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山东省济宁市连山县境内,有着一片山水。
这里号称是八百里水泊梁山,水流高山连成一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好出悍匪。
靠近岸边的湖泊自在,生长着大量的芦苇,随风荡漾,蔚为壮观。
此时,就在这大片的芦苇荡中,隐没着几艘小艇。
每一艘小艇上面,各自站着三五名精壮的汉子,眼神犀利,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的乡野山民。
他们正是这处水泊的山大王,梁山水泊上的好汉兄弟。
其中一艘小艇上,站着一个露出上半身精壮肌肉的汉子,手搭凉棚,正自向着远处的水面瞭望。
这汉子身高七尺,身材极佳,露在外面的肌肉,呈现出黝黑的光亮,显得很有力气。
他正是这水泊中三十六位当家的之一,江湖人送外号,立地太岁,阮小二。
在另外几条小穿上,还有两人的相貌和他相似,却是他的同胞兄弟阮小五和阮小七。
他们兄弟三人都是这水泊中的头目,水性极佳。
“二哥,你可曾看到前方有船驶来?”
阮小五口中叼着一株狗尾巴花,百无聊赖地问道。
他那二哥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又不是没长眼睛,有船没船,你难道自己看不到吗?”
他们兄弟三人领了一帮兄弟,奉了晁盖哥哥的命令,专程在这里迎接一位大人物的到来。
当时那晁盖哥哥可说了,这位大人物乃是一位胸有沟壑之人,务必要他们好生接待,还说等此人上山以后,自己就要推了这老大的位置,专程要让给此人。
那晁盖,江湖人称托塔天王,一向深得山上众位兄弟的爱戴。
此时听他说出自己哟把头把交椅让给这后来之人,一帮兄弟心中自然不干!
只是他们素来了解晁盖哥哥的话,那就是话出如风,言行必践,既然说了要把这投吧交易让出去,那肯定是不会更改的。
他们这帮兄弟不敢埋怨自家老大,也就只好把那一腔怒气尽数撒到这新来人的身上。
所以,阮家兄弟三人尽管没有见到这新来之人,内心中却是早已对他生出怨气。
“来了!”突然阮小七喊出一声,众人一起往远处望去,只见一艘小船如同利箭一般,急速在水面上驶来。
距离太远,他们也看不清楚那船上之人的面目,不过,单单只看着驾驶小船的功夫,就知道那驾船之人,必定是浪里白条张顺。
要说起这水泊梁山水性最好的几位头领来,阮家三兄弟,那肯定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只是,即便是他们三兄弟,在水下功夫里面,也对一人极为钦佩,此人就是浪里白条,张顺了。
惯常在水中戏耍之人,通常都有一个鲜明特征,那就是皮肤黝黑。
毕竟湿了水,在被烈日暴晒,很难保持肤色不变。
所以这水中的汉子,几乎个顶个的都是皮肤黑黑的汉子。
可是唯独有一人,时常待在水里,非但肤色不黑,那简直比小娘们的脸蛋还要白净三分,这人就是张顺!
只因为他水性极好,能够在水下潜伏七日七夜,非但不受烈日暴晒,反倒被水泡的皮肤发白,这才得了一个浪里白条的名号。
那小船在他的操控下,速度极快,短短数分钟,就行出数里远近,直接来到这处芦苇荡的外围。
到了此时,埋伏在这芦苇荡的兄弟们,就能够看清楚那小船上的数道身影了。
站在船头,手持撑杆之人,正是张顺。
在张顺身旁,却是站着一名面孔黝黑,双眼炯炯有神的汉子。
这人并不算高大,身材也不算是太魁梧,可是他就是那么简简单单地站在船头,就给人一种需要仰视的感觉。
嗯,来人不凡!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阮家三兄弟下意识做出一个判断。
“张哥哥辛苦了!”
阮小七大叫一声,当先撑船出去迎接。
那张顺更是早已看到他们的藏身之地,当即乐呵呵回了一声:“阮家的三位兄弟,你们且瞧瞧,究竟是哪位英雄到了咱们这里?”
不等阮家三兄弟说话,就听到那新来人朗笑一声:“原来是阮氏三兄弟,在下久仰三位兄弟的大名,没曾想却在今日撞见了,三郎见过诸位兄弟了。”
三郎,孝义黑三郎?
一听这话,那阮家三兄弟立时反应过来,一起冲着新来人拱手叫道:“原来是及时雨宋公明哥哥到了,快快有请!”
江湖上排行老三的,不再少数,可是要说其中威望最高之人,莫不说到这宋江宋公明身上。
再加上宋公明面黑如墨,因此,他们一见来人立时就认准了对方的身份。
果不其然,只听见那来人呵呵笑道:“几位兄弟莫要多礼,黑三郎不敢当。”
本来阮家三兄弟对于这新来之人,心中多少有些怨气,此时知道对方竟然就是黑三郎,心中的那一丝怨气早已烟消云散。
阮氏兄弟几人一声唿哨,当头驶出三只小船打头,好像利箭一般向前赶去。
那浪里白条的小船则被团团护卫在中间,向着登山之处驶来。
他们都是在水里吃饭的汉子,三五十里水路,不过短短一顿饭功夫赶到。
到了岸边,下了小船,几名汉子直接把小船系在岸边的老柳树上,极为热情地请了宋公明哥哥上山。
宋江一路走来,看到山势连绵,建有小径,沿途不远处,就埋伏着数路兵马。
这些人活着隐藏在地窖之中,或者就盘旋在大树之上,虽然仍旧不脱江湖路数,可是纪律严明,防卫严谨,心中颇为满意。
他奉了那朱无视的命令,专程赶到这里,为的就是要挑起事端,以便为王爷造势。
等他们登上山顶,那里早已站着一排头领等待迎接了。
为首之人,身穿一袭长袍,剑眉虎目,好一条壮汉。
他正是被称为托塔天王的晁盖。见到宋江到来,不禁高呼一声。
“哈哈,三郎你果然到了!”
宋江也是远远送出一句:“三郎何德何能?岂敢劳驾诸位哥哥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