脸庞,急忙低头掩饰下来。
房中早已准备好位置,朱厚照大喇喇走过去,席地而坐。
扶桑国人习惯盘坐,没有板凳,他又不喜欢那种坐姿,索性双腿直接岔开,坐在坐垫上面。
那柳生飘絮不留神一眼扫来,恰好看到其裆部凸起,立时吓了一跳,刚刚恢复过来的脸色,重又变得红得发紫。
柳生雪姬却是两眼放光,定定盯在朱厚照重要部位,暗道一声:好有料啊!
桌面上早已摆好各类吃食,无非还是些鳕鱼片,寿司卷一类的事物。
除此以外,另有一整只烤鸭,烤的正到火候,冒着热气,散发出阵阵香味。
既然设宴,哪能无酒?
在每一张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瓶清酒,旁边又放了一只酒杯。
他们是每人一张桌子,每张桌子之间相隔半米距离,朱厚照所在的桌子,正在那两个柳生小妞的正对面,抬眼望来,两人的美艳尽数守在眼底。
柳生雪姬不再客套,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举起杯来:“咱们姐妹恭请先生饮酒。”
朱厚照三人也满上一杯聚在手中。
那小妞喝起酒来,也符合她的气质,一扬头“吱溜”一声,就把整杯喝了下去。
“吃菜,吃菜!”
她一声招呼,率先开动。
看样子她对于鳕鱼片倒是颇为钟爱,桌上其他的吃食,几乎没动,只是专心对付那鳕鱼。
“先生从大明而来,自然早已尝遍了世间美味,咱们准备的食材,必定不能和大明的佳肴相比,不过,这些食物好在也别有风味,先生不妨品尝一番。”
柳生飘絮没有她那姐姐那样豪放,浅浅一笑,冲着朱厚照招呼一声。
三人吃喝一会,饮下半瓶清酒,那一直低头对付鳕鱼片的柳生雪姬终于抬起头来。
“先生既然来自大明,我又见先生身边侍卫身手不俗,料想先生定当出身于豪门世家,不知道先生可曾认识那朱无视朱王爷?”
果然来了!
朱厚照早就料到这两个小妞动机不纯,肯定不是单单只请自己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现在听她猛然提起朱无视来,自然就证明了对方确实另有目的。
“朱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的十皇叔,本公子虽然交友广阔,不过和这等大人物,那还是够不着的,也就是曾经有几次远远地和他打过招呼罢了。”
听他这样回答,这两个小妞登时眼中一亮。
要是换成寻常人等,听到朱厚照这样说,可能就当真以为他的实力也就不过如此了。
可是柳家这两个小妞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一下就听出来其中的关键之处了。
朱厚照说“远远地”和朱无视打过招呼,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了他的身份很不一般。
通常说来,唯有身份地位相当的人,才能够这样远距离的打招呼。倘若是下级对上级,那肯定是身份低的那人要跑上前去打招呼。
“公子果然不一般!来,咱们再干一杯!”
柳生雪姬心中大喜,登时一声娇呼,举着手中的酒杯仰头一下喝了进去。
这一晚上,她自己几乎都喝光了一瓶清酒,就连朱厚照都觉得这小妞确实海量了。
清酒的度数也并不统一,并不都是低度酒。
他们现在喝的清酒,就属于纯粮食酒,是纯度极高的美酒。像是柳生雪姬这种喝法,就连一头牛恐怕都要喝晕了,她居然还是若无其事。
朱厚照又陪着她喝下一杯,淡然笑道:“你们两个好生狡猾。既然是喝酒,咱们三个自当一起举杯才是,怎么你们姐俩一人一杯地灌本公子饮酒?”
柳生雪姬嘿嘿一笑:“怎么,公子怕了?咱们姐妹又不是豺狼虎豹,又不能生吃了你,公子你又怕的什么?”
“怕?我好怕啊!”
朱厚照哈哈一笑:“只不过,本公子怕的是你们姐妹不肯吃我。”
听了这话,那柳生雪姬就吃吃地笑,柳生飘絮却是羞红了脸。
他三人郎情妾意,谈笑风生,可苦了身旁陪侍的一帮人等。
不论是青龙还是那白hu,都绷着一张脸,双眼目不斜视,脸上仿佛石化的神情。
那柳生家的侍女们,一个个羞羞答答,偷偷笑着,不敢叫人听见。
就在这时,朱厚照心中突然一动,察觉到外面传来阵阵响声。紧接着,房梁上也是传出异响,他心中立时明白,这时有人摸进来了。
几乎就在他察觉到这些人的声响之时,只听见那房顶“咔擦”一声脆响,数支利箭瞬间飞出,直奔朱厚照三人而来。
青龙、白hu,不愧是锦衣卫的头目,“嗖”的一下,两人从两个方向,瞬间挡在朱厚照坐着的桌子前方。
他俩的动作虽然不慢,可是却是仍旧比朱厚照慢了一拍。
等他两人想要遮挡在朱厚照身前之时,后者早已欺身到柳家那两个小娘皮中间。
只见他双手乍分,一手一个,径直搂住了那两个小妞的腰肢,“嗖”的一下,就躲到了暗处。
那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青铜巨鼎,朱厚照三人直接钻到鼎下,只听见“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无数箭矢撞中巨鼎,纷纷跌落下来。
“什么人这样大胆?”
青龙心中大怒,手中早已抽长刀,凝身向着那房顶的破洞钻去。
他速度极快,双脚微微用力,整个身子立时腾到房梁上去,人在半空之时,手中长刀已然挥出,立时喷出两道鲜血,却是有两人当场毙命。
在他刀起头落的空里,又从大厅周围四面八方,传出一阵“呼呼”疾风。
“快躲开,这是箭阵!”
朱厚照心中一惊,猛地大叫一声,松开一只手臂,猛地拉住那巨鼎的一脚爆发出一股神力。
那巨鼎大约重达千斤以上,被他全力一拉,立时翻了个个,“当”的一声倒扣下去。
这巨鼎猛然倒扣下来,他双手猛地一扯身旁两位美人,三人几乎贴到一处,登时被扣在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