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邵氏董事长的亲外甥女,她可以随意的在唐氏走动,而不受任何人的眼光非议。
她甚至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北烈寒表达自己一切的爱慕,正大光明的做她想做的。如果不是早上北雪的一番话给她足够的勇气,她或许不足以去考虑那么长远。
苏曼身体微微一倾,佯装自己一个不小心没站稳的样子,“寒,你能不能先扶我坐下来,我贫血,医生说不能站太久。”
而北烈寒不但没有伸手扶她,反而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刻意的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你旁边就有沙发,苏小姐自己请便吧。”
“北烈寒,我可是在舅舅面前说了你很多好话,你现在就这样的态度对我!”
女人说怒就怒,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你最好不要再捣乱,苏曼,你是不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啊?”北烈寒一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眸子里若隐若现一丝红血丝让苏曼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纸老虎也会发威,更何况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北烈寒的极限。
“北烈寒,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掐死,不然我以后还会继续来祸害你和唐西雅的!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苏曼撕扯着嗓子,两只胳膊被死死的控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任她发出多么严厉又具有威胁性的声音,北烈寒只是轻蔑一笑,这样的女人在他这里没有任何地位吸引力可言。
更何况此刻的苏曼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自我,只要他一个点头,她似乎能立马跪舔。
没有自我的女人他从来都是充满不屑,苏曼亦是一样。
“我干嘛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呢?我和西雅最近的关系又回到从前了,你这种女人也配和她相比较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字一句犹如带刺的玫瑰扎在自己的心里,北烈寒不屑一顾的眼神和他那巴不得自己立马从他世界里消失的那份决绝感让苏曼绝望。
当眼泪从脸颊滑落下的一瞬间,她还是没忍住……
“你走吧,和邵氏的合作我定然会尽心尽力,这些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北烈寒的语气明显的软了许多,背对着她说道。
哀莫大于心死,所有打不死她的只会让她更加强大。女人冷冷一笑,根根分明的睫毛被泪水浸透,随即上前两手轻轻环住了男人的腰肢:“我不会罢休,我爱你,北烈寒。”
随即她放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一个何其骄傲又不甘命运的女人,她最不怕的就是放手一搏,无论北烈寒把所有希望堵的多么的死。
当暖黄的灯光打在唐西雅的脸上,她双手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而卧室内只有她一人的情景也说明北烈寒还没有回来。
嗓子干涩到有些发痒的不舒服的感觉充斥着她整个喉咙间,枕头上残留着北烈寒好闻的洗发水味道,这前后强烈的对比让唐西雅在这一刻迫切的希望北烈寒在自己身边。
她从床上起来,头昏沉沉的,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准备下楼为自己倒点水。
只是光是二楼就足足有一百多平米,这座奢华到极致的别墅常常被她抱怨自己每次想要找个人说话都难如登天,眼下眼花缭乱的走了几分钟愈发的疲惫起来了。
“小莲,小莲……”
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在下人的名字,可是回应自己的只有空旷无比的回声,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做一场怎么也醒不来的梦一样。
躲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北雪得意忘形的笑着,殊不知她早已经把所有人暂时都打发走了,她唐西雅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她。
而她也在唐西雅的牛奶中加入了更多的迷幻剂和些许的安眠药,为的就是让她生不如死,北烈寒一走,她就是这个家里最大权利的拥有者。
“关键时刻一个人都没有。”唐西雅无奈的摇头,一边下着楼梯。
只是此刻眼前似乎是有一团迷雾一样笼罩着她,感觉天旋地转似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发出“嗡嗡”的声音……
恍惚之间她似乎又看到了一个孩子出现在她的面前,背对着她咯咯的笑着,唐西雅惊喜的快步往前走着,双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
“孩子,孩子……”
随着她的呼喊,紧接着是脚下一滑,于是她整个人都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
再也没有了孩子模糊的身影,唐西雅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般的飞了出去,随即便陷入了长长的睡眠……
而角落里的北雪在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到心颤,她只是想让唐西雅在睡梦中梦魇,并没有想靠这些药物害人性命。
她紧张到身体不自觉的抖动,呆呆的望着已经倒在地上毫无反应的唐西雅,整个人随即瘫软了下来……
北烈寒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的赶到了医院,手术室紧紧关闭的门让他整个人都没谱了,北烈寒就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几岁似的。
“表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好嫂子。”北雪因为慌乱而拉着北烈寒的衣袖,忙不迭住的道歉。
实际上她也是有最大责任的人。
北烈寒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把北雪拽住自己胳膊的手松开了,然后踉踉跄跄的找到一条长椅坐了下来。
如果唐西雅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这些天来他也确实是疏忽了对她的关心。
脑海中不断浮现起两人曾经点点滴滴的幸福前段,那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唐西雅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北烈寒当着所有董事会的面从会议上赶过来,尽管他也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当手术室的灯灭掉的那一瞬间,他立马站起身然后来到了医生面前:“她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北夫人最近有点神经衰弱,你们是不是给她服用什么药物了?”医生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