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看着那刚劲有力的步子,觉得身旁人说的有理,但见那那高仰的头颅,那高高挺起的鼻尖,几乎要擦着天了。道:“怪个姥姥,这崽子永远这副德性。别管了,快去巡山吧。”
二人说完,摸着被踢的生疼的屁股慢慢爬起来。
乔予看着二人颠簸下山的背影,笑开了花。在洞中听姒启所讲的这腾车河的特性,除了好色便是好色,除了跋扈还是跋扈。一个世家子弟能有什么些好的品质?只要按着这路货色的特性演下去,保管在他母亲面前都不会出错。
翻过山坡,乔予见到一座耳房,里面人见乔予到来,立时迎了出来,叫道:“少主安好?”他眼神中极尽暧昧,略带着点邪味。
乔予只觉得这眼神非常恶心,但想到自己那张陌生的脸,立时将眼神变作和他一样和猥琐,道:“嗯,本少主回来了!”
那人不疑有他,凑近乔予,却觉今日少主有些怪,但见少主厌恶的避开了他,又觉得少主不那么怪,最后心中绕了几个弯,终于想明白了,便隔空对乔予传话道:“虞姬夫人先一步回来,只是走路姿态颇为……优美……”他这优美一词做了些许停顿,出口极为淫荡。
乔予想了一想,想到腾车河一夜一日未归,又与他那爱姬同时失踪,今早他那夫人先回来,而走路的姿势又过于那什么?想来昨夜他们定然玩了不少花样。乔予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阵恶寒。而看这人的神态,想来早已习惯自家少主出去打野战。
乔予十分厌恶此人眼神,道:“夫人身姿岂是你等贱奴可看,下次若再偷看夫人,我便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人本就愚顿,经常自以为可讨好少主人的话,说出来却是从来不讨喜,今日听到少主如此训斥,便是与往日相同,不禁责怪自己为何总是不会说话?
乔予说话间已步入竹中。
曲径通幽,空气怡人,她深深的呼吸,贪婪的享受着如此美景,不觉间已来到竹舍。
正中大门有两个女奴行了出来,面目清秀,眉眼含娇,跪俯在乔予脚下,慢慢的挪近她的脚。乔予能真切的感受到那柔嫩的唇瓣亲吻她脚背的触感……
心中一阵恶寒,她迅速的抽身后退,没有想到这腾氏少年竟好这一口?虽说这是奴隶制时代,家家户户都有征伐掳劫来的女奴,可是也不至于人权如此丧失?她看着脚下那两个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奴,突然心中一阵严酷的悲哀。
自己的躲避带给这两个的感觉似乎极为严重。她想起腾车河既然好这一口,自然府中奴隶皆是如此讨他欢心,若得他欢心自然得赏,可不得他欢心,自然要罚。刚才自己这样的退开,而表情亦是那样的厌恶,是以这两个女奴心中对于罚的恐惧已达到了顶点。
“夫人何在?为何本少主回来,却不见她来接我?”乔予聪明的顺势转移话题,亦是将刚才的小插曲转换成了自己不见爱姬的心情不爽。
那两名女奴似是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道:“禀少主,夫人在内间沐浴。”
“你们二人退下吧,记住,走的远些,我可是有好些话我对夫人讲呢!”
两名女奴低垂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早两年前少主可是极喜她们的温柔服侍,只是自从半年前得了虞姬夫人,他便放下了府中所有美貌女奴,对那夫人极为宠爱。现在听了少主所说,自知不可打扰,于是施礼后,二人便跪行退出正厅。
乔予见二人出了院子,嘿嘿一笑,心道:“管她什么夫人,我先睡上一觉再说。”
这些日子在北维城门上消耗太多真气,来东夷路上也未好好休整,昨天一夜一日都在计划怎样进入这山上。虽说乔予修为节节高升,但人体亦是承受不住如此多的劳累,她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便进入房中休息。
一觉醒来已月上中天,听着屋外静谧,风吹竹叶沙沙作响,空气中有着令人愉悦的清新感。乔予撇嘴一笑,心道:夜黑风高杀人夜!
她掠身而起,来到空边,见着正天上高高悬挂的明月,有些犹豫不决,她并不知道若木住处,对这涂山也不熟悉,要怎样找?
于看一眼月亮,想到夜不算黑,但却可杀人,于是便如此决定了。乔予正欲越窗而出,却听到一声吟哦娇喘,想到下午来到这屋舍中便听说有一位夫人在沐浴,自己已经睡醒了一觉,那女子竟还没有洗完?
