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雅摇晃了一下北烈寒的手臂,继续撒娇道:“不过只是一只不懂事的鸟儿而已,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再说了,把一只鸟儿当成自己的敌人,那我也太low了吧……寒,你就不要这样子了嘛?”
以前唐西雅喊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十分地僵硬。所以今天唐西雅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北烈寒很是心动。他将手插进了口袋里面,嘴角缓缓地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来。
北雪看到自己求情没用,可是唐西雅的话却让北烈寒动容,不由火往外涌,她低下头来,不让自己咬牙切齿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不用了,还是依照哥哥的意思吧,没有任何的怨言。”
北烈寒仿佛没有听到北雪的话一样,他对着唐西雅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容让花儿都黯然失色,说道:“好,就依夫人的意思,将它给放了!”
北雪无力地松开手,管家赶紧将鸟笼拿了过来。
管家本来也觉得为难,听到北烈寒的话话后,他迅速地将手上的鸟笼打开,然后将里面的鸟儿放了出来。
鹦鹉先是试探性地探出个头儿,在确定自己安全后,赶紧扑腾着往外面飞去。
北雪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对唐西雅说道:“嫂子,谢谢你。”
她表面上的笑容越是灿烂,心里面对唐西雅的恨意就越是浓厚。
很明显,她在北烈寒的心里已经远远地比不上唐西雅了。所以情况越是对她不利,她就越要极力地隐忍着,迟早有一天,将唐西雅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唯有如此,她才能够一雪前耻。
……
第二天,在北烈寒的办公室里面。
秘书恭恭敬敬地对北烈寒说道:“北总,八卦快报的主编那边已经有动静了。”
北烈寒的嘴角微微地往上翘起,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饶有兴趣地说道:“怎么样?”
“我按照您的吩咐给他打了一百万过去,最初几天,他并没有动那笔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消息,说陈主编已经取出了五十万了。”
“很好!准备好转账记录,帮我将这只老狐狸给约出来吧!”眼见胜券在握,北烈寒嘴角的笑意不由地变得浓烈,就连原本微微有些发苦的咖啡,竟然也变得有些清甜了。
下午三点,北烈寒和陈主编约好在蓝天咖啡馆碰面。
陈主编大概是等了十五分钟,北烈寒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在陈主编的面前坐了下来。
陈主编推了推自己的鼻子上面的眼睛,语气傲慢说道:“北先生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大家都很忙,不如长话短说吧!”
在商界,所有的人都不敢轻易地招惹北烈寒。可是陈主是混文学界的,和商界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再加上他自知上次的事情无疑就是惹怒了北烈寒,所以干脆就懒得说些虚的官话。
北烈寒点了被卡布基诺,淡淡地抿了一口,嘴角的笑容不由地有些神秘,说道:“上次你们报刊对我的报道有失偏颇,我想贵报社应该重写一次才是!”
表面上是在商量事情,事实上语气却是笃定无比的。
他这样的态度让他十分地不悦,他摊摊手,无动于衷道:“我们要忠于事实,不能够就凭你一面之词就刊登一篇文章出来。”
他们是报刊又不是菜市场,当然不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再者说了,当初关于北烈寒的那件事让他们报刊一时声名大噪,如果此时又出言澄清,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对于主编自己贪污受贿一事,主编怎么就不能忠于事实?”北烈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测的笑容来,眸子中流露出的嘲讽之意更浓。
“什么?”陈主编脸上的横肉动了动,显然非常地吃惊。
北烈寒从口袋里面掏出秘书打印出来的转账凭证,说道:“你已经收下了我的钱,不帮我澄清,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那个主编心虚地看了北烈寒一眼,然后将那张有转账记录的条子给接了回去,瞬间脸变得煞白。
那张卡是他老婆的卡他老婆本来就十分地贪财,面对着从天而降的一百万,起初的时候还在他的警告下,没有动那笔钱。
可是,看到过了几天都没有人来主动问他们要钱,他们也不觉地动心了。
他老婆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悄悄地用这笔钱付了新看上的一间公寓的首付,然后才告诉了他。
谁知道,正是因为这一点,就被北烈寒给揪住了小辫子。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刚才的傲娇之色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支支吾吾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收了我的一百万却不帮我办事。我脾气不大好,说不定哪天就将此事给捅了出去,到时候给陈主编您扣上了一个贪污受贿的帽子,恐怕不太好吧?”
北烈寒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他那如同老鹰一般犀利的眼神,却让人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颤。
“这……有话好好说。”豆子一般大小的汗水从陈主编的额头上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软和了许多。
若是北烈寒直接就给了他一百万,他可以直接拒绝掉。可是北烈寒让这一百万流入了他的老婆的手里面,再想从那里面扣出来,就很让他为难了。
他什么都不怕,就只怕老婆。
北烈寒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继而挑挑眉,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这个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陈主编也只能够赖着头皮答应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说道:“既然之前存在一些误会,那么我现在澄清事实真相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个忙,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