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媱默然，她记得上一次甜甜说这种话是她说她和秦蒙结婚。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甜甜会不会被打脸了。
秦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几位秘书坐在办公桌上小心翼翼地连大气都不敢呼，谁让这几天的秦总格外可怕。
“琼姐，你说秦总这几天是怎么了？也太可怕了。”总裁助理室内，年龄最小的小张压低了嗓子问着工龄最大的琼姐。
虽然以前总裁也是加班后就直接睡在休息室了，但一周总有几天会回家的。可是这一星期，就算是不加班总裁也绝对在休息室里休息，太反常了。
而且这几天秦总身上的低气压更是可怕，搞得他们去茶室都要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大动作。
就连每日中午必备的茶室聊天儿习惯，都硬生生被改了过来，整天只有盯着文件，一个字儿都不敢拉下的检查。
他们里面记忆力最好的迪迪，已经把他经手的文件全部背了下来。
琼姐看了一眼才刚刚入职半年的小张，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支着耳朵听，不禁露出一抹笑意，看来最近小秦总把大家给吓到了。
“你刚来不了解情况，其实这几天才是秦总以往的正常状态。”琼姐是总裁助理部的部长，自然是看着秦总一步一步接受秦氏，将秦氏发扬壮大的。
以往秦总只是周五，周末会回老宅，其余时间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办公室。也不知道最近这一年是怎么回事儿，秦总几乎每天下班都回家，连待人都温和了许多。
介于琼姐的资历，小张和一众年轻人自然是信了，但却不禁泪流满面。合着他们以为冷若冰但尚在接受范围内的总裁是反常状态，现在这座大冰山才是总裁的真正面目。
妈妈呀~以后的日子儿可该怎么过？
“琼姐，那您说怎么样才能把总裁便会之前不正常的样子？”小张咬了咬牙，就算是赴汤蹈火他也得把正常总裁变得不正常才行，否则他们可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
不过这个问题可算是难到了琼姐，都说‘自古君王心难猜’，这秦总的心思就更难猜了。
再说她一心专注于工作，这种生活上的私人问题自然是林特助最最清楚了。
“这个你得去问林特助了。”琼姐果断选择将难题抛给林特助，她还是专心审阅文件，好好工作吧。
听着一群年轻人的哀嚎，琼姐出声安慰道：“都安心工作吧，秦总虽然看着冷若冰霜的，但他处事儿公正，绝对不会随便找别人撒气的。”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要是谁不长眼撞到了枪口上，那结果就......她表示默哀三分钟。
‘嘭！’一声巨响从总裁办公室传了出来，熟悉的人都能辨认出这绝对是文件被扔到地上的声音。
小张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咕噜’声在诺大的总裁助理办公室内听得鲜明。大家刚刚被琼姐安慰到的心再次提到了喉咙眼儿。
“我......我记得刚刚进去的是中迈工程的负责人。”不知道是谁格外小声的喃喃到。
琼姐对这个撞到枪口上的负责人表示默哀三分钟，不过中迈工程是秦氏最近承包的一件大的建设工程，平日工作都是在B市进行的，应该还挺顺利的。
中迈工程负责人不是应该在B市那边，怎么会被突然叫回？难道是工程上出了什么问题？
琼姐不愧是一员老将，新来的小张正沉浸在对工程负责人默哀中的时候，琼姐就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思虑了一遍，眉头不禁紧皱。
之前的油田合作项目被杨氏搅黄，秦总只得换了一个方案和Carolina这块儿硬骨头合作，洽谈了近半个月都没有什么进展可言。
若是中迈的项目再出什么问题，年终晚会什么的就不用肖想了，估计大家都要趁着过年过节来个加班加点，为下一年公司可能面临的困境奋斗了。
估计大家都想到了这一点，总裁助理办公区的气压瞬间降低了几分。也没有人再聊天儿开玩笑，通通老老实实地处理起了手头的工作。
总裁办公室内的气压更是低到接近负数，站在公共桌前的负责人娄旭连大气都不敢喘，豆大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滑落，即便是滴到眼睛里也丝毫不敢用手擦一下。
“你的意思是建材被人掉包了？”秦蒙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逼人的冷意，无形的威压似乎能将人逼成内伤。
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当当当——’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一旁的林特助战战兢兢地将领带调松了几分，才觉得呼吸通畅了一些。他怀疑要不是自己的心脏足够坚强，现在估计就要心脏病猝死了。
娄旭慌忙地点了点头，“总...总裁，之前的建材绝对没有问题，我...我用性命担保。”
建材是建筑的基本，建材一旦出问题绝对是不容忽视的，这不仅关乎工程质量的好坏，更关键的是秦氏的声誉问题。
娄旭一直以来都是秦氏大工程的负责人，他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程度。但他一分不值，只能说出拿性命保证的这种话。
站在一旁的林特助暗暗对娄旭产生了几分同情，作为同事处事这么多年，他也了解娄旭的为人，在工程上面绝对是一丝不苟的，这一次估计是被别人跟算计了。
“总裁，我觉得......”林特助还未出声求情，秦蒙已经做手势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
林特助只能乖乖闭上了嘴，再想想总裁比他聪明多了，怎么会想不到这事儿是被人算计的。
“这批建材你检查过吗？工程进行时你有没有跟进？”秦蒙抬眸问道，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娄旭此人带着些江湖气息，能力虽有不足但性格绝对坦诚，在工程上做手脚，贪赃这种事儿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不过他下面的人就很难说了。
娄旭略带心虚地扣着手指，眼睛不断地飘闪，“总裁，建材是我亲自把关检查的，绝对没有质量问题。但工程的跟进...我交给了下属。”
在第五期工程进行的时候，儿子突然得了重病，他一个单身父亲就慌里慌张地赶回G市帮儿子转院，仅仅耽搁了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下属，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