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想的失神的时候,北烈寒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嘀嘀”一阵响亮的喇叭声传来,伴随着一道刺眼的强光。
雨点打在光柱上,似一丝丝飘下来的白雪一样,星星点点的。
“阿嚏”唐西雅一个没忍住,打了一声喷嚏。
“怎么还不上车?还站在雨里,是想受凉吗?”北烈寒随即下车,拿出来一把伞对她说道,“上车,我们回家。”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
车里的温度一切都是刚刚好,唐西雅很快就缓了过来。
“最近昼夜温差比较大,九月也是夏天的尾巴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北烈寒像是训斥一个小孩子似的对她说道,“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照顾好自己吗?”
唐西雅手中摆弄头发的动作随即停了下来,在她的认知观念里,北烈寒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这个男人,她能主宰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良久,她才开口,“没有,我只是觉得……觉得有你在嘛,再说了,今天的事也实在是一个意外。”
唐西雅讪笑,勉强撑过了这一路。
回到白堡,才算有了归属感。
“少爷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小莲都担心死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小莲在见到两人后,不禁立马上前,一张脸写满了担忧。
担心北烈寒是真的,害怕他因为唐西雅而受到牵连也是真的。
毕竟从开始到现在她对北烈寒心中暗藏的情愫都没有变过,这样默默无闻的关心着他也算是极其满足了。
唐西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莲,你看我和烈寒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太紧张的。”她拍了拍小莲的肩膀,随即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北烈寒。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以后如果我和西雅回来的还是这么晚,你也不必起来,知道吗?”北烈寒说道。
小莲点点头,脸上忽然一片火辣辣的滚烫,这大概是北烈寒对她说过最关心的一句话来吧。
“嗯,谢谢少爷的关心,不过这一切都是……小莲应该做的。”她咬唇,在北烈寒的面前,它时刻告诫自己不能说错一句话。
顿了顿,又道,“对了,今天有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来找您,好像是因为那块好看的红宝石的事情来的。”
北烈寒皱眉,“我认识吗?”
小莲摇摇头,“不认识,不过看样子那个女人似乎想买走少爷的红宝石,你不在家,我就打发她离开了。”
唐西雅笑笑,挽起了北烈寒的胳膊,“看来这块鸽血红实在太热人喜欢了,尤其是女人的,烈寒,当初你不应该拍了它的。”
她声音娇嗔,似是有些埋怨他太不理智,可是脸上的表情似乎又表明她的确很享受北烈寒对她的这种体贴。
“别的女人我不想管,但是西雅,这块鸽血红世上罕见,我只想你拥有最为独一无二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把它赠人了便是,如何?”
北烈寒笑着抚摸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无尽的宠溺,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被小莲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阵苦涩难受。
“好了,太浪费了,快休息吧,我有点累了。小莲,你待会给我泡杯牛奶进来,不加糖。”唐西雅俨然一副享受爱情滋润的富太太的样子。
女人是需要爱的,比如此刻的唐西雅,满脸的幸福是掩饰不住的。
小莲笑起来也有浅浅的梨涡,尽管不太明显,却无比的温柔。“知道了,少爷夫人早点休息,我这就去准备牛奶。”
夜晚的a市霓虹灯繁华无比。
凌晨三点钟,唐西雅从梦中醒来,再也睡不着,于是起身,披了衣服出去走走。
华灯初上,站在三楼的阳台上,a市的夜景一收眼底。
唐西雅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打了一个哈欠,但奇怪的是她毫无睡意,昨天发生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尽真实。
“西雅,你怎么还没睡?”北烈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一丝困意的问道。
唐西雅有些错愕,回头,发现北烈寒已经起来了。
“我不困,想出来走走,是我吵醒你了吗?”唐西雅开口道。
北烈寒的眸子有几分憔悴,鬓前的碎发有些凌乱。
北烈寒顿了顿,没说什么。良久,他轻轻的从背后环抱住唐西雅,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侵占她柔软的心……
唐西雅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烈寒,怎么了?”
半晌,才从他嘴里吐出一句话,“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属于我们自己的,你说好吗?”
他下巴上清浅的胡茬儿抵在唐西雅的脸上,一阵酥麻感传来,唐西雅心底一怔,这样的夜晚,北烈寒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慨来……
她没有回答,只是浅浅一笑,她曾经有无数个像北烈寒这样的瞬间,只是她的热情也是有限,时间久了,便被消磨的连棱角都不剩了。
不是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睡吧。”唐西雅拿开了他的手,语气里有些黯然和无奈。
北烈寒一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心里多少明白,唐西雅没有真正的放下。
其实她是对的。
“好,不着急,以后再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如果我不想要孩子了,你能……你可以接受吗?”唐西雅有些无奈。
有些事情是用一生的努力都无法弥补过来的,唐西雅可以介怀,但是心里的一道坎却始终难以跨越过去了。
这个夜晚,到底是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唐西雅顶着厚厚的黑眼圈起床,兴许是由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她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都憔悴不少。
“哗啦”一声,唐西雅手中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碎了一片。
小莲闻讯连忙跑过来,“我来收拾,没有割伤就好。”说罢转过身,然后拿打扫的工具去了。
唐西雅在原地怔了很久,继而才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