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准备红杏出墙吗?”秦蒙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好若一汪深潭泛起漩涡将季媱彻底卷入其中。
季媱警惕地往车门的方向紧靠,用手提包轻轻地挡在了自己和秦蒙之间,才觉得空气稍稍顺畅了一些,“秦总不愧是秦总,猜得不错。”
虽然在今天的杀青宴上季媱是滴酒未沾,但秦蒙觉得季媱今天估计是闻酒味儿给闻醉的,否则怎么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秦蒙顾不得手提包的阻拦,向季媱贴得更近,缓缓开口道:“将院子建的更大吗?”
“秦总果真是土豪,专门建个院子就为一株红梅。”季媱轻笑出声,踮起脚尖拿走了秦蒙手中的钥匙,还不忘在秦蒙面前晃一晃。
秦蒙揉了揉季媱的脑袋,将人直接揽在怀中,低头轻声在季媱的耳畔说道:“这株红梅是我的,建多大的院子我都愿意。”
最近的秦大总裁嘴上跟抹了蜜一样,季媱听的耳根子都软了,谁能告诉她抵御秦蒙这般......妖魔化的声音。
“OK,OK,没有绿帽子,没有红杏出墙,没有别的男人,什么都没有,秦大总裁我们回家好不好?”季媱决定认输,因为远处的角落里探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镜头。
秦蒙看了一眼季媱注视到的角落,微微勾起唇角道:“叫声老公听一听,我们就回家。”
趁火打劫说的就是秦蒙的所作所为,季媱只想在心中暗骂一声:臭不要脸的。不过该忍的时候需得忍,季媱不甘心地闭着眼嘟囔道:“老公。”
“再叫一声。”
季媱将手攥了又攥,微微皱眉道:“老公。”
这两声‘老公’听得秦蒙甚是满意,觉得怎么听都听不够,“再叫一声。”
“老公~”季媱将声音拖得极长,却下手掐了一下秦蒙腰间,虽是没有掐到赘肉但绝对够秦蒙疼一下的,“秦总,适可而止。”
秦蒙轻咳了一声,将季媱的小手握在了手中顿觉生了几分安全感,道:“夫人息怒,我们回家回家。”
经过改装的路虎将功能发挥到极致,仅仅是一秒的时间便飞快地窜了出去。坐在副技术座上的季媱不禁皱眉,起了一声的冷汗。
“慢一点。”季媱握住了秦蒙的胳膊,声音有几分颤抖。
秦蒙注意到季媱的情况不太对劲儿,立刻将车速放到了最缓,道:“不舒服的话我们去医院。”
“不用,我只是不习惯车速太快罢了。”季媱疲惫地摇了摇头,完全倚靠在了车座上,将秦蒙搭在车椅上的休闲外套扯了过来搭在了身上。
‘季媱小姐的父母死于双双死于车祸,至于原因为何资料中并未显示’之前林特助说的话还在秦蒙的脑海中萦绕,看了一眼正望着窗外夜景的季媱,莫非她不习惯车速太快跟这件事儿有关吗?
F国的夜景被霓虹灯装点的有几分华丽,但街道上的人车不同于白日里的车水马龙,倒是显得有几分宁静。
车内的空气因为两人的沉默变得有几分安静,季媱微微侧头看向秦蒙的侧脸,车内昏暗的光线将他脸部的线条显得更加硬朗,黄金般的五官比列倒是生的和他这人一般完美。
“徐晓柔应该是知道我怀孕这件事儿了。”季媱嗅着秦蒙衣服上独有的清冽,像是闲聊一般将这件事儿告诉了秦蒙,免得日后再因为这些事儿糟心。
秦蒙哪里不知道季媱心里在想些什么,看来是自己之前太作,搞得自家夫人对自己和徐晓柔的关系始终心怀芥蒂。
正应了之前唐向南说的那句调侃:坑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还真没想到一向流连于花花草草的唐向南还有如此觉悟。
现在在华国处理唐门事宜的唐向南华丽丽地打了个喷嚏,一定是最近看这些文件看的头疼,等老秦回来非得宰他一顿不可。
看到秦蒙专心开车,似乎没有因为她的话有所表示。季媱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只是想知道秦蒙对于这件事儿是什么态度。
她发觉最近自己变得总是患得患失,丝毫没有一种安宁感,好似岁月再好也不过是自己偷来或是活在想象中罢了。
“嗯,我知道了。”秦蒙极为平静地应答了一句,没有半分的惊讶慌乱,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罢了。
自家夫人是个公众人物,怀孕的事儿压根就是纸包火,凭着他和成炔组CP也只能瞒得过公众一时罢了,就算是退圈儿好好养胎也难免不被狗仔拍到孕肚的照片儿,到时候做再多的公关也不如公开两人的婚姻状况。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第一个知道这件事儿的人会是晓柔,但凭着他对晓柔的了解,徐晓柔是绝对不会拿这件事儿当做噱头,估计是慌着忙着帮季媱隐藏怀孕的事儿,所以他不担心徐晓柔会曝光这件事儿。
“你放心吧,徐晓柔绝对不会在记者面前胡说的。”秦蒙感觉得身旁人的情绪似乎不大对劲儿,就又补充道想要抚慰一些季媱的情绪。
季媱表示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被抚慰到,她当然不担心徐晓柔会给记者透露她怀孕的事情,就凭着徐晓柔发微博力挺‘秦炔CP’就知道,这徐晓柔是极不情愿秦蒙和她的婚姻关系曝光的。
不过......比起公开曝光宝宝的存在,似乎将宝宝提前扼杀对于徐晓柔而言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一想到这个,季媱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那微微的隆起才觉得心安了许多。
“我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季媱静静地感受她右眼的轻微跳动。
‘左眼是福,右眼是灾。’她多希望这就是个单纯的封建迷信。
信号灯蹦到了红灯上,通向庄严别墅的马路上孤零零的只有秦蒙的这辆路虎,远传的月光倾斜地照映了进来,车内显得有几分清冷。
秦蒙稳稳地踩住了刹车,带着热度的大掌覆在季媱有几分冰冷的手上,轻言道:“别担心,有我在。”
一阵暖流在季媱的手心内流淌似乎一下子便钻进了心里,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的忧愁消散了几分。
秦蒙,还是信得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