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怕朱厚照不明白,茶屋晴子说的更加直接。
“先前我明知那松平乃是对方的势力范围,却是依旧选择从那里经过,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茶屋晴子笑呵呵地说着:“若是要绕开那里,势必会进入到山贼的领地,对于咱们商队来说,恐怕更加难以安全通过。”
朱厚照点头说道:“晴子小姐算无遗策,你说的那些我也能够理解。松平虽然受到金井世家的控制,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断然不敢胡乱生事。你们两大世家的矛盾和斗争,势必要在体制允许之下进行。”
听他这样说,茶屋晴子双眼不禁一亮:“我自打见到先生,就觉得先生极为不凡,先生能有这般认识,看样子我对先生的看法,更是没错了。”
这“体制下的斗争”寥寥几字,就点出来两大世家所处的复杂地位。倘若没有深厚的学识,已经超人的眼界,怕是很难有人能够这样简明扼要地表达出来。
此事对于旁人或许很难,对于朱厚照那简直再是简单也不过。
暂且不说他是穿越而来,不论学识还是眼界、世界观,早已远远凌驾于当世所有人之上。
只说他所面临的大明的朝政,就要比今日之扶桑更加复杂百倍千倍,像是这等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一双慧眼?
茶屋晴子却是对于他的这番见识很是惊叹,小妞一脸崇拜的模样,连声说道:“我爹爹倘若能够亲眼见识先生的风采,还不知道要多么高兴呐!”
她兴奋地又和朱厚照聊了许久,无非就是向他讨教对于时局的看法。
提起此事,她还真是问对人了。
扶桑倭国,和华夏大地隔海相望,一向乃是历代皇帝的眼中钉。
朱厚照身为大明天子,又深知扶桑倭人狼子野心,自然早就留意这边的情况了。
他随口说出一些对于扶桑朝政的看法,对于茶屋晴子等扶桑倭人听来,那简直就是切中要害,字字珠玑。
等他一席话说完,莫要说茶屋晴子了,就连身边那几名侍女都对他露出无限崇拜的目光。
看着这帮美少女几乎要把自己视为人生楷模,就差没把自己贡献出来,朱厚照忍不住就想要提出给她们一一推拿一番的话头。
只是碍于那加藤洋子就在现场,拿着一双提防、警惕的目光打量全场,他才没有下手。
加藤洋子出身于伊贺忍者,对于朝政那是一窍不通。
朱厚照对于扶桑时局的见解越是精妙,茶屋晴子越是崇拜于他,这小妞的警戒心理就越重。
估计这小娘皮,经过那一晚上的事情,已经寻思过来了。
自家小姐怕是在朱厚照手下吃了不少的亏,所以这才日夜守在后者身边,耽误朱厚照的好事。
茶屋晴子谈兴极浓,不但刚到军营的时候拉着朱厚照一直谈话,简直是从晚饭到傍晚,又从傍晚一直谈到深夜。
直接把那些伺候她的一帮小侍女都困迷糊了,她才下令叫众人自行歇息,不用守在房中。
那些小侍女一个个困得迷迷糊糊,虽然对朱厚照无比崇拜,可是终究敌不过浓重的睡意,一个个回房睡觉去了。
加藤洋子内力深厚,小小困乏并不在意,却是一直守在房中不出。
这小妞就好像一截木头桩子一样,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也不睡觉,就只是杵在一边,充当一千瓦的大灯泡。
茶屋晴子虽然谈兴很浓,可是连日赶路,她也是累得不行了,到了半夜时分,终于没能抵挡住睡意的侵袭,歪倒在朱厚照身边沉沉睡去。
见她睡去,朱厚照就起身把她拦腰抱起,准备送到一旁的矮塌上去。
那守候在一旁的加藤洋子,看到朱厚照抱住自家小姐,脸上一怔,似乎想要插手此事。
不过,到最后终于克制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美人在怀,茶屋晴子身上一股幽香钻入朱厚照鼻中,只恨不能立刻一亲芳泽。
无奈旁边就有加藤洋子在一旁碍事,朱厚照也不好继续干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就瞪了加藤洋子一眼:“先生我也累了,你且过来给我捶捶腿。”
什么,要本小姐给你捶腿?加藤洋子立时柳眉倒竖。
她虽然守护在茶屋晴子身边,担当后者的贴身侍卫,在茶屋世家的身份却是不低。
即便是晴子,也一直把她当成姐姐对待,又哪里被人当成寻常侍女看待过?
“怎么滴,先生我给你家大小姐上了这么长时间的课,讲了这么多重要的事情,要你捶捶腿还能如何?”
朱厚照可不惯着她这臭脾气,朕乃是天下之主,虽然暂时还不是你们扶桑的主人,不过日后必定要叫你扶桑成为我大明的一部分,叫你给朕捶腿,那是瞧得起你!
见他要发怒,加藤洋子只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炸了。
可是她却不敢发作出来,那茶屋晴子日日担心,生怕贺寿礼物被人抢走,一路上就没能睡个安稳觉,现在好不容易睡熟了,她也不忍心惊醒了自家小姐。
思前想后,加藤洋子终于屈服,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磨磨蹭蹭走上前来,蹲在朱厚照腿边,轻轻敲打起来。
“没吃饭怎么的,用点力气啊。”朱厚照心里暗笑,嘴上却是并不轻饶,“还说你是下忍中的强者,我看未必。”
吆喝,瞧不上本小姐的实力是不?
加藤洋子一向以自己的忍术为荣,现在遭到对方这样蔑视立刻就忍不住了,一双玉手顺着朱厚照腿部深处猛地捏了下去。
呀,这是什么?
她双手所摸之处,恰如同有一根铁棒,隔着衣衫,却是又传递出一股热烫感觉。
这小妞从来没有和男子有过亲密接触,又哪里知道男女的不同?骤然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她心中一急,不觉身子软了下去。
到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自己搞乌龙了,不应该冲着这里下手,想要离开,却是又觉得身子酸软,好像被人点中了麻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