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北雪吧,姜正浩的公司最近也是危机重重,你都应该知道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从自己母亲嘴里吐出这句话来。
北烈寒愣了一下,不知道作何回答。
唐西雅简直不敢相信还会有母亲让自己的儿子去帮助一个和自己争夺产业的男人,这或许也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妈,您可能不知道事实情况是怎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北雪一开始……”话到嘴边,唐西雅欲言又止,“总之,这件事情上可能我们做不到。”
她实话实话,却不知道一向要强的北母并不喜欢听到这种话,毕竟在他的眼里,唐西雅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女人。
北母显然是有些不乐意了,“雪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也不用说些不好听的话来污蔑她。选择权在我儿子手里,你不需要发表太过的意见。”
一句话把唐西雅堵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妈,您不了解情况,我没有办法去帮他们,有些事情是他们自找的。”北烈寒把唐西雅拉到了身后面,面容肃穆。
“寒,你就看在雪儿她肚子孩子的份上,去和警察说个情,这事就算结了。”此刻的北母蛮不讲理,似乎在她心里,北雪远远比她的亲生儿子要重要许多。
北烈寒眼中寒气逼人,站在客厅的正中央,语气笃定。
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反驳,更何况是这种原则性的事情。
唐西雅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人,她相信北烈寒有分寸,更是有把握的。
“寒儿,你怎么不说话啊?”北母急切的问道,然后瞅了站在一旁的唐西雅一眼。
“唐氏差点因为他们损失几千万,这您都可以不计较吗?还有,是北雪派人绑架的唐西雅,浅水湾项目才会被姜正浩盯上。”北烈寒一字一句道。
北母长叹了口气,“也罢,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走,我这就走了。”
“我送您。”北烈寒拿起车钥匙,然后就要走出门去。
唐西雅在背后,始终是一言不发,毕竟她说什么似乎都是错的,与其这样,倒不如保持沉默。
直到北烈寒和北母彻底离开,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我说有时候老夫人也真是拗,您的话不听也就罢了,怎么练少爷的话都不听了呢!”小莲在一边鸣不平,努了努嘴。
“好了,有些事情不能只是去用眼睛看的,更加要用心。你能这样说,说明你还可以看得清时局。”
唐西雅无比清楚,于她而言,除了自己的家人,或许真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而随后,袁缘的一个电话把她给叫了出去。
a市最为独特的露天咖啡馆,因为恰到好处的地理环境和自身的吸引力备受年轻人的喜爱,曾一度成为她和袁缘的约会圣地。
“服务员,一杯白咖啡,一杯爱尔兰。”袁缘打了一个响指,这是她和唐西雅来这里必点的两种咖啡。
袁缘喜欢味道清淡柔和一点的白咖啡,唐西雅则喜欢爱尔兰咖啡独特的味道,像酒却又有冰凉的鲜奶油。
“说吧,有什么好事想要和我分享?”唐西雅笑道,然后定睛看着她。
袁缘比平时要腼腆许多,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日光的原因,泛着淡淡的红晕来,卷曲的头发和长长的睫毛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个洋娃娃。
“西雅,我和……千鹤可能下周要举办婚礼了。”袁缘声音充满了娇羞,全然不是刚才点咖啡时那副气场全开的模样了。
似乎是在情理之中的,唐西雅一点都不觉得惊奇,“我就知道,你们俩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过经过这么久对他的把关,我到也算是放心把你交给他了。”
“那到时候你要当我的伴娘,好不好?”她拽着唐西雅的胳膊半撒娇道。
届时,服务员过来,笑容甜美,“小姐,请慢用。”
唐西雅讪笑,她知道袁缘能够和宫千鹤有今天的结果非常的不容易,毕竟从一开始,宫千鹤的父母都对她极其的排斥。
“看来你也要沦为家庭主妇的一员,恭喜,欢迎加入中年少女的战队!”唐西雅虽然字里行间全是调侃,但却打心眼里替她感到高兴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袁缘喝了一口咖啡,眼神不自觉的望向远方,似是在想什么。
唐西雅见她跑神的厉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那样更好啊,我岂不是每天都可以和你讨论家庭伦理以及婆子的相处心得了?省得你总是笑我是个没头没脑的‘傻孩子’”。
“对了,他爸妈对你的态度现在怎么样了?”唐西雅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她深有体会,毕竟像北母那样的母亲也是挺多的。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袁缘自幼家境不太好,突然和宫千鹤宣布结婚,多少有点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感觉。
即使她不这样认为,也会有人这样看她。
袁缘抿嘴,显然情况并没有在很大的程度上被改观。“他母亲依旧不喜欢我,这才是最让我头疼的,不过……他爸爸还好吧,至少肯唤我一声小名。”
唐西雅指着她的头说她傻的无药可救,毕竟从一开始她就猜到了以后会是这种结果。
“西雅,他向我求婚的那一刻,我真的整个人都懵了。以前我不理解,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和烈寒的感觉可以一直那么好了。”
袁缘的一番话让唐西雅既心酸又想笑。
她扮演的太好了,好到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北烈寒就是天生一对。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要嫁给宫千鹤,一定要想清楚了,知道吗?”她这句话是说给袁缘听的,也是说给曾经的那个她听的。
尽管这一切可能都已经晚了。
袁缘端起咖啡杯,“希望我们都能幸福。”
“一定。”唐西雅笑容潋滟,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是天真少女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和袁缘一样的心境?
只是时过境迁,她在袁缘的身上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