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洋子尝到甜头,更是越发兴奋,又腻在朱厚照身边带了片刻,这才悄悄出了门去。
这里毕竟是茶屋世家的领地,她这大小姐的贴身侍卫,跑到大小姐的救命恩人身边“贴身”去了,万一被人撞见,那可不大好听!
等着小妞离去以后,朱厚照就沟通系统,对影傀发出数道指令。
现在已经接近了那柳生但马守的所在,就连这老东西的两个宝贝女儿都见了面了,估摸着此次扶桑之行,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
……
黑夜的官道上,正有一辆马车在急行。
这马车乍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似乎和寻常的马车一般无二。
可是倘若靠近了去看,就能够在那马车的一侧,看到一柄长剑的标记。
小小一支出鞘利剑,雕刻在马车靠近车轮的位置,显得很是别致。
整个扶桑倭国,几乎人人知道,这柄小剑,乃是大剑师柳生但马守的印记,这辆马车也正是他的座驾。
柳生但马守在帝都相当的有名气,可以说,单单只是这一辆马车,几乎就能够在街头横行。
不过,现在坐在马车上的人,却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马车的来历不小,可是,那驾马前行的马夫的身份,那就更有来头了。
头上顶着一个竹片编制的草帽,几乎把大半张莲蓉全部遮挡起来,只留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上去好像孤狼一般。
他正是帝都小有名气的剑客,千叶荣次郎。
一道嗓音从车厢中传来:“千叶先生,今晚的事情辛苦您了!”
千叶荣次郎原本心中充满郁闷,听到这个嗓音,那一张呆脸上,却是立时绽放出笑颜:“飘絮姑娘客气了,能够为两位姑娘效劳,千叶不觉辛苦,心甘情愿。”
柳生但马守这两个宝贝女儿,被称为一对璧人。
在帝都流传出一句话来,“北海道的鳕鱼丰肥,柳生家的姑娘甜美”。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足以证明了这两个小美人的身价,一壶已经达到炙手可热的地步。
是呀,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无论到了哪里,自然都不乏大批的追求者。
千叶荣次郎剑法精湛,可是也不能免俗,痴迷于柳生飘絮,能够为对方效力,他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柳生雪姬眨巴眨巴眼珠,一脸戏虐的模样,悄悄冲着自家姐妹一笑。
她那妹妹柳生飘絮急忙摆手,生怕会被坐在外面的千叶听到。
“千叶先生,先前你和那明人对招,感觉那人的实力如何?”
千叶荣次郎就是在为这件事情生闷气,倘若换成别人询问此事,他必定立刻怼上去。
只是,这问话的人,乃是他的心头肉柳生飘絮,他就变得无处发火了。
“我正想说呐,那人虽然是大明人士,其剑招看上去,也确实像极了明人的武学,可是在骨子里,却是处处显露出我扶桑剑风,很是诡异。”
段天涯最初乃是被送到扶桑习武,接受了秘密的训练,他剑招之中,确实有着极重的扶桑剑风。
这种套路,在明朝江湖之中,别人尚且察觉不出,到了这扶桑境内,一旦遇上向千叶荣次郎这等剑道高手,立时就被看了出来。
柳生飘絮含笑说道:“不错,我也看出这一点了,只是没敢确定,如今先生亲口道出,那铁定是错不了了。”
一声话落,突然就听到车厢外面传来千叶一声疾呼:“何人这般大胆,竟然打老子的主意!”
随着话声,坐在车厢中的这一对璧人也立时听到簌簌响声。
她两人虽然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可是出身于剑道宗师之家,一身武功并不弱,听到这个声音,立时辨认出来,这是有人从远处急速赶来。
车厢豁然打开,她两人瞬间从中翻身出来,只见马车周围早已站立着十几名黑衣身影。
此时,天上繁星点点,皓月当空,把整个路面照射得微微泛白。
正值这条官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所在,一眼望去,周围空空荡荡,再无一人,只剩下他们双方十几人堵在路上。
“你们是哪个道上的?竟然这般大胆,在这里劫道?”
千叶荣次郎有些恍惚,不明白这帮人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在直通帝都的官道上劫道?
“废话少说!咱们不为求财,只想害命!你们自己得罪了谁人,难道心里没数嘛?”
那一群黑衣人中,一人寒声说了一句比较蹩脚的扶桑话,随之右手一挥,立时十几个人涌了上来。
是那帮明人!
柳生姐妹俩立时醒悟过来,抽出腰中长剑,当即“叮叮当当”打在一起。
刚才她们还只是猜想,等到真正交手,就更是认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
对方十几个人的招式,尽数都是明人的招数,和扶桑剑道截然不同。
十几名黑衣人速度很快,围住她们三人接连出剑,几乎不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时间。
双方大约厮杀了几十个回合,那帮黑衣人的为首者大吼一声:“撤!”
立时,十几道身影几乎同时往地上掷出一物,“平平砰砰”接连响起十几道响声,生出一阵浓烟。
等你烟雾散去,现场早已没了这些黑衣人的影子,只剩下柳生雪姬三人留在当场。
“特么的,定然是那明人记了仇!居然想要在半道截杀咱们,真是气死老子了!”
千叶荣次郎连番受挫,再也不能忍住,也顾不上美人在前了,直接破口大骂。
柳生雪姬却是皱着眉头,只觉得今晚的事情来得有些诡异。
要说这些黑衣人当真是为了杀人的话,那么好端端的,又怎么突然就撤走了?
可是,要说他们不是杀人,这大半夜的堵在这里,难道是要跟咱们捉迷藏吗?
整件事情疑点很多,一时半会她也想不明白。
听了她的猜测,千叶荣次郎也止住骂声,说道:“先前我确实怒火中烧,认定了这帮人就是明人,可是现在听了姑娘的话,却又不敢妄下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