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为过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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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季夫人出言贬低喻文墨,怒火攻心的季正清,干脆撂下了一句狠话:“没有商量,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就一句话,要么我休妻另娶,要么,你就过继嫡女!”

  说罢,便拂袖而去。

  当然,这些家长里短的吵架之事,只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部插曲。现在,让我来瞧瞧,一脸春风得意地走出天衣坊的喻文墨。

  说真的,两天之后五日思过期已经到了。喻文墨从寂安寺回到季府的路上,托季夫人的福,还真是不怎么太平。

  从寂安寺前往季府,道路十八弯,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当喻文墨她们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入官道的时候。

  两旁都是密密竹林的道路上,突然间窜出了几个人。衣衫褴褛破旧,头发凌乱不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隔了远了都能闻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几个月没洗澡的。长得一言难尽也就算了,偏生一脸的凶神恶煞,邪笑着扬声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爷爷管宰不管埋!”

  一路上,马车颠簸,身侧的月未落早已经被晃晃悠悠的马车,禁不住睡着了。

  待马车停了下来之后。喻文墨摸索着下了马车,才发现,马车上的车夫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瘫在马上不敢动弹,两眼一翻,怕的晕了过去。而那零零星星几个充当侍卫的家丁,早就已经跑得没了影了。

  毕竟,皇上早就发过话了,出行一切从简。

  季夫人更是有意剥削,护送喻文墨的自然是不上道、没见过世面的小喽罗。这会儿子见了拿刀抄家伙的,跑得那是比兔子还快。

  喻文墨脚尖轻点,便跃下了马车:“抱歉,这位兄台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为首的拿着刀的大汉,很是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你他娘的是耳朵有问题吗?老子刚刚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爷爷管宰不管埋!”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喻文墨面色没有丝毫惊慌,平静的,甚至有些淡漠:“麻烦说人话,谢谢。”

  那几个大汉气得胡子动了一下,为首的上前一步,唾沫星子横飞的嚷道:“老子是打劫的!快把你们身上的钱财,全都给老子交出来!”

  习武之人,向来有浅眠的习惯。

  这么一嚷二吼,被吵醒的月未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月未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顺带伸了个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说出的话却暗含杀意:“哟,你们很狂嘛。”

  “废话少说,再不把银子交……啊!”

  不想听他再说废话的喻文墨,直接一个闪身,眨眼间便瞬移到了他的跟前。一个利落的手刀,劈掉了大汉手中的菜刀,喻文墨持着菜刀,架在大汉的脖子上。

  一下子就局势反转,喻文墨冷冷的说道:“打劫,把你们打劫到的钱财,全都给本姑娘交出来。”

  “……”

  死死地咬牙,明明怕的要死,那被喻文墨挟持的人质头头,却还闭着眼大喊道:“怕个鸟!我们有五个弟兄,她们就两个娘们儿一个尿裤子的车夫,怂个啥?弟兄们都给我抄家伙上啊!”

  话音落下,剩余的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手中的大刀,朝着喻文墨冲了过去。

  “啊!”

  “啊啊啊!”

  随后,便是被打倒在地的声音入耳。

  一招打趴下。月未落拍了拍手掌,眼里清明的,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人,她恶趣味的笑了。

  “娘们儿?那我这个大老娘们儿,今个儿就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一个诸葛亮,顶三十个臭皮匠!别说是你们五个,再来五十个,我都能给打趴下!就凭你们,还想拦我家小姐的路?我呸!”

  看着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的弟兄,最后幸免于难的剩下的那个,赶忙缴械,双手举高示意投降:“别别,别打我,我投降!”

  被喻文墨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的那人,像是终于知道开始怕了。不对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宰相季正清的女儿喻文墨,是他的心头宝。

  按理说,这样被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娇娇女,难道不应该是……

  “谁派你来的?”

  就在那头头纳闷的腹诽之时,喻文墨把手上的刀微微一个用力,头头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痕。她淡漠的道,“胆子不小啊,敢在官道上打劫。”

  头头眨了眨眼,下意识的问了句:“官、官道是个啥?”他似乎忘了,他说过的一句此路是我开。

  这傻乎乎的样子,把月未落逗笑了。

  忍俊不禁的,喻文墨唇角微勾,说出的话语却没有丝毫温度,与温柔可言:“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带弟兄在官道上打劫,这个行为很蠢,就够了。”

  接连着吃了五天的素食,一心想奔回季府,光明正大的开一顿荤的月未落,并没有心思跟头头废话。

  单刀直入的凶道:“说,谁派你来的!”

  看月未落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比起真正的强.盗,有过之而无不及。头头不由得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道,身子都在止不住的发着颤。

  “是、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婢女,给……给了小的一百两银票,让……让小的来……”

  哦,买凶杀人。听了个大概,喻文墨并没有等他把话给结巴完,而是突然打断道:“本姑娘有一句粗鄙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偷偷眼里,想比起月未落,这个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喻文墨,实在是好多了。头头忙不迭讨好的谄媚笑道:“您讲,您讲,小的自当洗、洗耳恭听!”

  “那个婢女让你来杀我,就给了一百两银子,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喻文墨撇嘴道。

  原主舞墨的人头在江湖上,悬赏可是百万两不止好吧?怎么到她这里,就变得这么廉价了?

  “不不不,那婢女只是让小的来打劫,毁毁姑娘清誉,没有说要杀了姑娘。但,但是姑、姑娘你厉害啊!”

  出乎意料的脱口了这句无厘头的话,头头说道:“小……小的就是西街那头的叫花子!这一百两银子,小的……小的乞讨了大半辈子,是见都没见过啊!”

  嗯?乞丐,收钱来装作强盗?!

  “……哦,是吗?”

  唇角抽了抽,喻文墨无语凝噎片刻:“那么现在,这一百两银票的贿赂,是本姑娘的了。银票拿出来,饶你不死。”

  小命和钱比,哪个更重要?当然是小命了!人皆是贪生怕死之徒,更何况乞丐,见钱眼开,也不至于为财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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