“啊……”又是一声吟哦娇喘,声音放荡蚀骨,若是腾车河本人在此,怕是早已骨头都酥了,立时便冲进那房中了。
乔予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怎的如此放浪?她的声声召唤便是冲着自己而来,若此时不去怕是身份定然会暴露,但若此时去了,岂非放过杀掉若木的最佳时间?
“啊……呵……嗯……”吟哦声不断,竟是越发的高亢兴奋。
乔予此时的脸已红透,像要欲滴出血来,心中骂道:“这个死女人。”终是转回身来,开门走出寝室,向后方的浴房走去。
浴房别有洞天,竟是一处天然温泉,乔予这才明白这女人沐浴如此之久,原来是在泡温泉,只是泡的久了,身上不长褶子吗?
说也奇怪,在她走向温泉浴池之后,那吟哦之声便不再响起。心中有种感觉,这个女人便是想引自己前来,才会故意发出那些放荡之声。
前方再走五步,绕过屏风便是温泉池,可是乔予却顿住了脚步,她觉得这浴场异常,有些微的古怪却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就在她转身之际,那吟哦之声再度传来,此时已离她十分近了。
乔予转回身看着屏风,立时垂下头来。这满屋光辉亦是映的屏风那边的女体极为明显,身材极为火辣,S型曲线毕露,若乔予是个男人,且是未经人事的童男,见着此情此景,怕是早已经受不住鼻血喷涌了。
乔予转身扭头便要退出浴场,却是突然眼前一黑。原是那屏风后的女子掌风瞬灭这满屋的光浑,此时乔予顿住身形,却可感觉前面有人相阻。
这满屋的黑暗中看不清那人身体,但那指尖处的滑腻却让她清楚的明白,这是屏风后那一丝不挂的女子。
乔予知这乃是虞姬夫人所玩的闺房趣事,但她不明腾车河,甚至连男子都不是,自然不感兴趣。她收回手尖,偏身从那女子身旁掠过,但却撞的一头柔软。
俏脸发红,乔予顿时恼羞成怒,但却没有开口说话,更不敢伸手推开那嫩滑柔软的肌肤,只是左右闪躲,想要趁她不注意便开溜。但想到她刚才灭灯掌法亦是露了修行者的精气,但看绝非是个高手。
乔予虽是如此想,却是不敢轻敌,与那湿露露的手臂交击三次,便觉她修为不如自己,脚下三、三、九步游走,手中无剑却是虚化剑招,亦是让这夫人上当。
果然,手中交接那夫人吃了暗亏,乔予脚下滑溜,便欲从那浴场洞开的大门溜走,却听一声吟哦,那女子扑倒下来。
乔予自然不会伸手接她,心中反道:“活该,小妖精。”脚下已至浴场门口,但却觉劲风扑面,只道一声:“不好。”身形便被定在浴场门口正当中。
此时满室光辉,那女子裹了衣衫行到她的跟前,似笑非笑,媚眼如丝,直要将她给融化了。
乔予却是吃了一惊,叫道:“是你?”
她在见到那夫人面目之时,终于明白为何姒启未对她说明腾车河的夫人是谁?原本她以为那夫人只是个普通女子,点了穴扔在床下便可;或是姒启长年不在东夷,并不知道那位夫人的底细。
冲着虞妤翻了一记白眼,道:“知道是我,还不快解开。”
“解开?”虞妤玉白纤指掩唇,笑的肆意放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乔予心中有不祥预感,莫非这虞妤是个双面间谍,在姒启面前一套,背后便是另外一套?她此时捉住了自己,会不会交给若木?
虞妤道:“我知道你此时心中所想,定然是这贱人背叛了少主吧?”
乔予不置可否,却是不再正眼瞧她。
“我不会背叛少主的!我可为他生,为他死。对于他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定会帮他得到,当初他无心东夷首领之位,虽有老首领严令,但我却只是当成敷衍,跟了腾车河也不过是在享受着夫人的地位。”
虞妤食指滑过乔予脸颊,媚眼如丝紧紧看着她,道:“你有什么好?得少主青睐呢?男人的心思未有我不懂,唯有少主的心思我不懂。”
乔予呵呵一笑,道:“一粉赛十黑,你说的话有畸意,差点让我觉得你家少主不是男人。”
虞妤手托香腮,紧紧盯着乔予,道:“你说的对,我家少主不是男人,他是仙人。”
乔予扑噗一声笑出声来,正欲嘲笑,却被虞妤点住哑巴穴。而后身子腾空而起,被虞妤提着回到寝室,扔在塌上。
虞妤侧身而躺,与她同塌而卧。过了一阵,可能是嫌寂寞,便解了乔予哑穴。
“喂,快解了我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